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左看看右模模,在成功地找到了几个大金块后,潇潇洒洒地离开。悫鹉琻晓
“呜呜。”呜咽声在后面响起。
容心一拍脑袋,她只图高兴,竟然把这么个大物体给忘了。
“我呢,最近比较落魄,就拿你点东西。但是呢,我也是有节操有底线的美好青……额,孩子。我就给你写一个方子,这些钱就当你付给我的报酬了。”
容心找来一个树枝,在院子的土地山下了一串的中药材和用量。写完,容心前前后后地仔细观看,越看越是满意。自我评价:笔势有力,灵活舒展,端的是龙飞凤舞。
容心自恋了一会后,心里又有点小起伏了,从她到这个奇怪的平行世界后,她就发现了以前看似无用的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派上了用场。她想她老妈了。
尚未开始伤春悲秋,肚子里的咕噜声把气氛破坏的干干净净。容心自我唾弃,基本的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更高层次的精神世界就是个屁。思念这种东西,等她吃饱喝足了再说。
“就这个方子能让你立马瘦下来,而且无任何副作用哦~千金难买老来瘦,你这人眼看着也接近五十岁了,再这么胖下去,高血脂、高血压、糖尿病等等,都得来找你。我这个方子可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是‘量身定做’的哦。别人喝了是毒,你喝下去绝对是立竿见影的金水。”容心贱兮兮地说着。
地上躺着的人鼻一把泪一把,糊的满脸都是。容心瞟了一眼后,就恶心地不想再看第二眼。听着这呜咽声,总感觉她在欺负人似的。
“哎呀,你就别哭了。这药方你原意用就用,不愿意就拉倒。反正这金子我是拿定了。你家那么多金子,就当劫富济贫了。”
容心说完,一咬牙,狠狠心,就给走了。在另一端,她想要什么东西,别人都是上杆子地来送。到了这里,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心里有点小负担。当然,这个小负担不是针对胖妇,她还没那么的“纯良”,她负担的是她最近趋向负值的人品。
“小茅草,她儿子是红毛的走狗,手上是有枪的,咱们会不会有危险呀。”说话的人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子,在家排行老六,所以取名为六根儿。长的不高不矮,却瘦得可怜,破破烂烂的衣服勉强地挂在身上,从下摆处便能看出清晰的肋骨。头发干枯,脸色发黄,青白色的嘴唇干裂着,眼睛向前凸起。他的家乡动乱,一块逃窜到了这里,一路上没吃没喝,生生地把人给逼成了这样的一副鬼样子。
“笨蛋!所以咱得赶紧逃走呀。反正东西到手了,不逃还等着被被抓呀。”容心咬着牙说道,这一群傻蛋,在之前她都说要他们先离开,等她得手了就赶上他们,结果,一只都没有听她的话,就在这儿干等着。
小扣子不乐意了,她家老哥只能她嫌弃,凭啥被被人嫌弃。“着啥急呀,要不是担心你,谁愿意在这里吹冷风。”
小扣子护犊子似的站在六根儿的面前。一个不足八岁的小女娃,由于营养不良,小小的一坨,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跑,这时正呲着牙瞪着眼看着容心。
“你个小丫头,还敢跟我犟嘴,看我不收拾你。”容心笑追着小扣子。
“你也是个小丫头,还没我大呢,老是这么称大,也不怕人笑话。”小扣子武力值不敌容心,躲到她哥的后面反驳道。
容心被噎住,她迷迷糊糊地来到这里,还没有满一天就遭受了连番的打击。想她一个大好女青年,好不容易从无力无气的弱小状态长成孔武有力的满血状态。一转眼,就缩水成这幅不满五岁的样子。老妈还真有先见,整天“臭丫头,丫头片子,小东西”地叫,她这次是真成了小丫头片子了。
容心抚模着颤抖的小心肝,用手擦擦被风吹的粗糙不堪的小脸蛋,反反复复地自我嫌弃。活生生的天山童姥,太TM的惊悚,她至今都接受无能。
还有那让人肝疼、胃疼、肺疼、蛋疼的小茅草!
她的头发也就是粗了那么一点点、直挺了一点点、干燥了一点点、枯黄了一点点,哪里像茅草了!
