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铭有几次回家时正碰上贺珍卿的麻将搭子离开,心里多少有数,但是又觉得自己把老妈请了来伺候老婆,有过几次摩擦本来就过意不去了,再干预老妈娱乐生活,怕是她会多想,总觉不妥当,于是道:“妈这是一个月没打牌手痒了,放心吧,过一阵就不这么上瘾了。”
纪文朵似乎是听出了老公的难处,也没再出声,蒙上被子睡了。
半夜里,纪文朵睡得似梦非梦,感觉仿佛有只温暖的大手在抚模自己的身体。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她发现梓铭正在背后紧紧的抱着自己,轻轻的在耳边道:“胡萝卜想念小白兔了,小白兔想念胡萝卜么?”
纪文朵翻一个身借着一点月光打量梓铭轮廓分明的脸,正色道:“老公,怀孕不能同房的……”
“我看书上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可以,中间是没问题的……自从你生日那天,咱都四个月没亲热了……”梓铭无辜的亲亲文朵脸颊,“正好趁现在妈也睡着了……”
大半夜的,别说她正怀着宝宝,即便没身孕,被人从睡梦里吵醒,也完全没心思折腾。可是在这种事上文朵始终不愿意扫老公的兴,再加上他们也确实太久没亲热,文朵把脸贴进他胸膛,一只手沿着月复肌一边画圈一边向下游走,道:“小白兔最近胃口不好,按摩一下吧,好不好?”
梓铭想了一下,点点头。接着俩人一阵忙活,文朵手都酸了。
第二天清早,梓铭和文朵正吃着早饭,贺珍卿气急败坏的从阳台冲进餐厅,指着小两口:“你们昨天是不是同房了!”
梓铭和文朵嘴里正塞着包子,看到贺珍卿的架势一齐喷了一桌子饭。
“妈,您这是说什么呢您?!”梓铭和文朵面面相觑了两秒,先开口了。
对面的文朵已经脸已经红透了:“妈,没有的事……”
“那我刚晒被子怎么看见被子怎么看到上面有痕迹?我说昨儿半夜怎么听着有动静呢。”在这件事上,贺珍卿是理直气壮的,都是自家人,而且成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关键是她认为在这个时候做那种事儿太不恰当了,“文朵,你要记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怎么只顾着一时的高兴呢?……”
纪文朵本来想把事情敷衍过去,没想到婆婆居然把责任归在自己头上,越想越憋屈,干脆一赌气饭也不吃,扔下筷子整理课本去了。即便贺珍卿是婆婆,也不能根据被子上的一点痕迹就指责人呀?!不要说他们根本就没做,就算做了又不是她要求的,凭什么不教育她宝贝儿子,单冲着自己呢……
那边梓铭见状急着跟老妈解释:“哎呦我的妈啊,求您了,就别管我们了,我们都成年人了,自有分寸的……”
没想到梓铭这一番晦涩的解释不但没有化解矛盾,而是起了反效果,在贺珍卿里耳朵里梓铭这是变相承认了。
宋梓铭家里一早就不素静,公司里也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开着车没到公司萧雨倩就给他打电话:“宋经理,项目出事了,出大事了,客户正在公司闹,总经理也发火呢,你快来公司吧。”
“别急,慢慢说,怎回事?”宋梓铭这点临危不乱的定力还是有的。
“是这样,咱们的原料供应商拿到首款以后就挟款跑了,客户那边听说以后找到公司来,要求赔偿呢。一大早就闹到总经理那去了,刚把我叫过去骂了一顿,正等着你来处理……”
萧雨倩一口气说完,宋梓铭非但没上火,反而安慰萧雨倩:“不要着急雨倩,有我呢。”
这话让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的萧雨倩安定了下来,宋梓铭又道:“对不起雨倩,刚才让你替我背黑锅了,改天一定好好道歉。”
萧雨倩顿时感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还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从容淡定并且富有责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