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是囝囝来开的门.
囝囝光溜溜的胸上罩着一件黑色bra,外面还套着苏北北的棉睡裙,腰带也没系,长长的拖到了地上。
他眼睛都没挣开,小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妈咪今天带男人回来睡了?”
原本苏北北看了他那身衣服就黑了脸,听到他嘴里的那句话更加火大。
囝囝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揉揉眼睛,看清楚了是彦谨之,立刻笑着扑了上去,“爹地来了!”
彦谨之穿着苏北北的凉拖鞋,一路走回来,脚疼得要命,根本就站不稳,被囝囝一个熊抱,差点栽了下去。
苏北北赶紧过来帮忙把囝囝拉下来,换了鞋进屋,彦谨之也跟了进去郡。
看着苏北北把囝囝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彦谨之看了下时间打算走,刚一转身就被囝囝的小手捉住了衣角。
囝囝看了一眼苏北北,再看看彦谨之,“囝囝睡不着,爹地给我讲故事。”
苏北北把他的手拉开塞进被子里,“已经很晚了,你爹地还要回家呢,妈咪给你讲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好不好。”
囝囝双手把被子拉到眼睛下面,怪声怪气的模仿着苏北北的声音,“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上帝啊!我们都是好国王好王后,请您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不久以后,王后果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般,双颊红得有如苹果,国王和王后就把她取名为‘白雪公主’……后来,王子和白雪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听到囝囝一口气没喘就把白雪公主的故事背完了,苏北北呵呵干笑,“囝囝真聪明,都记下来啦?”
囝囝很诚实的点点头,“没什么难度,骗小孩子的水平而已,我要听爹地给我讲好玩的故事。屈”
苏北北没办法了,只能无奈的看向彦谨之。
“那我给他讲完故事再走好了。”彦谨之月兑掉大衣,走到床边坐下,揉揉囝囝的小红脸,“爹地给你讲一个很感人的故事。”
“从前有对夫妻,新婚没多久男人便去了台湾,许久杳无音讯,每每汽笛一响,哪怕是再寒冷的深夜,女人也要从被窝里爬起来,打开门,站在门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码头的方向。她希望,那里有拎着军绿色旅行箱,风尘仆仆上岸的男人。”
“直到40年后,女人才和男人联系上,但由于男人身体等原因,申请通行证一直没有成功。后来的十年内,男人一直在台湾疗养,女人就这样守在原地,尽管她有很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病,凛冽的海风一吹,刺骨的疼痛就会让她抽搐得如一个揉皱的纸团,但是,多年来女人一直不愿搬家,她怕男人上岸时看不到她会难过。””一天夜里,女人又一次打算跟着一声汽笛起床时,再也没有如愿,从此,她坐上了轮椅。严重的偏瘫,让她的手脚都不再灵活,但奇怪的是,她的视力一直没有衰退。从家门口到码头足足200米,女人能清楚地分辨出那里上岸的每一个人。”
“时光更迭,后来终于传来了‘三通’的消息,一天清晨,码头上出现了一位老人,他拎着军绿色旅行箱,须发宽白,当他得知女人在头一天晚上去世的消息时,忍不住老泪纵横,一个在码头上工作的年轻小伙子走过来安慰他,节哀顺变,你回来了,她就能死而瞑目了。男人哭得不能自抑,他恨他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是我害了她,让她白白等我这么多年。小伙子劝他,她还没走,你还可以见到她。男人抹了一把眼泪问,你骗我,她在哪儿?男人一回头,小伙子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张七窍流血的女人脸,阴森森的说,她就在你身后——”
讲到这里,家里突然断电了,整个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
“啊——”苏北北大叫出声,特别是最后那句“她就在你身后”,想想都让人觉得惊悚。
彦谨之拉着她的手安抚她,“不要叫,没什么好怕的,不要吓到囝囝了。”
苏北北黑了脸,这不是做贼的喊捉贼么?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好端端的感人故事,讲到最后突然变成了恐怖故事。
苏北北模到床边,手刚伸向囝囝就被彦谨之捉住了,“囝囝睡着了,你不要惊醒他。”
这孩子到底是多么粗神经,这种情况下也能睡得着?
彦谨之又问她,“你家电闸在哪里?我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听他自告奋勇,苏北北极不信任的瞄他一眼,“你也会做这个?”
彦谨之戴上她递过来的绝缘手套,“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苏北北带他去了客厅,电闸在大门下面,平时苏北北修这个都是去找琳琅婆婆帮忙的,到了彦谨之这里,连凳子都不用搭一个,直接就上了。
她打开手电筒照明,心里想着家里还是有一个男人比较好,想着想着,无意中瞥到暗黄的灯光下映着两道细长漆黑的影子,想起刚才故事里的那句“她就在你身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回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回过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脚,自己摔倒不说,还连累彦谨之被她压在了门上,撞出一声闷响。
“对不起,对不起,你——”
苏北北话没说完,彦谨之突然一个吻落下来,把她剩下的话全堵在了嘴里。
PS:下节有HHHHHHH~~~(坏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