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遥远的救赎 234.忐忑

作者 : 蓝调音画

郑汉良驾车带着曼妮一直向凤台南路上的世纪集团地产公司驰去。双眉锁紧,能不忧虑吗?年轻的欣儿不知深浅地接招,却中了两个副总裁处心积虑的算计。面对诡异莫测的商场,险恶难辩的迷局,纵然她冷静、从容、自信、睿智,到底经验不足,出手虽然果然,不够狠恶。这就是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

车走得慢慢吞吞,也象得到什么忧郁症似的,打不起精神来。不过,却正暗合了坐在一边的曼妮的心思。对,走慢一点,再慢一点才更好呢。一辆车在曼妮眼里变得了一匹马,那么此时的她与她的汉良哥真在策马浩渺风云的江湖,演一段空前绝后的幸福传奇……小丫头美梦悠长。

一路无语,又胜似说了千言万语。曼妮深刻领会到“此地无声胜有声”这话的精髓,滔滔如江河之水泛滥的爱情,尽在这媚眼一眨间。果然比词典里解释更深透呀。小女子这情境一开,已然不管那可能要挣月兑埋沙沉泥与枝枝蔓蔓,明明白白地又稀里糊涂地喜欢上身边这个男人的一切。说是怦然心动,也象悄然百年,爱情这东西,自何时起的意念,哪有标记可寻,只要知道去向哪里就好了,大概就是婚姻的那端,尚没有多少女子谈情说爱不是冲着婚姻而去的。

从曼妮双眸流出的秋水拐着弯地流向郑汉良一边,缠着他,绕着他,扰着他,恋着他,无休无止。什么是落花有意,又什么是流水无心。不过,曼妮不在乎这个,非是无意,不过是没有捅破这层纸罢了,这也很好呀,留一点悬念是不是会比单刀直入、直接拿下会更具若即若离、不远不近又悠悠满满的美感呢?

车从城堡穿行而过,出了城,从纵横交织的高架桥底部通过,一幢气派的独立式十层现代派楼房建筑墙体上装饰的碧波一样的玻璃在阳光下反射着赫然夺目的光芒,象金字塔,也象水晶宫。曼妮昨天来过这里,认了门。这幢楼的建筑再过辉煌也兴不起她的兴致,心湖之上波澜层叠,她只对身边的这个人产生好感。一路上心里唱着“忐忑”,为什么车戛然而止后还这么忐忑呢?都不敢伸着纤指掩着越发发烫的面颊,是否已到了99度。两只手一直相互绞着,纠缠摩娑着。

车停下,曼妮手握紧车门拉手,车里幸福的燥热险些把她给烧焦,所以这一刻急切地想下车寻一缕轻风自救一下。好想找个地方好好将四散乱奔的情绪一一收拾回来,拟定了目标,洗手间里,顺便将白里透着熟红的脸给冲一下,应该再补补妆。启门准备下车,一只脚落在地面。

郑汉良拉起手刹,恰在这时,手机嘟嘟嘟地带着震动声在车驾前台上跳着响起。郑汉良漫不经心捡起手机。曼妮用心地偷窥着郑汉良的一举一动,包括接下去他要与谁能话,说些什么,她都有这个义务监听,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成他的谁了。摒着呼唤,伸出去的脚没有收回,就这么在外面撂着。

“喂,”没精打采地冲着手机说一声,一只手去拔手钥匙。不过听到对方反馈的声音,郑汉良马上抖擞了一下精神,坐直身子,“原来是马秘书长呀,什么,马上吗?市长召见?哦,啊?是是是,嗯,徐总裁已经到位了,一起去?哦,没有问题……”

郑汉良的神情牵动着曼妮的思维此起彼伏。可是又不能确切地听懂,秘书后面带了长,这个官职有多大?不然汉良哥何以会这么聚精会神地通话,那个人是男是女,长得怎样?曼妮的脑门上悬着一个重重的大大的问号。

放下电话,郑汉良歪头对曼妮说,“曼妮,你回公司吧,市长要召见总裁,我得去接她。”虽然郑汉良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可是曼妮还是感觉到深度的压迫感,头压的低低的。

“哦,”应了一声,好象除了服从,乖乖听话,别无其它选择,因为他是男人,是俺手中里撑开的一片海,因此……只是稍稍的分离,心里产生一汪委屈。

“快点下车,市长在等着呢。”见曼妮磨磨蹭蹭,动作缓慢到一秒中零点零零零零零零壹桢的速度,郑汉良只好催促她。

“哦,”心里却在说,好无情无义,都不知道人家的心思,就这么逼着人家。很不情愿地将另一只脚放下去,脚刚站定,车子风一般的冲出去,这与来时的缓慢大相庭径。“什么破市长,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一声要见谁,谁就得屁颠颠地跑去吗?还当自己是土皇帝呢……”曼妮一肚子的牢骚怪话,恰好发现脚前一颗石子,出气似地用力踢去,万没想到那颗石子嗖地一声,象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远处的保安一声“哎哟”,手捂着头。

