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个晚上宋梓铭终于决定向李辞求助。第二天晚上下了班两个人约在小酒吧里,点几瓶啤酒,几碟小菜,就着歌手嘶哑的声音天南地北侃起来。
等到两个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宋梓铭往前凑了凑身体,拉近与李辞的距离,道:“小李子啊,昨晚我和文朵吵了一架,睡的沙发。”
李辞听到睡沙发就知道事态严重了:“为什么?”
“哎,说来话长……我是想问……你和你媳妇有没有什么生子的秘方,传授兄弟点?”虽然是多年的哥们了,但对方闺房的隐私还是头一次这么开诚布公的谈,宋梓铭说着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李辞被他问的酒都醒了一半:“怎么?你家的终于松口了?不丁克了?”
宋梓铭在兄弟面前彻底伤自尊了:“都松口半年了,一直不成功。医生也看过了,排卵期也算了,就是没动静。”
“不会是为这事吵的吧?”李辞一方面对宋梓铭的夫妻生活范了点小嘀咕,一方面真心替哥们高兴,一拍桌,道:“我以前听过一个土方子,据说管用……找个地方旅游去。据说像这种生理健康心理压力过度的夫妻,只要心情一放松,百发百中。”
宋梓铭闻言眼前一亮,琢磨着,结婚那年文朵就悻悻念念的想去马尔代夫,但是他工作太忙婚假只得三天,匆匆忙忙办了婚礼也没结婚旅行,就当是给老婆补个蜜月也好,万一真中了,就是一箭双雕。
眼瞅着排卵期又临近了,纪文朵讲课讲都不踏实。中午下课后她收到一个大一的小男生发来的短信:老师您今天有什么烦恼么?
纪文朵苦笑着回了一条:没什么,只是有点小感冒。
接着她下午上课的教室讲台上就多了一杯板蓝根。纪文朵窝心的摇摇头,想起了当年宋梓铭追求自己的那些招式。他二十二,她十九,他大四,她大一,下了课她去图书馆找资料,他就跟在她后面看她都翻过那些书,然后道书店里全部买了来,送到她寝室里。那年冬天她生了场重感冒,他就每天亲手熬粥给她喝。后来他毕业了,被保送全国一流的建筑学院研究生,为了守着她,他放弃深造的机会留在她身边找了份薪水微薄的工作。一晃三年过去,文朵留校成了英文老师,梓铭事业渐渐起色,他就拿出所有积蓄在学校附近买了栋房子,向文朵求婚。文朵还记得当时自己对他说:“我是不打算要孩子的。”
梓铭迟疑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谈恋爱,喜欢两人世界。”
“那好,就过一辈子浪漫的两人世界。”
这么俊朗又死心塌地的*男人,文朵自然二话不说接过了他手中的钻石。
晚上回到家文朵准备了一桌子梓铭爱吃的菜。当她把梓铭对自己的好重头到尾想一遍,再想到昨晚吵架的情形,文朵忽然觉得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自己一直以来都扮演者一个自私的角色,从来没为梓铭的处境着想,从来没想过应该要回馈梓铭的付出,应该给梓铭生儿育女,给他一个完整健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