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坛风云—还你一个真实的老千世界 第十章:2.查漏补缺

作者 : 揭育润

但是第二套方案的把握怎么样呢?

我问阿聪、湛宏:“聪哥、宏哥,水鱼上了酒店房间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开赌呢?如果开不成局改天见面又叫赌,这样连续地叫赌,是很容易引起水鱼的怀疑的。”

聪哥说:“应该没问题,这个水鱼超级烂赌,以前经常跑去云顶、澳门赌,输怕了,后来就少去了,但见了朋友局、家庭局之类的赌局是非赌不可的,场上现金越多他赌劲越大。”

这样看来,水鱼下场赌的可能性非常大,但还是没法做到让他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我又问湛宏:“宏哥,能确定近千万的口数水鱼全部给我和春成吗?毕竟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呀!”

湛宏说:“那水鱼的人品不错,不是耍赖的那种人,加上你和春成正在和他谈着生意,只要他不怀疑我们千他,估计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到时在钱的问题上,水鱼磨磨蹭蹭,我和阿聪从中调解,给他减个五、六十万,这样水鱼以为捡了便宜会给钱的,不过前提是不能给水鱼抓到你的把柄,如果水鱼抓不到你的把柄却耍赖,那就撕破脸强收他的钱。”

我说:“场上现金少,就算水鱼不知道我们千了他,他输了一千万心里有也会不平衡的,至于给足或给多少给得爽不爽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换回是我,在一个只有十几、二十几万现金的场子上输了上千万,我心里也不平衡,哪怕这个场子是干净的。虽然原则上来说,他不知道我们出千,他运气好的话也有可能赢我们几百万,但他肯定不会这样想的,只会看场上的现金去想事,因为他根本就没法知道我们输完现金后,还愿不愿继续赌,欠他多少就不赌了,他只会想他怎么赢我们的钱,充其量也就十几、二十几万,输却输一千万给我们,一点都划不来。要干得完美,还得想办法调一笔资金上来才行,否则怎么干都有瑕疵,也会给他留下耍赖的空间。”

湛宏问道:“怎么调呢?平白无故的带一大笔钱上去赌,不合常理呀!这样做水鱼很容易看出我们是有预谋的。”

强哥说:“我们先准备好一大笔钱,赌博的时候我们每人先拿两、三万出来赌,输完了,就打电话叫人拿六、七万上来,输完了,再叫人拿十万上来,然后逐渐加多,这样既有钱借给水鱼,水鱼输了也心服口服。”

好方法,大家都赞同这个方法,但要调多少资金上来才好呢?大家商量下来觉得场上起码有一百五十万左右才能干得完美,水鱼输了也心甘,钱少了,我们每人手上抓的资金不多,下注没法下大,不利于我们之间搬砖头。另外,钱少了,向水鱼放货的次数必然会很多,钱少和放贷过多都不利于赌局形成热烈的赌博氛围,而赌博氛围的浓淡与否,对水鱼赌博时的兴奋和下注的大小会起到很大的影响。

大家再细推下去,又觉得通过这种方法把资金调上赌局,会显得不是很正常。俊哥说:“阿扬和春成的身份是从香港过来的生意人,这样身份的人能刷卡消费的场合肯定是使用信用卡了,只有在不能刷卡的地方才会使用现金,这样的场合阿扬和春成一般很少去才合理。所以阿扬和春成身上是不能带太多现金的,否则就不太像是大商人了,每人带个七、八万为好。另外,他们是刚来吉隆坡的,不可能知道吃完饭就赌博,这也决定了他们身上不能有太多的现金,否则水鱼只要想一下,就会看出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如果一百五十万资金全由阿聪、湛宏俩人调上去,会显得很不正常。因为晚上很少有人会放这么多现金在家里的,过于轻松拿出这笔钱,水鱼事后还是很容易看出问题的。就算输了钱后东叫人送二、三十万,西叫人送三、四十万,装着勉强才拿出一百五十万上来,也是没法堵住漏洞的。不单堵不住漏洞,反而漏洞会越堵越大,因为阿聪、湛宏俩人平时和水鱼赌没有这样疯狂过,这次却这么疯狂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加现金,赌风与以前的赌风反差这么大,想水鱼看不出问题来很难。现在有两个问题是要解决的,一个是怎么样合理的把资金调上赌局。另一个是怎么样使大部分的资金在开局时都在阿扬和春成那里,他们俩的目的是输钱,他们没有一定的资金在手上,演输钱的戏就不好演。”

强哥接口道:“对呀!第二条不解决了,就是把资金调上去了也达不到我们设想的结局啊!”俊哥和强哥的一席话把大家的心又搅乱了。

湛宏说:“那就让阿扬和春成调资金。”

俊哥问:“他们俩人怎么调呢?”

