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焱听了很是感动,他搂着韩风动情地说:“韩姐,郑焱今生得遇你真是造化。”
“郑焱,你知道吗?姐的心里有你,早就有你;姐敬佩你,信服你,也……也更爱你,看到你夹在几个姑娘之间受尽折磨,姐的心里很痛很痛,可姐也像你一样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你是姐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可似乎也是最苦的男人。”
“韩姐,”郑焱为韩风擦擦泪,“我也很敬重你,让你名利双收做个幸福的女人,是我努力的方向,相信我,郑焱不会让你白疼。”
韩风不能自己,一下搂住郑焱亲吻起来。
郑焱的心跳有点儿加速,这个丰韵且颇有姿色的女人,独具一种成熟美,被她拥吻的感觉,有别于张晓兰她们,竟使自己有种积极迎合甚至主动出击的冲动;郑焱不由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以期浇灭体内那急于升腾的欲/火。
好一会儿,唇困舌乏的韩风方才停止亲吻,不无羞涩地说:“我是不是让你觉得讨厌和好笑?”
谢天谢地,风丫头总算松了口!郑焱松开了掐腿的手,抚模着痛处咧了咧嘴,嘻嘻,我没有觉着好笑,只感觉到疼了。于是扳起韩风的头,贴近她的耳朵,笑语了一句,惹得韩风拨开他的手,急急撕扯他的衣服;吓得郑焱急忙跳开笑着跑了出去……
一架客机降落在云州机场,郑焱刚出现在出港口,就听有人喊他的名字,循声望去竟然是总裁秘书艾丽丝。
“艾丽丝,你好。”郑焱向洋秘书伸出了手。艾丽丝拨开郑焱的手,给了他一个热情地拥抱,香唇启处,莺声飘来:“郑总,你似乎变得更成熟更迷人了。”
“艾丽丝,”郑焱一手掂着皮包,一手挎着洋秘书笑道,“见到你很高兴,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来接我。”
“张总有事走不开,才委托我过来。”艾丽丝扭脸看着郑焱,“郑总,你们男人也要减肥吗?”
郑焱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关心,郑焱的压力太大,吃得不多,吸收的更少,怎能长膘。”
艾丽丝没有言语,两人走出大厅来到停车场。
“艾丽丝,我来开车吧,你歇会儿。”
“郑总,我来吧。”艾丽丝说着拉开车门,“请上车。”
“谢谢。”
两人坐进车里,驶出停车场。
郑焱走进集团公司办公大楼,乘电梯直接到了九楼,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发现张晓兰正站在老板台前静静地望着他,便将皮包放到台前的椅子上,伸手搂住姑娘热吻起来。张晓兰轻合双目,享受着温存与甜蜜。
好一会儿,郑焱松开晓兰,笑道:“亲爱的,我好想你。”
晓兰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隐含着忧怨:“焱子,你的甜言和蜜吻使我很欣慰,然而就像一个垂危的病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一样,你今天的热情让我怀疑是不是在昭示着我们的恋情即将结束。”
郑焱异常吃惊地捧起晓兰的脸,轻声说道:“丫头,你是继李璇之后唯一可以占据我心室的姑娘,怎么现在还在怀疑我对你的爱?”
“唯一?说这话也不觉得害臊!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不是也时时牵挂着你的心吗?”
郑焱吻了一下晓兰说:“兰兰,让我牵挂的人很多,而她们得到的只是我的爱护与帮助,而你得到的却是我真挚的爱情。”
晓兰听了伸手用力在郑焱脸上拧了一把,疼得郑焱一咧嘴:“丫头,为什么拧我?”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啊?臭丫头,你应该拧自己呀!”郑焱伸手要拧,晓兰笑着躲开了:“我怕疼。”
郑焱抱起晓兰走进休息室,把她撂到床上就解衣服。姑娘红着脸问:“你想干吗?”
“快换衣服跟我回家。”
“回家?”晓兰似乎有点失望,“原来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
“兰兰,”郑焱的脸色一下变得沉重起来,“琳琳打电话说妈生病住院了,我想和你一块儿回去看看。”
“是吗?前天我还和妈妈通电话呢,她怎么不舒服?”
“只是发烧,不明原因。”
“你这人真是的,进门为什么不说?”晓兰连忙起身更衣,又从衣柜中取出郑焱的休闲服,说,“你也换换。”
两人整装安排已毕,走出办公楼坐进了晓兰的豪华奔驰车里。
奔驰车在郑津高速公路上疾驰。
晓兰眼望窗外问道:“夏雪的腿好些了吗?”
郑焱一脸凝重:“现在可以被人搀扶着在室内迈步走了,可要想完全康复,还需要进一步接受治疗和加强锻炼,咳,难呢!”