曼妮吓傻了,一会子停顿,是不是该赶紧跑过去问问人家的伤势。不用她过去,保安人已经到了近前。

“你没事吧,”曼妮红扑扑的脸蓦地变白了,这下玩大了,别弄出人命来,看这个保安表情痛苦地蹲,捂着的头部流出鲜红的血液。

良久,蹲地上的保安仰起头,翻着很吓人的白眼,如果再往上翻一点,眼睛里就全是白眼珠了。“你是谁呀,赶紧送我去医院,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准备好了,如果有后后遗症,你还要负责我一辈子。”

“哦,医院在哪儿呀?”曼妮都感觉事情严重了,遇到一个玩横的主,这架势,是赖在我身上一辈子呀。这才感觉到手脚冰冷,照这保安的意思,最好下嫁给他,支付上自己的一生,万事皆休呀。好象除此,也别无什么好办法不是?自古杀人偿命,这伤了人,赔上一生。听上去,合情合理呀。

保安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摊开手心在曼妮眼前。

曼妮不解,“什么?”好无辜地盯着保安看,多想他能突发怜悯之心,给予她良心的支持。多想那流出的血能够止住,可是那血已经顺着耳朵根向流到下颚,还有向下流的迹象。加重重了曼妮的内心紧张,大脑一会子空白,一会子迷糊。

“还什么呢?钱呀。”保安狠声地说,把曼妮吓了一跳。保安无法容易眼前这个小丫头的理解能力,难道她真的不知道闯了祸后要掏钱吗?还是她故意装作这副无知相想蒙混过关呢?天下应该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吧。

“钱,哦钱。”曼妮从大背包里模出票夹,她才上班一天,哪有什么钱呀,全部搜刮出来,还包括硬币,一共20多块吧,全倒在保安的手心里。“我就这么多了,要是不够,我找人借了给你。”

那个保安气得头都大了,呲了呲牙,使劲地收紧嘴唇,实在没见望过这么傻的女人,长得倒挺漂亮的,可是大脑短养,啥多不知呀。这也就罢了,偏偏又囊中羞涩,原还想在她身上榨点油水,没想到她的口袋如她的脸一样,干干净净。“我不管你,你尽快把钱给我凑齐,我这可还流着血呢,万一流光了血,我可就没命了,那你就是故意杀人犯。”

“哦,那个,那你让我打个电话。”曼妮这时只能打电话给郑汉良求援,看来她一个人实在无法应对这个局面。

郑汉良的车已进城,一边开车一边接听电话,“喂,哪位。”

“汉良哥,是我,曼妮,我闯祸了。”曼妮听到郑汉良的声音就象听到救世的佛音一般,激动地哭了起来。

郑汉良纳闷,这才分开不到10分钟吧,难不成你抽刀杀了人。不然,你一个小丫头能闯什么祸呢?“别哭,怎么了?”

哎哟,只到郑汉良安慰地说别哭,曼妮心里的委屈更深,“我踢一个小石子,不小心飞到保安的头上了,流血了呢,现在保安让我拿钱给他看病,我,我没有那么多钱。”结结巴巴地道出原委。

郑汉良真就没了脾气,好好的,你跟一个石子怎么就过不去了呢?这事也不大,保安毕竟是世纪地产的员工,大概不认识曼妮吧。可你曼妮傻呀,你可是行政部副经理,而且行政部暂时没有正经理,这个小保安不过是你手下的一个小兵罢了,“你把电话给保安,我跟他说。”

曼妮将电话交到保安手中,郑汉良作了一番交待,那个保安哼哼哈哈,无不点头应允,完了,将电话双手托着,交给曼妮,嚯,那手上可沾着血呢,弄得曼妮眼都晕了。

“对不起,徐经理,您看您,怎么也不说一声,这让属下怎么好意思呢。没关系,我自己去医院包扎一下。没什么大事。”人性的突然改变,无理的保安这回子倒变得通情达理了——

作者题外话:接下去的章节内容是陈市长让欣儿一起参加一个油画义卖会,已经散身于山水之间的李明达是一名油画家,拍卖会上,一张欣儿的肖像油画成为天价,从而勾起师生恋那伤心的情节。

给曼妮一些笔墨,是因为曼妮后面为了欣儿与郑汉良而“献身”,这个女子不容易哟,不如在这里用一些文字对她补偿一下。

谢谢24位朋友的阅读,今天的票票与昨天一致,收到啦,够了。大家看文辛苦,蓝在这里为大家沏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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