麻辣剩女擒腹黑:虎口夺爱 彦昔卫秦

作者 : 红鞋子

卫秦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掉回头。他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状况,他和彦昔之间,他永远被动,彦昔说分手,就分,彦昔说和好,就和,彦昔说不能公开,他就谁都不说,他觉得自己很窝囊,他觉得自己象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他想终止这种关系,可又舍不得。既然是一条狗,又怎么舍得离开主人。

有半个月没见到卫秦了,中途没有电联,没有短信,没有网联,甚至没有想起。彦昔顿觉如咽了口重碱馒头,又堵又涩。想这算个什么事啊,我不联系你你就不联系我啊。

几人找了个桌子坐下,抠抠看彦昔呆成比目鱼,叹了口气,冲着卫秦喊,卫秦,过来啊,一起坐。别那么小气。见卫秦不动,干脆跑过去捅他一下说,得了,你俩的事我知道。

彦昔要了杯汤力水无精打采地啜着,卫秦迟疑着坐过来。马凯招呼着,坐,坐,分手了还是朋友吗。说不准哪天又复合了呢。

费费刚喝了口啤酒差点没喷出来:有道理有道理,离合聚散乃人之常情,合合分分,分分合合,无穷尽也。

彦昔又难堪又好笑只好不作声。抠抠也憋着笑:什么意思啊,你想和我分分合合吗?

费费:我们不一样啊,咱俩早就合二为一了。边说边侧过脸对着抠抠,老婆,啊。

马凯鄙视:婚都结了还秀个什么,费费,你该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拿住了吧。

抠抠:秀怎么啦,秀秀更健康。边说边侧过脸对着费费,老公,啊。

非主流突然说话:我看不会!

大家愣住。马凯:什么意思?

非主流说:你说他俩会合好,我看不会!

大家万分好奇,这个非主流今天头一次见,不知道彦昔卫秦的渊源,怎么就这么肯定。

彦昔更好奇,虽心里明了和卫秦已渐行渐远,这段感情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最后必是无疾而终。可这非主流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非主流的扇子睫毛刷了两下,噘嘴说:彦昔姐姐开的福克斯,他,那个,开个小电动。

非主流一针见血,大家同被噎住。

卫秦对着非主流:我不叫,他那个,我叫卫秦,你,那个,明白?又看向马凯:新女朋友?马凯暖昧地恩了一声。

卫秦:开电动车又怎么了,咱们马凯兄也一穷二白,你怎么就这么超凡月兑俗地跟着他呢?

非主流:我跟马凯一样,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很平等啊。你跟彦昔姐不一样,你们不平等。

大家再次沉默。这是个海飞丝一样的众人皆知的秘密,你知我知人人知,谁都心知肚明,谁都讳莫如深。

非主流:再说了,我跟马凯是谈谈嘛,又不是嫁给他。

马凯一听斜她一眼:咦,你这么说,是拿我当试验品啊。

非主流:哼,我就是要多谈几次恋爱,这样才知道男人到底什么样子,感情重要还是钱重要,等我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才不会盲目。

原来这非主流奉行的是跟马凯一样的泡仔美食原则。直白不饰,理直气壮。

有次在迪吧里玩,几个浓妆到惨绝人寰的非主流,在嘈杂昏暗无比的环境里,拍出各种造型玩自*拍,嘴巴或嘟或噘,竖起两根手指呈V状,时而夹在眼睛上下,时而贴在耳朵旁边,费费说,你看他们拍个照,每次都伸两根手指,是说自己很二吗?

马凯:这你还不懂,这里男人多,意思是,看我,一次二百。

卫秦:咦,这有个两手都伸出来的,大概贵点,四百。

马凯:这你就不懂了。说着伸出手比划,左手一伸,二百!右手一伸,二次!

众人大笑,非主流在他们的意识里一直就是个不着四六的代言。今天,当这个活生生的非主流坐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说出一番血淋淋的话,大家突然发觉自己才是非主流。

他们这些奔三的人,一边谴责社会物欲横流,一边把自己变得物欲横流。

一边想找真金的主,一边想找真情的人。左手抓物质,右手抓感情,忽而左手重要,忽而右手重要,于是一直在感情的世界里左右互博,永无宁日。

有时候他们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感觉对,可以如果你真的一无所有,感觉永远不会对。

有时候他们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其实他们只是什么都想要,却不好意思说而已。

那天晚上,又叫了几个朋友玩天黑请闭眼,彦昔始终心不在焉,当杀手被揪,当警察被干掉,当平民又输掉,轮轮罚酒。卫秦嚷嚷不好玩换别的吧,马凯费费一脸揶揄,都分手了还护食。彦昔心中暗潮涌动,卫秦是心中的一块伤疤,不见就愈合,见一次就揭开一次,揭一次就疼一次。

当年刚谈恋爱,卫秦偶尔在阿辰的酒吧里唱歌,一把吉他SOLO半天,爱唱挪威的森林和加州旅馆,大家坐在下面喝酒聊天,彦昔眼光象涂了五零二一样粘在卫秦身上,唱完了,有人打响哨,哥们,再来一个!卫秦手一挥,没了没了!我女人叫我唱我才唱的。晃悠下来到身边,贫笑着,看,唱你一人听的,被他们听了福利。

前年夜里突发阑尾炎,卫秦大半夜跑到医院里找了个角落守着,妈早上刚离开,他就窜进病房,鞍前马后,以后每天卡着妈的点来照顾,风雨无阻,贼头鼠脑的象一个爱上共*党的敌军,连隔壁床的老大妈都看不下去,你一大小伙子,人品又好嘴又甜,好好哄哄丈母娘嘛,这每天偷偷模模,大男人搞的象个小三样的!笑得彦昔差点伤口迸裂。

他们曾象所有情侣一样,有空就腻在一起,搂着腰逛街,看电影,泡吧,隔三差五开房,聊各种国家大事人生理想,有次卫秦躺在彦昔的腿上问,彦昔,你说,我以后会有出息吗?

那时彦昔刚进外企,卫秦在自己的单位不死不活的混着,胸怀百万大军,月入两千不到。

模着卫秦的头发,看着这个洒月兑不羁的男人眼里闪现的不安,柔声说,会的,你会的。

彦昔想,连那些歪瓜裂枣都能混出人模狗样,我的卫秦,我鲜衣怒马的卫秦,迟早会一飞冲天。

如果时光可以穿越,彦昔很想回到当年,对当年的自己说,醒一醒,醒一醒。

如果时光真的可以穿越,多年后的彦昔很想回到现在,对自己说,等一等,等一等。

晚上,彦昔和卫秦滚在四星酒店的床上,颠鸾倒凤,疾风聚雨。卫秦冲上峰顶摇摇坠落,额头埋进彦昔的头发,在耳边低喃,彦昔,彦昔,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夜色潋滟,暗香溢彩,彦昔反手搂住卫秦的后背,吻住他的耳垂,睁眼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劲间传来彦昔均匀的呼吸,睡着了吗?那这冰凉滑落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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