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为王 第十一章 同勤王翻脸

作者 : 苜蓿酢浆

什么?不让我走?你心肠也太歹毒了,我特么不就是看到了你们偷情嘛!柳嬿祺紧咬着牙齿怨恨地瞪向那床上的女子。

女子脸上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惶,柳嬿祺便觉得事有蹊跷。但深感此地不宜久留,就趁祈陆王还处于元神出窍之际开溜。

哪知,当她以为跑过门槛就百分之百安全,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时,只觉得一只手臂好像被某只爪子攥紧。她一回头,是祈陆王那厮,大哥,你拍恐怖片吧,你不是还在灵魂出游的嘛!

柳嬿祺见祈陆王那厮依旧是一副被抽了真气的模样,他低沉幽咽地开口:“我……”

看他这模样,肯定处在杀或不杀她的边缘挣扎。不行,不能拖了,再拖到他一下决心就要杀了她,自己就真逃不掉了。该怎么办,怎么办?柳嬿祺努力回想安全讲座上老师上的课,其中有个案例就是,有一天,一个抢劫杀人的歹徒敲开了一位独居妇人的门,那女人看着歹徒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非但没慌张反而极其镇定地握住那菜刀:“大哥,卖菜刀吗?我正好想买。”然后,那妇人买了菜刀后,歹徒就走了。

镇定,镇定,一定要活学活用,举一隅能以三隅反,于是某女反手也握住祈陆王的手,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匕首,盯着他真切地开口:“大哥,你是不是想卖匕首,我正好想买。我给你钱!”

说完,柳嬿祺做着掏钱的姿势,祈陆王似乎情绪恢复了些,摇摇头说:“你真的是勤王妃?”

什么?他开始怀疑了,看来他刚才不杀她是出于勤王妃这个特殊的身份。这家伙应该以前与本尊挺熟悉的,这样的个性免不了他的怀疑。丝毫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柳嬿祺快速地抓住祈陆王的手使出浑身力气往外冲:“我是,我是,货真价实,太子勤王他们都在大厅那里。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我如果回不了,他们定会来寻我的。”

祈陆王也任由柳嬿祺拉着,她飞快地往外跑,也不顾是不是往刚才来的路跑,这么多路,也搞不清楚啊!于是,绕了许久,柳嬿祺累得停了下来喘气。

柳嬿祺甩开他的手,用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然后坐到石子路上,看祈陆王还在迷糊当中就解释:“我是勤王妃没错,之前贪玩摔下马了,所有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性情大变,还请不要介意。”

“呵呵,让你见笑了!”祈陆王凝视了柳嬿祺半晌后,内心一阵悸痛,神情有点不自然地轻笑,像是特意回避什么。

见笑?见哭还差不多,我那条老命就悬着,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要不是我足智多谋、神通广大、英勇无畏,我早就呼吸不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你以为我愿意看你们的激情戏啊?简直污染了我纯洁的视网膜。但是,理智告诉柳嬿祺必须善解人意:“哪里哪里,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风流过,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再则,你正处于青春期,荷尔蒙……哦,不对,你也20出头了,雄性激素……啧,也不对,你正血气方刚,风华正茂,理解理解。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要是说出去,勤王就断子绝孙,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这样我就只能守活寡了!”其实,柳嬿祺巴不得勤王那个面瘫赶紧在这个世上蒸发,这样说不定他的遗产什么的都归自己所有了。

柳嬿祺见祈陆王有点疑惑地看着自己,难道还害怕把他的绯闻传出去?为了保命她只好又继续涛涛不绝地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王爷,我真的很理解您的,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大哥,请允许这么卑微粗鄙、孤陋寡闻的我叫您一声大哥,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您……等等”

祈陆王正解开他的衣带,缓慢地褪去衣衫,这光天化日之下,他要做什么?某女直直地盯着祈陆王的动作,片刻,漏出了里面小麦色的肌肤,然后是宽阔的肩膀,一滴汗珠从他的胸膛顺流而下,看得某女心猿意马起来。某女那眼珠子色眯眯地盯着那颗汗珠的路径。本想一睹那健硕诱人的月复肌,结果恰好被祈陆王递过来的衣服挡住。

柳嬿祺抬头不解地看着祈陆王,透过树叶的光晕打在他厚实宽大的肩膀上,似乎那是殷实的可靠,但却不适合自己。

祈陆王见柳嬿祺微怔,眼梢轻扬,黯然地叹了口气,便将衣服披在柳嬿祺湿漉漉的身上,关怀地说:“别着凉。”

这温柔似水的声音像一道电流拍打着柳嬿祺全身的血脉,一种无端的伤感涌上心头,难道是高兴过头了?乐极生悲?

