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里,濮阳舜提着酒壶出来,门外小厮牵马来,接过酒壶问:“主子这会儿回府还是进宫?”
濮阳舜翻身上马,坐于高处,无意间的回眸,却见远处一对男女并肩而行,女子无疑就是沈桑桑,而男子他就更熟悉不过了。
“呵!”濮阳舜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冷笑,“但愿你是真的上心。”
小厮却问:“主子,您往哪儿去?”
“去萧府。”
“这些日子礼部忙得不可开交,萧大人怕是在礼部呢。”
“机灵!”濮阳舜夸一句,又朝那渐行渐远齐、沈二人的背影瞧了瞧,便策马往礼部而去。
这一边,齐纪彰和桑桑一路步行到了家中,却见外头停了软轿,门前小厮说:“大小姐回来了。”
见如是,四皇子便道:“我也没太多时间,要说的话方才都说了,知道你心里明白我就放心。只管同你姐姐说话去吧,此外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接你。”
桑桑心中甜甜的,一边答应着,一边依依不舍地送他离去。再转身,姐姐那里已得到消息迎出来,看见走远的人,便问:“谁来了?”
“四皇子。”桑桑答着,扶了姐姐进门。
“殿下?”沈柔之有些吃惊,待顿一顿,便将来意说明,“老夫人说你一个人在外头过节太可怜,要我接你家去住几日。”
桑桑道:“好是好,可中秋四皇子大婚,你们不还是要去?我可不想再扮作丫头跟着。”
“我不去,这次毕竟是大婚,我一个妾侍身份不合适,正好你我在家做个伴。”柔之一边笑着,已吩咐家里人,“赶紧给二小姐准备东西,一会子随我走,你们再见看好门户了,回头赏你们。”
桑桑却因姐姐的话发愣,姐姐轻描淡写的“妾侍”二字,却叫她心里沉甸甸,不能舒怀。
傍晚姐妹俩回到府里,萧夫人依旧极客气地招待沈桑桑,她对柔之的好,桑桑也看在眼里,至少不必为姐姐担心。
夜里萧铮和儿子们都不回府用膳,女人们围坐着吃饭,谈起赵国公主,大少女乃女乃道:“据说是天仙般美丽的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被赵国皇帝捧在手心养大,在赵国这位公主远比太子还来得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