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坚持下,住了两天医院我就出院了。
医生不允许,他说至少要住一星期观察,等伤口愈合了再说。我说,血也止了,伤口我会自己小心的,发炎什么的再回来不就得了么?困在医院整天闻着那消毒水的味道我会疯的。马大叔拿我没撤,于是去跟医生商量,而且在他的再三保证后,医生才放人。
我真不知道医院是这么负责任的。
那天,马大叔把我带回了他的家。
我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感到有点点欢喜,终于,可以这样登堂入室了。
关于他的一切,我还是十分好奇的,例如:他的家,会是怎样的呢?
关于这次离家出走,虽然仓促,也没什么预谋,但毕竟也算是一次大胆的行为,连一向懂事乖巧的秦莎莎也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真不敢想象那些视莎沙为榜样的家长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我想,我的失踪,大概会被大人们视为绑架吧,毕竟我的爸爸可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而我——身为他唯一的亲人,成为被绑架的对象一点都不奇怪。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到了马大叔的家。
他家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事实上,自从进门后我就没注意过别的,除了马大叔那潇洒的背影,我几乎没注意过周边的环境。花痴啊!!
他给我一双深蓝色的棉拖鞋,鞋面上绣着两个白色的小白兔,我盯着那两个白兔看了很久,感到一个喜欢动物的男人,真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
他并没有太多话,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了,都知道,有时沉默也是一种沟通。
我将背着的书包放下来,把它放在沙发的一角,或许,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需要它了。
马大叔就这样无条件地收留了我,他给我自由与宠爱,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让他这样宠着,无论如何,我此刻的开心是毫不装饰的,它让我感到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多美好。
他将我的行李放在屋角,然后对我笑了笑:“随便坐,我去烧壶热水泡茶。”
我终于开始欣赏他的小屋,一室一厅,简单的布置,光线很好,洁白的墙上只挂着一个黑色的电子钟,黑白相影,衬得主人如此有品味。
最让我好奇的是,小小的阳台上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放着一架收音机,旁边摆着一张可以斜躺着的藤椅,这种安逸的摆设居然让我没有由来的感到心安。
马大叔,你真是个大叔,估计在休息的午后你都会手中拿着一本书,沏上一壶茶,扭开收音机,就在音乐与阳光中渡过一个又一个愉快的下午。
他大概发现了我的目光,就说:“你可以坐到那面去,从这里看出去,所有美好的风景尽收眼底,当初选中这套房子,就是因为这个露台吸引了我。”
我轻轻走出去,放眼望去,视线完全没有阻隔,前面就是一个大海,上面漂着薄雾,让人感到如此近,又如此遥远,如诗似画的风景最让人陶醉,除了这个如梦似幻的海景吸引了我之外,他这个人妥贴又干净,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
噢,一切都让人那么向往与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