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局里值班的陈曦,看到消息后,立刻拨打了郑焱的电话:
“郑焱,我是陈曦。”
“嫂子,你好。”郑焱说道。
“小兄弟,你在搞什么名堂?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沉稳老成之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亢奋和激扬?”
“嘿嘿,老了不是。嫂子,想不想届时到现场体验一下我的激情啊?”
“免了吧,我不想看到你难以收场的惨状。”
“谢谢嫂子的提醒,这几天我一直在精心准备着节目。”
“郑焱,注意身体,别累趴下。”
“不会的,我现在是好吃好喝,绝对高标准。”
陈曦又拨通了韩风的电话:“韩风,你聋了还是哑了,怎么能让郑焱胡来!”
“我傻了。”韩风的声音显得无奈和凄凉。
“什么意思?”
“郑焱这几天言行异常,我不知道他都在干些什么,又为什么这么干;我只知道要有事情发生了,而且就在元旦的夜晚。”
“天哪,韩风,你不要吓我呀!”陈曦的声音似在颤抖。
“我也很害怕,可是我要打起精神,替他撑起公司的这片天。”
“你可以给张晓兰打电话,让她飞过来处理啊!”
“郑焱不允许,所以我更加感到不安。”韩风说,“夏雪如果问起这事儿,你不要多言。”
陈曦挂了电话,一时陷入了沉思:郑焱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行,我要进行干预。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省电视台高小华台长的手机:
“高台长,你好,我是陈曦。”
“嚄,陈局长,有事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高台长,我想请你立刻停止重播那段采访郑焱的报道。”
“为什么,有问题吗?”
“我发觉郑焱精神失常,他的所谓个人演唱会一定会搞砸的。”
“不会吧,这个年轻人可不是那种冒进之人,我想他肯定经过了深思熟虑。”
“高台长,求您了,务必停播吧。”
“陈局长,不行啊,百姓对此很是关注,网上更是热评如潮,而且还要求我们台届时进行现场直播呢!”
“你同意了?”陈曦很是惊异。
“这要等明天的早会商议决定。”
“我求您务必冷静;试想,那个楞小子会有多大能耐,能捻几颗钉?他非把自己葬送了不可!”
高小华笑道:“陈曦呀,你过去对郑焱可是颇为赞赏,对他的能力毫不怀疑的,今天怎么了,一场晚会就把你吓成这样?”
“高台长,你不知道,这小子最近精神有些失常,行为很是怪异,我担心呀!”
“哈哈,是你精神失常吧?”高小华笑了。
“咳,不跟你说了,总之,你要拿掉!”
陈曦放下电话,两手托腮,双目微合,幽幽自语道:郑焱,你可不能出什么事呀,那会害了小妹的!想到夏雪,陈曦立刻把电话拨了过去:
“小妹,你在干嘛?”
“读书。”夏雪答道。
陈曦听了,不由苦笑道:“读什么书?”
“《宋词赏析》。”
“好吗,小妹,你怎么也发神经了?你可是向来不喜欢什么诗呀词的?”
“你才发神经呢!少管我,值你的班吧。”夏雪说完挂了机。
陈曦放下了电话,脑子里一片混乱。郑焱要唱歌,夏雪读宋词,天哪,这俩人都咋了?
是啊,究竟怎么了?陈曦不明白,夏雪也不明白。小丫头此时躺在床上,手捧着书仔细的读着郑焱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诵出的那首词。从词的解析中看到:上片写偶遇“凌波”美人,下片抒写幽居闲愁。那么郑焱心中的美人又指谁呢?他那如烟似絮若雨的闲愁,又来自何方呢?姑娘百思不得其解。
那么郑焱又在干什么呢?此时的他,正在河源市歌舞团的排练厅里加紧操练呢。由于此次演唱会,他集编演于一身,为了使演唱会获得成功,几天来他可谓玩儿命的演练,为了不受干扰,他谢绝了外界的探班,室外雪花飘飘,室内歌声嘹绕。本来对郑焱抱有怀疑和不屑态度的歌舞团里的帅哥儿靓妹们,看到郑焱如此的执着和拼命,纷纷伸出援助之手,或指导发声或指导演奏;有的送他护嗓之药,有的端茶送饭,可谓关怀备至。郑焱自是万分感激、倍加努力。
2001年元旦晚八点,可容纳六千人的河源市体育馆内,座无虚席,岭西省电视台的几台摄像机,正在对晚会进行现场直播。
灯光打在馆中央那铺着红色地毯的椭圆形舞台上,一架白色钢琴摆放在舞台中央,钢琴的四周放置着几张小方桌,桌上分别摆着不同的乐器,桌边的架子上分放着曲谱。
岭西省电视台著名女主持廉莲小姐出现在舞台上。
“各位来宾,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今晚我们大家欢聚在这里,共度良宵的同时,还要一睹帅哥儿的风采。下面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今晚的主角儿——浩瀚茂源公司总经理、郑焱先生走上台来。”
伴随着馆内热烈的掌声和喊叫声,郑焱走上了舞台,只见他上穿一件红色立领毛衣,下着一条白色裤子,脚蹬一双白色皮鞋,灯光照耀下,显得是那样的青春靓丽、光彩照人。
“亲爱的来宾,浩瀚茂源公司的师傅们,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谢朋友们的光临,郑焱这厢有礼了。”郑焱向四方深深鞠躬,而后接着说道:“同时我在此也要向省电视台、市体育馆和市歌舞团的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郑焱说着又是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