“跟着姐走!”容心大摇大摆地向西南方向走去,这个小村已经是这个黑土国的最外延了,她只要跨国了这座山,进入那片林就能躲过去了。
虽然相处的不足两个月,但十一个小乞丐也习惯了容心嘴里时不时的“姐”,心里虽是不屑,但容心是里面最小的,他们权当让着这个刁蛮的小妹妹,更何况,他们的老大也没反对。
“不活山是这个方向。”清正抱起容心向她之前相反的方向走去。
容心有气无力地把脸捂在清正的肩窝处,到了这里,她这个路痴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善。太丢面儿了。
在两个月前,她一个人掉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熬过一个晚上后,才看见了稀稀落落的人群,渐渐地从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一些情况。一听打仗,她浑身的鸡血就上来,可再意识到自个这憋屈的小身板后,鸡血暴跌,心情失落。
卖萌扮乖,终于被扔来了半个馒头,刚拿到手里准备啃,一个老乞丐抢走了她花费了半天的劳动成果。
奠定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中心思想后,容心开始搜寻组织,经过了一些列的考察,再被面试、继而被嫌弃的重复循环中,她终于被一个平均年龄不到十五的小团伙接纳了。
在得知老大的真名后,容心被震撼了,清正,正是她老爸和老哥名字的缩写。这样的说法有点勉强,有些自欺欺人,但让她好受了很多。
这个有着十一个小乞丐的团伙很听清正地话,这种从骨子里冒出的忠诚,是容心所熟知的。这种感觉越为强烈,她老爸越发地信任其人。卡里大叔追了镜子大叔十多年后,终于抱得美人归,而她也在那一年接手了卡里大叔的地下产业。打理的时间越长,经历的事越多,越发地会看人了。那时才明白,这种强烈的感觉名之为“忠诚”。
这种东西,非大恩大德,不会得到。而清正能得到十一个人的生死相随,说明了很多的事情。就宛如此刻,其他的十个人饿的脚步虚浮,而清正还能抱起容心快走,便说明了他是个有功夫底子的人。他一步一步像丈量过的一样,便说明他被专门训练过。在最为饥饿的时候,他也不会狼吞虎咽,说明他有个很好的出身。
综合多方因素,容心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将是个很粗很牢靠的大树!
虽然现在的清正还是个树苗,但是个绝佳的潜力股,不久之后,便能遮风挡雨。遇到难事,老大解决;惹了大事,老大罩着。做这种人的小弟,一个字:爽。
容心的聪明脑瓜在转了几个圈后,就谋定了以后的出路。在这种战乱的黑土国内,她这弱小生物的头等大事就是保住小命。
街道里传言,有红毛军向这里打了过来。很多的人便向北部逃去,而清正却带着这些人奔向的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西南。其他人不解,但也不多问。容心没明白,问了也没人回答。
南方已经被红毛占领,要想避过他们,只能走荒无人烟的蛮荒地。一路上,连喝的都成问题,别说吃的。好歹,容心被她无良老妈扔到沙漠里训练了一周,在这种尚有绿色植物生长的蛮荒地也不那么的难熬。草根、老鼠肉、蟑螂、蜥蜴,只要没有毒的,容心都会拿来当吃的。
一路上磕磕绊绊地到达了这个小山村,虽这十一个人和容心都饿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但也没出现伤亡,这已经比预想的好的太多,这其中的功劳非容心莫属。也许是因为感激,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清正对容心越来越好,其他人的也对容心越来越宽容,只除了小扣子这个只能当一辈子损友的人。
这个小山村在西南方向,走出国界的最后一个有人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也被占领了一段时间,这里的人已经与红毛形成了某种默契,彼此之间到是相安无事。红毛被称之为上流人,本地人变成了下等人,而其他地方的俘虏变成了奴隶。
这里的统治方式和生活水平总让容心混饶,有点像军阀统治方式,却又感觉有点怪异;有点像她所熟知的世界提前了几十年,可一些观念和思想又先进了不止一步。她始终看不透这里的时局,也不懂黑土国的人对红毛的侵略抱有的态度。
在她所熟知的世界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也有过妥协的,但最多的是抗争,把闯进门的东西给打出去。但这里的人对红毛的态度太过妥协了,甚至有点理所当然的感觉。
说是思想没解放、国土的人已经麻木了,那也不能让她理清。因为这里人有**意识,统治者也没有对国土上的人进行愚民政策。口道相传,报纸书籍,都可谈政论国。
而红毛对这里人的态度,也让容心模不清楚。到了这里的两个月,只剩下东奔西跑了,在这种不了解国土历史的情况下,非本土的容心越想越是混乱。索性,把这些东西放到了一边,不懂政局就不懂吧。
此时此刻,吃包住暖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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