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完陈香的后事,欧阳平决定回家一趟,他要把陈香的骨灰带回家去安葬,把陈香的孩子带给高家看看,现在陈香要改为高园园了,因为陈香只是高园园的化名。
来到曾经熟悉的高家,欧阳平捧出了一直带在身边的骨灰盒。
高镇长怎么都不会相信,几年前活蹦蹦说要出去闯荡一番的女儿,现在回来就变成了一个冰冷的骨灰盒,况且骨灰盒上嵌的照片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园园,虽然高镇长夫妇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没这么漂亮,但在他们心里,自己的女儿才是世上最好的,最漂亮的。
“不可能的,我家园园前段时间都打电话回来说要结婚了,又说要生孩子了。”高园的母亲陈秀说。
“你看这名字也不是我家园园,人也不是我家园园,欧阳平,你在搞什么鬼,你是故意和我高家过不去?你抛弃了我家园园还不心甘,还要来咒我家园园死。”高镇长愤怒地说。
“爸,您别生气,我开始也不知道陈香就是园园,是她临去前告诉我的。”欧阳平说。
“爸,您看,这是我从园园一直珍藏的一个小木盒里找出来的。”欧阳平从包里面找出了一叠纸片。
高镇长一看是一迭整容资料,还有整容前与整容后的对比照。
“那名字不同又怎么解释?”高镇长说。
“我估计园园是为了找工作弄了一套假的身份资料,所以把名字改了。”欧阳平说。
高镇长还是不肯相信说:“她整容改名字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可是她的父母啊。”
“那她又是怎么去的呢?”陈秀问。
“她生小孩的时侯大出血,因她是罕有的RH阴性AB型血,医院里没有库存,一时又找不到血源。”欧阳平说。
“那她为什么不找我们啊?”高镇长悲痛地说,现在他才相信这骨灰盒里的人真的是园园,因为高家的血是罕见的AB型只有自己知道,连园园都不知道。
“园园跟我认识的时侯是化名陈香的,她怕我知道她就是园园,所以一直不告诉我她的家人,后来,我问她的时侯她说来不及了。”欧阳平说。
“园园啊,我的乖女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放得下那么疼你爱你的爸妈吗,这让以后我跟你爸怎么过啊。”园园的身份得到证实后,陈秀就放声痛哭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另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唏嘘。
“那园园的孩子呢?”高镇长还是冷静一些。
欧阳平从母亲手里接过还在酣睡的女儿,抱到岳父面前说:“这就是我和园园的孩子。”
陈秀一听忙把孩子接了过去又接着哭道:“我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没了娘,你以后该怎么过呀。”
“你放心,我一定把园园的孩子养大的。”欧阳平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高镇长问。
“我想得到您们的认可后,把园园的骨灰葬入我欧阳家的祖坟,她永远是我欧阳家的媳妇。”欧阳平说。
“好吧,她既然这么爱你,为你付出了一切,现在也了了她的心愿,就让她入土为安吧。”高镇长说。
“谢谢爸妈,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女婿,我会像园园一样孝顺你们的。”欧阳平说这话已经泣不成声。
“孩子,难为你了!”高镇长拍了拍欧阳平的肩膀。
看到两鬓已斑白的高家父母,因老累过度而过早衰老的自家父母,还有襁褓中的那个婴儿,欧阳平感到责任重大,自己不能再在外面流浪了,得扛起这两个家来。
“爸,我想以后回家干点事,时刻陪伴在你们两家老人身边,你看现在回家做什么好一点?”欧阳平跟高父商量。
“现在是号召发展乡镇企业,我希望你能回来办一个经济实体。”高父说。
“噢,我们家乡有什么很有特色的东西吗?我在外面也遇到过不少的客户,我发现但凡有关乡镇企业的广告,都是与家乡的土特产或特有的资源有关的,这就是特色。是别的地方不能复制的。”欧阳平说。
“这倒有一样东西符合你的标准-香溪豆腐。香溪豆腐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传说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时侯还御赐过一块匾上书:“走遍天下路,香溪好豆腐”。但豆腐这东西很娇贵的不好运输,又不耐储存,顶多就是打几桌在市场上卖卖而已,还有什么发展前途的。”高爸说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商机,这样吧,爸,我先去广州一趟,把那边的事务处理好,再找朋友商量一下,回头我再跟你商量怎么办?”欧阳平说。
这以前书呆子一般的欧阳平,没想到在外面混几年也活泛了,只可惜我那园园没有福分,这么早就走了,高爸看着远去的欧阳平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