晓兰转过脸盯着郑焱问:“焱子,如果夏雪不能完全康复,你准备怎么办?”
郑焱沉思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说:“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晓兰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早就听说郑焱有此承诺,没想到他今天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此话,于是凄然问道:“焱子,若果真如此,那你把晓兰作何处置?”
郑焱没有言语,猛踩油门,奔驰车箭一般驶去。
十二时许,郑焱驾车驶入了津西市区,掏出手机拨通了琳琳的电话:“小妹,妈在医院吗?”
“哥,你回来了?这样吧,你先来家里吧。”
“好吧。”郑焱收起手机,看看晓兰说道:“亲爱的,答应我件事行吗?”
晓兰没有言语,将脸转向窗外。
郑焱抓过她的手,说:“求你别告状行吗?”
晓兰抽出手,依然目视窗外,默然不语。
奔驰车驶入市委家属院,停在了五号楼前,迎出门来的琳琳和兄嫂一一拥抱后,三人上了楼。
走进家门,郑焱一眼瞥见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怒视自己,便赶忙走过去:“妈,您出院了?病好了吧?”
母亲没有回答,招呼晓兰说:“晓兰,过来坐妈身边。”
张晓兰走过去坐了下来:“妈,您身体不适,咋不打电话告诉我?”
母亲抓过晓兰的手说道:“孩子,妈没有病,妈是心疼你呀!”
“没有病?”郑焱很是惊异。
“你给我跪下!”母亲异常气愤地冲郑焱呵斥道。
郑焱明白了,他将目光移向晓兰,心想:准是你丫头又在妈妈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跪下!”母亲再次呵斥道。
郑焱慢慢跪到母亲面前,两眼狠狠地瞪着张晓兰,少时垂下头说:“妈,请您不要生气,更不要听信某些人的诬告。”
“你住口!”母亲更为气恼,“你不要冤枉晓兰,她心里再难过也没有对我说过你一句不是,倒是韩风不忍心看晓兰受你虐待,打电话告诉了我你干的这些蠢事!”
郑焱抬头再看晓兰,却见姑娘已伏在母亲肩头抽泣。
“郑焱,”母亲抚模着晓兰的头,眼里闪着泪光说,“你说句良心话晓兰对你怎么样?”
郑焱心中一阵酸痛,重又低下了头:“妈,兰兰对我恩爱并重,儿即使用生命都难以与之平衡。”
“既然明白,那为什么还要与别的姑娘藕断丝连来伤害她?”
“咳——”郑焱一声长叹,低声说道,“妈,先不说我是否被冤枉,这首先要怨您。”
“怨我?”
“是啊,谁让您生出我这么个模样的人呢!”
“少贫嘴!老实说为什么和夏雪粘粘糊糊不清不白?”
“哎哟妈呀,我怎么和夏雪粘粘乎乎了?从一开始我就告诉她和她的家人,我只能做她的哥哥,可她是个痴情的姑娘,说要等我,非我不嫁。我可以不为所动,但我阻止不了她喜欢我呀。就说这次吧,我去医院看望秘书的父亲,正好遇见她,她要我陪她郊游,我也没想那么多,谁知……一个健康活泼的小姑娘一下成了截瘫,别说夏雪,周围的人谁都接受不了。
“为此事我一直都在后悔和自责,可这有什么用呢?”郑焱说着抬头望望三人,无限伤感地说:“夏雪承受不了这沉重打击,精神濒于崩溃,而唯一能促使她重拾信心、战胜病魔、走向康复的人就是我,因为她对我充满爱的幻想与依赖。兰兰,对这一点,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张晓兰瞥了一眼郑焱,不无嘲讽地说:“是啊,你是谁呀?你郑焱可是天底下最具魅力的男人,可以使落花复荣,枯木生芽!”
母亲瞪了一眼郑焱,说道:“傻小子,听韩风说,如果夏雪不能康复,你要照顾她一辈子,我想问你,你想把晓兰置于何种境地?”
郑焱又是一声长叹,而后幽幽地说:“我照顾她并非一定要娶她,我对她更多的是给与怜悯与补偿;而对兰兰,则是感恩的同时有着深深的真挚的爱。老实说,我的存在与选择,对夏雪和晓兰都是一种折磨,可最受折磨的还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不知道夏雪最终会是什么结果,也不知道晓兰是否会忍受不了而放弃我;我在折磨中倍感痛苦,也因痛苦而备受折磨,天天生活在这痛苦和折磨之中,还要时时以笑脸面对冷眼和怨恨;妈妈呀,您为什么要生下我!”
