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回广州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办事处。
“欧阳平,回来了,怎么样?家里都安置好了吧。”叶一鸣关切地问。
“谈不上安置,我想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准备回家了。”欧阳平说。
“为什么?,你不在广州呆了吗?”叶一鸣说。
“我这次来正是为这件事来同你商量的。“欧阳平说。
“哦,什么事?”叶一鸣问。
“你知道我们香溪的豆腐吗?”欧阳平说。
“喂,欧阳平你有没有搞错?我这里很多菜都是豆腐做的,并且现在名头还不小,很多人来这里吃饭就是为了吃香溪豆腐,你现在居然考我这个问题,你也太不关注我们了吧,每次在这里吃饭你都点了豆腐,你这么多豆腐都白吃了?真是豆腐脑。”叶一鸣大叫。
“呵,呵,吃饭的时侯只关注菜好不好吃,哪会去关注菜是产自哪里呢,我还以为就在本地采购的。”欧阳平不好意思地说。
“哈,哈,你是冤枉做了这么多年的香溪人,我这里的豆腐,除了香溪有买,别的地方是不会有的,你知道那来我这里停车的大巴车司机每天要给我带多少豆腐吗?各色豆腐加起来差不多两百斤。条件是他们把车停在我院子里不收停车费。”叶一鸣很是得意地说。
“这样的长途运输,秋冬季节还好一点,夏天怎么办,不会酸掉吗?”欧阳平问。
“这个问题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决,就是用泡沫箱,在底层放上冰块,勉强能保鲜,但如果车在路上担搁了,超过了保鲜时间就只能扔掉了。”叶一鸣说。
“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呢?比如真空包装,或深加工制作后用其他方法保鲜。”欧阳平说。
“可惜,我们家乡的人还没有这种深加工的意识。”叶一鸣说。
“别人没有,你为什么不能有呢,你可是我们的班长啊,起模范带头作用的。”欧阳平说。
叶一鸣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你这家伙,来找我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还跟我兜了这么大一圈。”
“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不假,但开始的那些事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并不是装傻。”欧阳平说。
“哦,其实我也动过这方面的念头,但我管理办事处这个摊子很多杂事,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做别的,现在既然我们不谋而合了,那就我们一起搞好了,你说,需要我投入多少资金?”叶一鸣爽快地说。
“我这次回来准备把房子卖掉,估计能卖个三十万,其他我就没钱了。”欧阳平说。
“那我也投三十万吧,如果不够,再找我。”叶一鸣说。
“那销售方面得靠你的,我主管生产和研发。”欧阳平说。
“没问题,我们把重点市场放在广州,那我不就可以一举两得吗?将来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时我也可以放弃办事处,或请人代管的。”叶一鸣说。
“那就这么说好,我这几天处理房子和工作问题,等我把那些事处理好了再来找你。”欧阳平说。
“随时恭侯你的大驾。”叶一鸣说。
欧阳平很不想回办公室,他很害怕别人同情的目光和关心的问侯,还有那时时闪现在脑海中的陈香和邵青在上班时的身影,但他又不能不去面对,《开拓》这段时间损兵折将,自己如果不把事情交待清楚一走了之,那就会更乱套,这也不是自己做人的原则。
花了几天的时间,欧阳平把手上的事情该完成的完成,该整理的整理,觉得自己能把手上的事情能够顺利交出去后,才申请辞职。
敲开老板办公室的门,当欧阳平把《辞职书》递上去的时侯,明显看到了老板眼中的那一种无奈。
“欧阳平,我知道,这里是你的伤心地,你无法面对你周围熟悉的一切,但我实在不想失去你,有别的可以变通的办法吗?比喻换一个工作环境。”老板说。
“谢谢老板的好意,我现在上有四位老人,下有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我想回老家去做点事,可以顺便照顾他们。”欧阳平说。
“如果是这样,我也不让你为难了,你和陈香在我们公司也干了不短的时间了,这一万块钱算是慰问金,替我向家里的老人问好。”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摆在欧阳平面前说。
“谢谢!我代表陈香的家人谢谢您!”欧阳平感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