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记得又怎样呢?
苏茵移开视线,说:“它太低贱了,不配长在这儿,把它扔了吧。”
骆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沉默了一会,他才说:“既然已经种在这儿了,就留下吧。”
苏茵在心里自嘲地想,在骆驿心里,她是不是也跟这株杜鹃一样呢?
低贱的她既然闯入了他的世界,他想玩的时候就留下她玩玩,不想玩了再把她一脚踢开,是这样吗?
骆驿看了会远处,说道:“苏茵,当年,你到这儿来的时候……”
“不要跟我提过去,我不想听。”
苏茵打断骆驿的话。
过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过去的伤本已痊愈,这两天却又被骆驿给撕裂了。
很多她不愿再回想的往事,老是会闯到她面前。
她不想再跟谁探讨过去,她不想再一次面对那些伤痛和屈辱,尤其是在骆驿面前。
她只想快点摆月兑这样的生活,再度把它们全部尘封到心底深处。
她的头很晕,很疼,什么都不愿想。
面对着坡下,苏茵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她就这样跳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摆月兑痛苦了?
也许,骆驿真把她逼急了,她就会从这儿跳下去。
骆驿沉默地看着她。
三年来,她的模样没有太大变化,除了瘦了点,成熟了点。
心里微疼。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三年前的那些事,他不是已经不愿再计较了吗?
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她?
折磨她,也是折磨他自己。
这三年,他一直想忘记她,忘记她,过上崭新的生活,可是他却忘不了她。
想了她整整三年,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忘不了她,那么就接受她吧,无论她是个怎样的人,他都接受她。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终于回到国内,准备去找她的时候,却听见了她与唐瑾天举行婚礼的消息。
那一刻,他愤怒了。
如果她是嫁给一个普通的小伙子,也许他会默默地祝福她,从此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可是,为什么她偏要嫁给唐瑾天?
一个同他一样的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