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ì,我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爸爸看我醒来走过来,问我饿不饿,想吃点啥,我说:“不饿,一会吃吧,我想喝点水。”
爸爸拿起水杯走到床边,拿起水壶准备倒水,我忽然发现右侧床上的老人不见了,床是空的,我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于是我问:“爸,旁边的病人怎么了?”
我爸似乎没注意他,说:“不太清楚,早晨我醒时就发现他不见了,没准送到重症监护室了吧,或者急救去了,他伤的好像不轻。”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他估计是死了,哎,也算遭到报应了,不过想想我居然答应了一个死人的遗愿,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假如我做不到,他不会变成鬼来找我吧,不敢往下想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然后我又回家养了两个月,基本上能够行动了,这些天,为了找到她,我把已经拉黑的她的QQ号又加了回来,给她留言,没有回复,我感觉她一直都没有登录。
眼看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呆不住了,得赶紧找到她,把东西给她才好,我忘不掉老头最后的请求,觉得不能让他死不瞑目。所以我以单位有急事为由回到了县城,爸妈一再阻止我,也没能管用,我心意已决。但我并没有回单位,而是偷偷的租了一个房子,我打算用这段时间来处理这事,然后回单位安心工作。
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县城虽然不大,但想要找一个人也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我这几天游走于大街小巷,晚上戴上墨镜到各个歌厅、酒吧,拿着照片找她,还是找不到,没有人见过她。
我想也许她根本就不在县里,所以不管我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到,都是白费心机,想到这,我的心凉了,我想对那老头说,不是我不尽力,是真找不到,你估计也看到了,就别怪我了。
回到住的地方,我懒散的躺在床上,觉得心力憔悴,到底怎么能够找到她呢?对啊,我忽然想到,我为何不到佛堂那边找她呢?那晚她既然约在那见面,估计肯定就在那附近,我这脑袋,怎么才想到,我一下jīng神了,坐了起来,不过又一想那晚的事,我还真有点打怵,万一她真是别的什么东西,那我不是去主动送死么?我得叫个人跟我去才行,于是我想到了强子,不过我觉得挺对不住他的,这事太危险了,他有陪我送死的可能,算了,谁叫是哥们呢,先问问再说。
我给强子打电话说我回来了,他不信,说你别涮我,我正吃刷火锅呢,我说,真的,你说话方便不?他说,方便,我说,没有人知道我回来,你一会到我这来,于是我把地址跟他说了,他说,靠,你还真租房子了,我马上去。
一个多小时后,强子来了,全身都是羊肉味,见我就问:“出啥事了?”
我把门反锁上,让他先坐下,听我慢慢说,于是我把这些天的怪事全一股脑的跟强子说了,强子听得脑门都出汗了,咧个大嘴像听小说似的,最后我说,强子,我这不想找你陪我去么。
见强子没反应,似乎想别的事呢,我说:“兄弟,你想啥呢?吓着了?”
强子换过神来,擦了一把汗,说:“是他妈的邪门,按你这么说,咱不如报jǐng吧,你看咋样?”
“拉倒吧,谁信呢,说了也白说,我现在就问你,跟不跟我去,你不肯,我自己去了。”我威胁道。
强子表情很为难,我能看出来他及其不想去,换了谁估计都不想,这不是玩的,没准得玩命。不过强子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我拍了拍他说:“我没看错你,知道你能答应。”
强子面sè难看,十分为难的说:“当你哥们真命苦,得玩命。”
“事不宜迟,咱做点准备吧。”我显得很兴奋。
强子想了想说:“是得有点准备,以防万一。”
于是我俩开车出去买回了好多东西,有砍刀、电棍、斧子、棒子、面具、手电筒、望远镜,还有吃的喝的。强子还买了两个牛魔王的面具,我说:“你这是干啥?”
