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月晴很不负责任地晕了过去,而又在从被魔兽围攻的恶梦中惊醒过来。然后,看着眼前的参天大树,再回头看看早已找不到存在踪影的山洞,她彻底地清醒了。
月晴从未觉得如此的恐惧与害怕,这是已经超过人类常识的思维之外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可以讲是惊悚与诡异!
凡是用科学数据无法解释的事情,统称为灵异。
从飞机内突然出现在山洞中,山洞中的怪物只一个图案就能困住。然后再到这树林中,最后还是那消失不见的山洞,这就是闻所未闻的灵异事件。
没错,是灵异,在美国担任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导师,双博士兼博士后在身的哈佛天才少女月晴直接将这次堕机称为灵异。
可是堕机也不该只有她一个人堕吧?
于是月晴冒着会被老虎吃掉的危险提心吊胆地开始在森林里转悠,森林里根本就没有路,地上杂草重生藤蔓缠绕,可就是这么原始的森林,不要讲老虎,连只小蚂蚁小昆虫也没有看到,地上没有,树上没有,就连空中也没有。
这座森林,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又是一个让月晴难以置信的事实!
最悲惨的是这森林似一天有两种季节,中午给人的感觉还是夏天,到了傍晚却如初冬般寒冷,周边的草坪已被寒雾打湿。
第一天的晚上,月晴选了一块避风的大石头靠在石边坐下,双臂环过肩膀,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入双膝与胸前,当时的月晴是又累又饿又渴又冷又怕。
她心中是真的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离奇的事实,但却是事实,没有任何改变的能力,暂时没有,现在没有,最起码此时此刻,当寒冷与饥饿同时侵袭的时候,月晴连精神崩溃都无法做到,皆因现实太过寒冷,当一个人冷的全身赫赫发抖的时候,是可以暂时忘记恐惧与害怕的。
如若不是因为月晴是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女人,恐怕早就吊死在某棵树下了。
月晴因为很小就离开父母出国读书,因而养成了坚强独立的性格,从小就不会求人,凡事好强且不易服输。
偏偏这座森林就有了让她很无奈的挫败感,果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此时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剑在夜空中飞舞着,吹打着树叶,发出尖厉的叫声。
月晴早已对这种风声有了免疫力,她心中非常肯定这座森林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生物的存在,连个鬼影都不会有,鬼是没有影子的吧?
月晴脑中一片混乱,心脏已经冷的仿佛不会跳动,身体手脚早就已经冻僵硬了,就连脸上的肤肉都僵硬的如铁皮般无法随意提拉。
“天使,妈,爸,小阿姨,你们快来将我带走,快来带走你们的晴儿吧,这里不是现代,这里没有人,晴儿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月晴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估计是冻死的。
在学校担任是心理学导师,总会接触到关于死亡的资料,也曾想过死亡时的样子,但月晴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是会被冻死的。
在月晴以为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于是,月晴死里逃生。
第二天,月晴想学古人钻木取火,努力了好久,在月晴双手快抽筋的时候,终于,放弃了!
钻木取火宣告失败!
虽然这座森林没有让月晴碰到活物,可有的时候月晴还是会突然一阵阵骨寒毛竖的惊悚感从脚底直达发根!
因为当月晴安静下来的时候,听着风吹动树叶偶尔会有沙沙的响声传来,而更多的是风在树林中旋涡似地发出呼呼的声响。
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远处看不清的树木交缠着的躯干像是什么会动的影子般,层层叠叠,隐隐约约,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不明的物体串出来似的。
或许,串出来的有可能是那个全身黑漆漆有着一双绿幽冥般双眼的怪物!
每当这个时候月晴就会无意识地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的毛细孔立刻全部扩张,汗毛根根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双手赫然冰冷,血液几乎倒流。
月晴不敢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是不管自己闹怎么吵,到了晚上,都得闭上嘴,不是月晴想闭嘴,而是当一个人冷的牙关在打架的时候,就只能咬紧牙关,那也就不能说话不能吵了!
再说,没人陪着,自己一个人又吵又闹的,像什么话,又不是神经病!
好在这森林里有水有果子,虽说那些果子都不认识,刚开始怕有毒,在实在饿的受不了吃了一个以后,发觉自己没有死,月晴也就吃的心安理得。
就这样,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月晴还是没能走出这座森林。
连续数里都是参天大树,看那树龄似每棵都有百年,稀疏倒也均匀,高大挺拔,原本还有点点光线会透过浓密的树枝闪动,此时却早已消失不见了,雾气慢慢地笼罩在树顶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加厚变浓,感觉好像天是被树梢顶着。
月晴姿势很不雅地蹲在地上,狠狠地咬着手里不知名的果子。
莫明奇妙地来到这座森林已经快三天了,三天的时间竟将原本是个现代人的月晴硬生生地折磨成了一个女版泰山。
头发乱的像个鸡窝,脸上脏的像拱了泥浆的猪嘴,面容焦悴很明显失眠了几个晚上,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这也不是月晴自己愿意这样子的,是因为她被困在了这一座不知名的原始森林里已经三天了。
整整已经三天啊!
月晴开始怨恨那些设计手机的人,没事将手机屏幕设计成那么大做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手机太大,她也就不会将手机放在包里,如果手机是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那现在也就不会这样子的惨了,没有手机真的是不能自救啊啊啊啊啊!
正当月晴蹲在地上画圈圈玩诅咒的时候,浓雾已经完全笼罩着森林的上空,当意识到空气越来越潮湿时,已有了寒气侵袭的冰冷感觉。
此时已看不清远景,月晴感觉到冷,只好认命地站起来,寻找晚上的落脚点。
天越来越冷,还刮起了风,凉飕飕的,吹的月晴心里发寒,手脚也跟着抖了起来。
四周的树木哗哗直响,大风卷着树枝、树叶挥动,像魔鬼的瓜子在乱舞。
很快,黑夜降临。
森林已经完全黑了,虽未至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度,但一米之内的景象想要看清也是非常费劲的。
月晴双手紧紧搂着自己,认命地受着冷风刺骨的痛苦。
心中想着今晚会不会被冻死的问题。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当月晴在纠缠难以接受这冻死的死法时,脑海突然出现了声音,声音是先在脑海中涌现之后,耳朵才听到的。
“…”月晴猛地抬头,目瞪口僵地望着眼前的白衣人影,什么毛骨悚然魂飞胆颤的惊悚表情与动作完全没有表露出来,不是她不怕这突然冒出的人,而是因为饥饿与寒冷早就支配了她的**,身体早就无法动弹了,至于血液,倒是瞬间全部倒流上了脑袋,使月晴刹那间清醒。
“嗯?”白衣人影见月晴只是抬头盯着自己,便低与月晴的眼睛平视。
“…”月晴全身的血液在身体里疯狂串动,心内如万匹马在奔腾,是的,她在激动,十分激动,当她意识到这是人的声音之后,她就已经欣喜若狂,心情太激动,简直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比喻。
“你…”月晴想狂呼,可是喉咙又干又哑,试了很多次都无法好好地发出声音,心下一狠牙一咬,当舌尖的疼痛传达到脑细胞的时候,月晴终于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你叉的怎么现在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