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说的这次能见到楚姐姐的是么,不知道楚姐姐过的怎么样了?瘦了胖了?不会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吧?”
偌大的华丽马车内,一个妙龄少女正紧紧地挽着夜迁尘的手,时不时地晃悠着,一身桃花粉的绫罗绸缎包裹着玲珑身材,稍显稚女敕的瓜子脸,柳眉杏目,唇不点脂而自显殷红,樱桃小口没个消停地念叨着,白皙如玉的脸上泛着红光,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太子哥哥,你说你怎么能忍心把楚姐姐就那么孤身一人地丢在偌大的炎汉京都呢,更过分地还把楚姐姐送给了那个,那个传闻中冷情冷性的炎汉五皇子皇甫珝,你说……”
“若儿,如今你也过了二七及笄之龄,为何还是这般的跳月兑性子,没半点公主模样,你说说,这一路之上,你都念叨了多少回楚姐姐了,不觉得忽视了你太子哥哥的存在么?”
夜迁尘抹额,仍旧是一袭亘古不变的暗红锦袍,五叶金花静嵌袍上,一头的墨发随意披散肩后,如玉面容,俊美横卧,眉梢上挑,薄唇如旧,八年的岁月,曾经本就妖孽的面容越发如经年璞玉,光彩夺目,邪魅肆张。
奈何身边的夜宜若没有半点话题是有关自家哥哥的,至始至终都围着步清楚的话题转,这让夜迁尘觉得很受伤。
“太子哥哥,你不知道打断他人的话是很是礼节的行为么。”显然,自家的妹子夜宜若夜小公主完全抓错了重点,对于自己还没说完的话被打断十分气愤,登时松开了挽着夜迁尘的手,叉腰看着夜迁尘,柳眉上挑,龇牙咧嘴的说着,哪里还有半点公主形象可言。
夜迁尘是一脸的黑线看着夜宜若,幽幽地说:“父皇这次让你来是何缘由,若儿不会忘了吧……”
这叉着腰还打算继续方才话题的夜小公主一听这话,立马瘪嘴,愤愤地说:“太子哥哥就知道欺负若儿!”
说完这话,走到夜迁尘的对面做下,将头移向车窗外,不再看夜迁尘,嘴里还念念有词着:“楚姐姐,太子哥哥越来越不像话了,就知道欺负自家的亲妹,若儿这几年过得好孤单,想当初……”
夜迁尘见夜宜若这趋势就知道这话瘾是又犯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儿,如今你可是要去炎汉寻驸马的,怎么就不想想正事呢,整日的楚姐姐楚姐姐,你就真的一点不觉得烦?”
夜宜若听闻夜迁尘提起两国联姻之事,倏地掉转回头看向夜迁尘,鼓着腮帮子,说:“别提什么劳什子的驸马,一提就烦,要不是担心你又把楚姐姐留下,到时候还不带回盛周,若儿至于牺牲这么大么!”
“牺牲?”夜迁尘不由一愣:“如此说,一开始,你便是抱着这般想法?”
夜宜若点点头,十分得意地说:“聪明吧,不就是个驸马么,若儿高兴就招,不高兴就不招,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父皇还能拿若儿怎么着不成。”
“真的是个方过及笄的小姑娘家,父皇怎么就老是给我出难题呢。”夜迁尘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唯一的亲妹子夜宜若,只觉得无力感越来越深刻了。
“输了!输了!太子完败!太子完败!”一声突兀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
夜宜若满眼冒星地看向出声处,语笑嫣然地说:“语鸽真聪明。”
夜迁尘顿时阴阴地看着那笼子里的绿毛鸟,眼里已经泛起了杀气,面上却是带着笑意。
“笑里藏刀,笑里藏刀,杀鸟灭口,杀鸟灭口!”笼里的语鸽,顿时扑闪这翅膀在笼子里闹腾起来。
“太子哥哥,你跟语鸽较什么劲呢,难不成觉得语鸽说的你认为是对的么。”夜宜若怒视着夜迁尘。
这么一堵,夜迁尘也不好发作了,只是挑起眉梢,淡淡地说道:“什么鸟语,我何时当真了。”
夜宜若汗颜。
口是心非的狐狸哥哥。
随即有点担忧地看着语鸽,默默地想:看来下次又会成光秃秃的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