强子神秘兮兮的说:“一人一个,你不懂,遇到鬼,带着这个也许管用。”
“拉倒吧你,遇到鬼啥都没用,但也许鬼并不是那么可怕,难道你没听说鬼怕人七分么?”我反问道。
强子把面具翻了翻,很固执的说:“管它呢,这叫有备无患。”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俩就开车到佛庙那蹲点,可是一整天了,没有结果,强子有点不耐烦了,嚷嚷道:“这样有用吗?”
“没准她只在晚上出现呢,我就不信等不到她。”我依旧兴趣十足,因为我有种感觉,我们肯定没白来。
夜幕降临,强子有些困了,吃了点东西,我见他这样,有点不忍,说:“你先睡会吧,我看着就行。”
强子揉了揉眼睛说:“也好,”于是放倒座椅,没多久就发出鼾声。
我没有一丝困意,眼睛盯着外面,渐渐地夜有些黑,因为这些天一直yīn天的缘故,这里又没有路灯,强子醒了,看天都黑了,问我什么情况。
我摇了摇头说:“没情况,还得等,不过咱不能在车里等了,太黑了,啥都看不到,咱出去吧,如果有人经过,咱能听到动静。”
“好吧。”
于是我俩下车,往前走,找了个电线杆子后面蹲了下来。但是等了一晚,什么都没等到。眼看着天快亮了,强子受不了了,说回去吧,我也困得难受,我们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强子死活不来了,说今天太累要睡觉,见他这样,我只能说:“那好吧,咱们明天一起去。”
我回到住的地方,总是感觉不甘心,想了想,豁出去了,今天自己去。于是把车开到了那里,找了个地方藏好,我走出来躲到一个柱子后面,盯着过往的人,这个地方人烟稀少,还真没什么人。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视线有些模糊,我有些犹豫了,心想,我是不是疯了,犯得着这么卖力么。这时我看到远处有两盏大灯闪烁,我立刻jīng神了,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这两盏大灯,我确信这是车灯。
一个黑影由远及近,只能看到人形,其他啥都看不到,但是他的步伐特别快,走到佛堂着就站在那不动了,像是在等人,我没敢动弹,把砍刀压在地上,静静的看着他。
他果然在等人,一会一个白衣服出现了,虽然是夜里,但是白sè还是很显眼,我有预感,这个人是筒灵。她们两个人像是在说什么,但听不清楚,然后他们一前一后的向前走。
我一看到他们走了,赶紧跟了上去,穿了两条小胡同,我见他们进了一个小院,然后不见了,我跟到了院外,我想他们一定是在屋里,如果硬闯进去,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再说拿着刀闯民宅,他们反咬一口,我就得进去,说实话,我也没那个胆量,还是偷偷溜进去吧,于是我们偷偷的钻进院子,来到房子旁。
这间房子不大,而且挺破,我想,他们怎么会住这里呢?怎么也不像筒灵住的地方,透过窗户向里面看,什么都看不到,可能是有窗帘的缘故。
不一会儿,她们出来,走了,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平静了一些,我没敢跟上去,反倒是这个房子引起了我的兴趣,这么晚了他们来这里干啥呢?莫非是偷情来了?想到这,我有些恶心,不过我也没看清楚他们的样子,还不能断定是不是筒灵,但我确实有股冲动,不管他们在屋里干了什么,我想进去一查究竟。
于是我跳了进去,看到里面的门已经锁上了,一不做二不休,我返回了车上,拿了斧子,返回来,想了想,甩开臂膀,“咔咔”连续两下,锁片被砸掉了,一把把门推开,黑漆漆的,我拿出手电筒,找到了开关,打开了厨房的灯。
厨房很简单,一个锅台,上面全是灰,锅面生出了铁锈,似乎根本没开过火,显然这里没人住。
里屋的门没有锁,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门,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一看,当时没被吓死,斧头一扔,直接就了出去,从墙上跳了出去,跑了几步感觉腿有些软,停了下来,一身冷汗。
“妈的,太他妈吓人啦,”我刚才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
“棺材,”妈的,老子今天是撞邪了,居然见到了棺材,怎么办?我没勇气再进屋去看了,腿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