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样东西要与你分享。本来上次去餐厅纪念我们相识一千天,就打算送给你的,谁知你酒醉不醒……”穆寒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锦缎包裹的小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造型繁复又很特别的戒指。有些如藤蔓般缤纷的枝桠,裹挟着一朵朵似花非花的图案。乍看上去好像很杂乱,但杂乱中分明又有条不紊,脉络清晰。只是其中到底隐含着什么象征意义,我却未能马上领会。不过,我能够肯定的是,戒指不是新近制造的,虽然经过抛光处理,表面显得温润明亮,但在那些枝蔓的缝隙中仍然存留着历经久远岁月后所郁积的沧桑痕迹。“这是给我的?”我望着那个别具一格的戒指问,心中一阵波涛汹涌。“是我们的。”穆寒回答。他取出戒指,手指按住戒指中段雕镂的一个别致的花朵稍一用力,相互纠结缠绕的戒指便嘎然分成两个,并且两个戒指的尺寸各不相同。他抬起我的手,把其中偏小的一个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另外一个偏大的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这是我妈妈设计的,也是她留给我的最重要的一件遗物。”穆寒说。“这个戒指好奇特。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设计。”我禁不住感慨。“我妈妈当年在读到元代的管道升《我侬词》时非常感动,就依照词意设计了这个戒指。”穆寒的心情也很不平静,与我相握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我读过管道升的《我侬词》: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那是元代书画家赵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