湛宏说:“阿扬和春成输完钱后,就打电话叫朋友送钱上来给他们,他们俩的身份是有钱人,在吉隆坡认识有钱的人很正常,输钱了叫朋友送一百几十万元上来也很正常,并且他们是第一次跟水鱼赌钱,水鱼会以为他们的赌性就是这样,不单不会怀疑他们,还有可能会认为他们赌钱公道呢!”

俊哥说:“一百几十万不是小数目,正道人家就是有钱也没有几个放这么多现金在家的,又没有预约又是晚上,一个电话对方就把钱送过来了,这样的表演不太真实。”

湛宏回话说,“那就让阿扬和春成多打几个电话叫多几个人送钱不就成了?”

强哥接口说:“不行,不行,这样像个赌徒一样,不像生意人,事后那瞒得住水鱼。”

阿聪说;“不如把赌局放在白天,那样调资金上来就自然了。”

俊哥说:“白天当然好了,但我们不单单是考虑资金和收尾的事,还得考虑开不开得成局等问题。毕竟调资金的事是赌局开局后的事,白天水鱼事忙,开局前水鱼知道我们都没有太多现金,他肯不肯放下手中的正经事不理坐下来赌,还是个很大的疑问,这不能不考虑的,如果开口叫赌又赌不成,后面的事情就会很被动的。再有阿扬和春成是来吉隆坡谈生意的,大白天不谈生意却坐着赌博,不像是来谈生意的人。”

阿聪又说:“这不行,那不行那怎么办呢?不如就跟那水鱼赌数算了,这水鱼老实身家又丰厚,应该不会耍赖的,万一他耍赖我和湛宏在背后叫人以阿扬和春成的名义去找他的麻烦,他肯定会叫我和湛宏出面帮他的,反正他也没抓到阿扬出千的证据,到时我们就说无凭无据愿赌服输很难帮他,给他做一下工作再给他减个五十万就行了,我们做事时赢多他五十万不就成了。”

强哥说:“他要是怀疑阿扬和春成宰了他,肯定也连带怀疑你和湛宏了,只怕他到时不叫你和春成帮他。”

湛宏回话说:“那倒不会,这个水鱼的底有几斤几两我们一清二楚,如果事情真是那样,我敢肯定这个水鱼一定会找我和阿聪帮忙的,毕竟这事我和阿聪都在现场,阿扬和春成又是我们的朋友。这事没根没据的,他最多心里谷到一肚子火而已,给完钱后可能会疏远一下我和阿聪。”

俊哥说:“如果事情搞到那个地步就不好了,除非实在没办法才走这一歩棋。赌口数不单单是存在水鱼给钱有变数的问题,它本身还存在很多的缺陷,场上现金少能不能吸引水鱼下场赌还是个问题呢。上次打草了惊蛇,这次宰了他后再给他怀疑我们有问题,以后要再宰他就难了。一定要想出一个方法调一笔钱上去,让水鱼自已叫赌,这样水鱼输了心里才会平衡,不会东想西猜那么多。”

强哥说:“那就让阿扬和春成直接带一百万上场,到时就说带这一笔钱来交房子订金的,我们只要商量一下怎么在开赌前把钱露一下给水鱼看就行了。”强哥的一席话如同拨开了云开见月明。

春成说:“我和阿扬以交订金为由,带一百万在身边很正常,这个方法好。”

阿聪说:“只要能把一百万调上去,不用我们开口叫赌,那水鱼百分之百会叫赌。”

湛宏说:“到时吃饭的时候我和阿聪跟阿扬、春成聊一下租房的事,随意问一下他们俩订金怎么付的问题,你们拍一下装钱的袋子说付现金就行了。”

强哥补充说,“聊天的时候要把租房的订金的数目和把钱露一下才行,否则水鱼不知道袋子里有多少钱,达不到我们要的效果。”

阿聪说:“阿扬到时回话时顺手把袋子拉链拉开一点把钱露给我和湛宏看一下不就行了?那水鱼坐在我们旁边会看到的。”

成春听了摇手说:“那不行!这样哪有一点大商人的风范,再说这样表露就等于向水鱼宣告阿扬和我与你和湛宏不太熟了,如果我们之间是很熟的那需要这样表达信誉的。”

俊哥问我:“阿扬,你认为这个方法怎么样?如果感觉没太大的问题,咱们就按调一百万现金上赌局这个思路去作文章了。”

我点了一下头:“思路不错,可以按这个方案去操作。”

俊哥拍了下手掌说:“买单回房间再谈。”

回到酒店房间,俊哥问我有什么好的完善方案。刚才大家都在想着计谋,我当然也没闲着,只是没想到好的方法所以一直没怎么开口,强哥的方案给了我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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