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采菱大惊失色地拉着妃子的衣袖,不断地拽。
“你,你这死丫头!反了,你!以前从不敢顶撞本宫半句,如今却是句句剜心!”宛月气得发抖,说。
“是吗?我以前是那么窝囊的吗?”正在气头上的柳茜纹才不理会采菱的劝阻,实行把反抗进行到底,道:“今儿个,本姑娘改变主意了,不再装温顺,不需怕您这种没规矩、没礼貌的小丫头片子!”
柳茜纹这样一说,无疑是往火堆里加生油,让那西宫娘娘心里更冒火:纹妃这丫头明明比本宫年少数月,如今倚仗皇宠,竟用长辈的口吻来压本宫。本宫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教你如何学乖。
萧宛月气势汹汹地一拂袖子,举起手掌,直扇向纹妃脸庞,柳茜纹不甘示弱,以迅快速度一把抓住西宫快要击到自己那花容的手掌,阻止了她的袭击,然后呵斥道:“我早看穿你这种坏西宫的伎俩,想打本小姐,没那么容易!”柳茜纹怒斥着,把那西宫的手狠狠地摔开,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还敢动手,若真的打了皇上的宠妃,你就不怕得罪皇上了吗?臭丫头!”
不但那泄愤的一掌被制止了,还被这“小人得志”的小贱|人以皇上的名义来跟自己对阵,气急败坏的宛月被怒气冲昏了头。只见她右手摘下丹凤朝阳髻上的长长发簪,左手抓起身边一宫女的手,把发簪放在她手里、捏紧,向前一步,瞬间一扎……
“啊”的一声惨叫,众人循声凝望,只见柳茜纹正痛苦地以手掌紧按着小月复,弯下腰来,并即将倒下,采菱惊叫一声:“娘娘!”,并连忙把她扶紧。
采菱回神惊见纹妃玉脸煞白,双手捂着月复部。这时,她才看到从妃子那葱尖般手指间沁出了鲜红的血,洁白纱衣上沾染着赫然在目的滴滴血红……采菱慌忙喊道:“快来人啊!传太医!纹妃娘娘受伤了!”
与此同时,“哐啷”一声,那沾着血迹的祥云玉簪坠地,断成两截。随即,宛月狠狠地给了一巴掌那可怜的宫女,无辜被西宫借“手”行凶的宫女,见此情形,深知自己被利用而且命将不保,瘫软无力地跪倒地上。
贼喊捉贼的宛月此时如大仇已报般得意,并喝道:“来人!把这用簪子扎伤‘皇上宠妃’的小|贱|人拿下,等候东宫娘娘发落!派人马上告知皇上,他的爱妃,纹贵妃被失心风宫女扎伤了。”
说着,转身就走,没走几步,那宛月嘴角微翘,眼神阴森,回头斜视着无力还击的纹妃,不怀好意地说道:“跟本宫斗?先想想自己是人还是妖,到底有否三头六臂、还是有九条命?”然后“哼哼”两声,鄙笑着离开。
采菱一清二楚地目睹西宫狠下毒手,却敢怒而不敢言,只好低头看望纹妃的情形。
渐渐苍白的柳茜纹,忍受着月复部的剧痛,有生以来第一次抵受这种挖肉般的疼痛。逐渐地,她感觉意识麻木,耳边采菱哭喊声也越来越虚幻飘渺:
“娘娘,挺住,太医快来了。娘娘千万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