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桑桑笑得好苦涩,“我会去当面问你的皇上为何要软禁我的家人,但既然韩大哥你说不是梁国的军队将谷地变成现今的模样,那又是谁?或者哪一国?赵国,还是齐国?”
韩平原面色沉静:“我也想知道。”
“你也想知道?”
“毫无疑问,将谷地变成这样的人,应该就是偷袭皇上的那一拨人,换言之,已经有人开始觊觎谷地,想要占为己有,自然这里所说的人,应该是国。”韩平原很诚恳地告诉桑桑,“不瞒你说,皇上不会主动来争夺谷地,但齐赵两国若想染指,他也不会视而不见。”
“韩大哥的意思,是指战争?”桑桑蓦然紧张起来,声音亦微颤,“会走到那一步吗?”
韩平原点点头,又道:“有幸知道二小姐一心想为野谷族人做的事,所以今日也不妨直说,你若想实现这个愿望,最终也会走到这一步。”
“我没想这么多。”桑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单纯,甚至多傻,难怪濮阳舜对自己那么不屑,她以为只要有一国的王侯出面干预,野谷族人就会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可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韩平原怕桑桑过分自责,忙安慰她:“其实二小姐能为谷地想那么多,已经比普通人强太多了。只是谷地乃三国要塞,三国既容不得她自立为国,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某一国独占,这一仗如今不打,将来,几十年或数百年后,也终归难以避免。这不是你我,或哪一国的错,这仅是为了生存。”
“生存?”
“是,生存。”韩平原难得露出笑容,安慰桑桑道,“不要觉得难过,如果谷地能浴火重生,未尝不是好事。至于沈宅,是保护还是软禁,也不过一念之间,我想你也该知道了,沈老爷自己并不肯回齐国,而非皇上圈禁他。”
桑桑深吸一口气,“我尊重父亲的选择,我相信他有他的无可奈何,如今就是不晓得,见了你家皇上,我该说什么。”
韩平原道:“只因不想引起尴尬,微臣才未向长公主行礼,您与皇上结拜之事微臣已知道,且皇上已颁布密旨于宗人府,二小姐如今已是我梁国的靖和长公主。您见了皇上,自然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
“我是长公主?”桑桑实在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