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神情微微愣了一愣,一秒不到的时间,只见他又将那一脸温柔的笑意挂回了脸上,笑道:
“启哲怎么会这样想呢?皇兄只不过看我们两兄弟现在才有空,所以才想问问你的想法。”
看着白露谦让的神情,我有些愣了愣,他果然是心计很重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用启哲的血还原一个没回忆的木偶呢,最主要的是,对待一个木偶他也可以如此谦让?猛然间,启哲临死前交给我的那张纸条又重新在脑海闪了过。
对,一定是因为那张被我遗忘了的纸条,那里面有着控制南充死活的军令牌和实体国库存放的位置。
“染丫头,你在想些什么?”
白露一把抓过了我的头发,我吃痛的叫了下后便见他快速的松开了手。
“没什么。”
我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顿时,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等着我去面对,为什么这种感觉会如此的不好,如此让我恐惧。
“刚刚,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哭?很想家了吧。呆会到南充后我会让你见到亲人的。”
白露微笑的嘴角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感,似乎他还是曾今那个为百姓着想并且温柔体贴的白露。
还有,刚刚不是我在哭啊,是你自己在哭,在梦境中哭。
我的嘴角抽了抽,很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良久后,我微笑的回应道:
“谢谢你。”
马车一路的不停颠簸着,就见里面一个奇异的画面形成了,我一直盯着紧闭双眼模不清情感的启哲,白露则一直温柔的注视着我,这个现状,直到我们下了马车才得以结束。
“染丫头,陪在我身边,哪都不要去。”
下车后的白露快速拉过了我的手,此举动使得我毛孔瞬间悚然了起。
“白露兄,我现在还能去哪啊?”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依旧温柔气息的白衣男,突然发现第一次遇到了这么使我琢磨不透的人,一会温柔,一会冷血,做的一些事情竟是令人怎么也猜不透的。
“染丫头,在红衣或启哲亲手杀了你之前,我只准你在我的身边。”
当这句话在我耳边温柔的划过时,我真的害怕了,他到底想干些什么,我一点也找不到头绪。红衣或启哲亲手杀我?启哲杀我也许有理由,因为白露给了他杀我的理由。可是红衣杀我是没理由的。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呢?”
白露挽过了我的头发,轻轻的在我耳边吹起了冷气,忽然,一个紧握,他将我狠狠抱在了怀中,令我丝毫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