郑焱说着一下子坐到了地板上。
“妈,快让我哥起来吧,你们还要不要他活呀!”琳琳走过来想把郑焱拉起来,可他没有起身,依然跪坐在地上。
晓兰拽着郑焱母亲的胳膊说:“妈,我不怪焱子,我理解他的用心,我等他,一直等他,您让他起来吧。”姑娘泪如泉涌。
母亲听了晓兰的话,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从沙发上站起,说道:“孩子,妈求你了,晓兰这样通情达理心地善良,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呀?如果你爱她,就听妈的话,娶了她,明天我就给你们俩办婚事。”
“妈,”郑焱抬起头望着母亲不无忧伤地说,“晓兰曾去医院看望过夏雪,当说出她已怀孕我俩准备结婚时,就把我骂了出来,一连数日不下床锻炼,整日里以泪洗面,这对她的病很不利。如果我和兰兰真的结了婚,夏雪会因绝望而放弃治疗,那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琳琳一旁插话道:“哥,夏雪也许会因遭受打击而变得坚强起来,活出个样子让你看呢?”
郑焱苦笑道:“妹妹,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不过颓废与坚强各占一半,现在结婚使不得呀!”
“郑焱,妈的话你也不听了?”母亲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妈,不是我不听您的话,而是夏雪确实需要我,我情愿让自己人怨我不念亲情,也决不让他人骂我是小人。养母曾告诫我‘宁让人负我,我决不负人’。”
“你少提她!”母亲很是震怒。
张晓兰看看跪着的郑焱,抹了把脸说:“妈,我了解焱子,他决定了的事情决不言弃。”姑娘说着用手捂着肚子,道,“不管怎么说,我得到过焱子的爱,还有了爱的结晶,无论焱子将来是否接受我们母子,我都知足了,因为我有孩子相伴,后半生就不再孤单了。”
“儿呀——”郑焱的母亲一把将晓兰搂到怀里,流着泪说道,“你怎么这么善良,让妈好感动啊!”
说完松开晓兰,竟自走向厨房,少时手中掂着一把菜刀走到客厅正面的墙边,说,“郑焱,如果你敢抛弃晓兰而娶了别的姑娘,我将撞死在这面墙上,为了让你记住娘说的话,我……”说着挥刀向光滑的墙面猛砍起来。
母亲的举动震惊了三人人,琳琳急忙跑过去抱住了她:“妈,您这是干什么呀!”
正在这时,潘笑宇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众人的架势吓了一跳,转而笑道:“老李,你要干吗,想杀了儿子呀?”
母亲虽然停下了手,仍余怒未消,被女儿抱着两眼怒视着郑焱。
“爸,您回来了。”惊呆了的晓兰此时方才得以清醒。
潘笑宇依然微笑着:“晓兰,你妈这是怎么了,郑焱是不是犯规了?”
晓兰垂下头道:“不怪焱子,都是我不好,惹妈妈生气。”
“你没错!”母亲走过来大声说道,“郑焱,你抬头看看墙面,如果还不醒目,我就接着砍。如果还不能使你记住娘说的话,我可以剁掉手指送给你带在身边!”
“行了行了,消消气。”潘笑宇说着从老伴儿手里夺过菜刀,依然笑着,“老李,你是不是气糊涂了,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了?郑焱他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仁义礼智信在他身上无一不具,放心吧。”说着走到郑焱身边,“郑焱,快起来,别怪妈妈,她太想孙子了,看你一拖再拖心里着急呀!”
郑焱的腿早跪麻了,可没有母亲的允许他不敢站起,听了父亲的话后,将目光移向母亲。
“看我干吗!想起来就发誓给我看!”
郑焱望着母亲,两眼含泪道:“妈,虽说我不愿别人骂我是小人,可我更不愿失去母亲;可是妈妈,儿子更愿意既能帮助夏雪康复,又能和兰兰一起孝敬母亲。”
“可是傻小子,你要让晓兰等到何时呀!”母亲用手指戳了一下郑焱的额头。
“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郑焱说着转向晓兰,只见她神情黯然,眼中含泪,心中愧意深深,“兰兰,郑焱没有辜负之心,亦无折磨之意,实属无奈还请原谅。”
晓兰没有言语将脸转向了一边。
“兰兰,妈要我发誓,我就当着你们的面宣布,郑焱此生只娶兰兰为妻,但结婚日不是明天也不是后天,具体日子由我定。如果兰兰你不愿等想另寻他人,郑焱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把孩子生下来,正像你说的那样,后半生我有孩子相伴不致孤单。如果你不愿生下孩子,我也不强求,毕竟我还拥有曾经的幸福供我回味一生。郑焱一言九鼎,如有违背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晓兰闻听,急急走过来,跪下搂住郑焱哭诉道:“焱子,我等你,哪怕老死。”
郑焱抚模着晓兰的头,只觉心中一阵酸楚,泪水夺眶而出。母亲见了,不知是喜是悲,泪水夺眶而出,弯腰扶起郑焱和晓兰,禁不住触首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