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厨艺自然是没话说,三人都吃的很满足,特别是囝囝,小肚子都鼓了起来.
等苏北北送姜潮出门回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刚把厨房收拾干净,就接到了沈如帆的电话。
苏北北跟他细说了一会儿,说是酒吧的事已经解决好了,让他明天过来拿契约书郡。
沈如帆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通感激的话,这才挂了。
陪囝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北北从茶几下抽出那个文件袋,握在手里看了半天,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凯纶的电话。
过了好久,那边才传出苏凯纶低迷的声音,“北北姐,怎……啊……怎么了?”
那声无限舒爽的“啊”字,在苏北北听来十分刺耳。
她眉头一拧,双手握住电话,急切的问她:“你们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苏凯纶又喘了两声,语不成调:“怎么,北……北北姐也要过来吗?这种事人……人太多可就没这么舒服了。屈”
苏北北紧紧捏着电话,“凯伦你……”
余下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忙音,苏凯纶挂了电话。
苏北北只觉得自己胸口的火气噌噌的就冒上来了,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着急。
她又拨通了彦行之的电话,向他询问彦谨之的下落,她想他可能会知道。
彦行之说:“谨之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今晚去皇朝酒店不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和他在一起——”
听到这里,苏北北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拿起外套火急火燎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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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大厅,她正打算去询问酒店小姐彦谨之订了哪间房,眼角瞥到左边有一个背影很像彦谨之的男人扶着一个酒醉的女人进电梯,苏北北立即冲上去抓住男人的肩膀。
男人一回头,小鼻子小眼睛的,长得虽然清秀,比起彦谨之来,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再看他怀里的女人,也不是苏凯纶,穿着打扮都像是夜总会的小姐。
苏北北尴尬了,连连道了几声歉,男人莫名其妙的看了她好几眼,骂了一句“神经病”,便关上了电梯门。
隔壁的电梯“叮咚”一响,门开了,里面走出三五个男人。
苏北北就像个雕像立在旁边,也没怎么抬头去看,她注意到那几个男人在经过她身边时,一双黑色的男士商务皮鞋站在她面前不动了,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男人也停住了。
一人问道:“彦总,怎么不走了?”
彦总?
苏北北猛地一抬头,眼前站着的人果然是彦谨之。
他身后站着的那几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手中还拿着公文包。
他怎么会在这里,身后还跟着这么大一帮子人?他不是应该在酒店套房里和苏凯纶在一起么?
她正纳闷着,听到头上又传来彦谨之调侃的声音,“合同的事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太太来查岗了。”
董事们纷纷笑了笑,三三两两打量了苏北北几眼,各自开玩笑打趣了几句,就都识趣的走了。
彦谨之松了松领带,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苏北北迅速把手往身后一藏,故意不让他握到,眼睛往他身边瞟了瞟,“我是来找凯纶的,她在哪儿?”
彦谨之莫名其妙瞅她一眼,“她没跟你说么,两个小时前她就走了,说是要去美容院做身体护理,我让司机送她过去了。”
苏北北郁闷了,亏她还以为苏凯纶和彦谨之发生了什么,才会火急火燎赶过来,现在才知道全是她想多了。
彦谨之把苏北北的手从她背后拽出来握紧了,“所以我们俩得走回去了,我先送你回家。”
苏北北瘪瘪嘴也没反抗,任他拉着自己走出酒店。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出了酒店后,外面的温度很低,苏北北跟在彦谨之后面越走越慢,险些还摔了一跤,幸好彦谨之抓得牢。
彦谨之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大冬天的,她上面倒是穿了件大衣,下面却只穿了一双凉拖鞋,十跟白女敕女敕的脚趾头都冻得发紫了。
他打趣的笑了笑,“你还真关心你那个堂妹,慌得连鞋子都忘了换。”
苏北北囧的满脸通红,将脚趾缩成一团搓了搓,争辩说:“她是我堂妹,我不关心她关心谁。”
听她这么说,彦谨之叹了一口气,转身挡在她跟前,把脚上的鞋子月兑下来踢给她,“把你的鞋子给我。”
鞋子给他?他穿得了么?
苏北北只当他是闹着好玩。
彦谨之看她那个态度,又把皮鞋往她脚旁踢了踢,“你是我太太,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他倒是会回话,苏北北“哦”了一声,听话的把鞋子月兑掉后,把两只脚塞进了他的皮鞋里。
果然,好质量的鞋子就是密不透风,比那拖鞋暖和多了,就是穿起来大得像只船,走起路来不太方便。
再看彦谨之,大脚只塞进去了一半,脚后跟都着地走,走起路来格外滑稽。
苏北北看着看着,捂着嘴偷偷的笑。
听到声音,彦谨之回头瞪她一眼,又使劲儿拉过她的手哈了哈气,合在手心里揉了揉,这才抓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一路上,因为鞋子都不合脚的原因,两人走得很慢,手很快就捂暖和了。
比手更暖和的,是在这寒冷冬日下渐渐融化的心。
看着彦谨之英挺的侧脸,苏北北想,要是一辈子都能和这个人一起走下去,倒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