柳嬿祺捂紧着宽大蓬松的襟袍,觉得身子温暖不少,由衷地向祈陆王感谢:“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道谢。”祈陆王心里充溢着疼痛和内疚,他酸楚地开口。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七年后的第一次相遇是这样子的场景。

他见柳嬿祺静默,不由想触模那曾经熟悉的脸庞,他将手指覆上她的脸颊时,却被柳嬿祺刻意躲开来了。

“王爷,你这园子太大,我忘记回去的路了,我怕妹妹他们担心。可否带路?”柳嬿祺绽开一个自然的笑容,真诚地请求。

柳嬿祺能感到这祈陆王对她似乎有特别的情意,应该是对儿时回忆的掇拾。但想起刚才那屋子里的一幕,尤其那女子惊慌和恶毒的神情,柳嬿祺觉得还是不要绕进去为妙,自己或许只是小时候和祈陆王交好罢了。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就算祈陆王和这个柳嬿祺儿时再好又如何,祈陆王不还是变心了。人毕竟是会变的,特别是男人,这也是她一个离婚了的表姐教她的。

祈陆王见到柳嬿祺的防范和回避就感到他们现在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逾越的距离,怅惘之余又自嘲一番。

随后,祈陆王钟离寥抓住柳嬿祺的手在园子里绕来绕去,绕得柳嬿祺脑袋发昏,最终钟离寥带着柳嬿祺往一间阁楼的密道走去。

柳嬿祺也紧紧地抓着钟离寥的手,手心发热不知是钟离寥大掌包裹产生的还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导致的。不过,穿梭于黑乎乎的密道时,她对拉着她手的男子有种模糊的信任和依赖!

钟离寥背着柳嬿祺爬上梯子,从后院书房的桌底翻木盖上去。

柳嬿祺从钟离寥背上下来后,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居然是刚才后院的阁楼。原来还有这么一条密道,不过祈陆王为什么要这么做,显然有特别的用意在。但她暂时无法想通,或许是某种计谋的需要,还是糊涂好,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要卷入为妙。

祈陆王钟离寥似乎看透了柳嬿祺的所想,解释道:“这密道没有人知道,那园子是有后门的。”

柳嬿祺只是注视着祈陆王,没有说什么。适时沉默方能定乾坤,她只希望祈陆王能信任她。

另一边天籁阁大厅里的柳嬿辰紧握着方帕,内心万分焦急。终于,她坐不住了,起来向后院的方向走去,对勤王那帮人说道:“二姐姐还没回来,如厕不会这么久。她定是好奇而去了阁楼!万一,祈陆王不知道是姐姐,以为是擅自私闯之人,他会不会……”说到后来,柳嬿辰有点泣不成声。

话落,太子钟离祐心中蓦然一紧,只顾快步走向后院,六皇子钟离澈和大皇子钟离纣也紧随其后。

勤王似乎也恍然大悟,担心柳嬿祺会不会听到什么秘密,也跟了过去。

钟离祐走到后院阁楼的台阶上时却被甄凌元拔剑截拦住,钟离祐冷声斥道:“甄凌元,你胆子不小!”

六皇子钟离澈也上去怒责:“甄凌元,你睁大狗眼看看你面前的是谁?”

甄凌元并没有收回长剑,凛然正气,毫不畏惧地回应:“太子,六皇子,恕凌元无礼,多有得罪!”

“你……”六皇子和太子同时咽声。

正在六皇子和太子打算和手对付甄凌元之际,阁楼木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位头发湿漉漉披着宽大襟袍的女子和一位高大魁梧上半身光着的男子。

当柳嬿祺和钟离寥与太子他们目光触及的一刹那,两人均神色担忧地互望了彼此一眼。

太子钟离祐见这场景,心里先是喜悦,后来又徒然生哀。

六皇子神色复杂地看着祈陆王和柳嬿祺两人,凝神思量。

勤王笑吟吟地向两人走去,嘴角勾出一个刻意的弧度,嘲讽道:“祈陆王和本王的王妃真是会把握时机。”

柳嬿祺当然知道勤王的言外之意,她最讨厌被别人污蔑诽谤了,于是为自己申冤:“钟离洛,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你婬者见婬吧你!”不知道为什么,某女情绪一激动就喜欢用一阳指指着别人。

“光膀子怎么了,就你这种猥琐的人会想到床上去。人家练武功不行啊?人家健身锻炼出汗了不行啊?瞧,人家这身材多有料!”某女一边用杀人的眼神鄙视勤王,一边用手上下比划着祈陆王。

勤王脸色铁青,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哼,也不过如此。”

某女看他那轻蔑的语气,嘴巴继续弹出一连串的炮灰:“钟离洛,你可以侮辱他的智商,但绝对不能侮辱他的肌肉。睁大你的钛合金钢眼瞅瞅人家的身材,胸肌,肱二头肌,月复肌,样样令人垂涎三尺,香酥可口,滑而不腻,入味均衡,口感极佳。”等等,她怎么好像分析到美食去了,某女干咽了一下,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说错了,我就是想说人家祈陆王才是真正的男人,你再看看自己,男生女相,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你说你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钟离洛压制着心中翻腾的怒火,冷笑地说道:“王妃,是本王小瞧你了,看来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且不追究直呼本王的名讳,就是刚刚这番话也如雷惊天,真是柳绾教出的好女儿!呵!”

“阿嚏”,某女觉得身上紧贴着的湿衣服越来越觉得冷,无法控制不雅地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她月兑上的袍子还给祈陆王,接着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一副谦虚地对着勤王说道:“哪里哪里,王爷您真是抬举我了,只是,柳府是小户人家不同王府,买不起雄心豹子胆。至于我胆子发育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最近吃了红烧狮子头。另外,本王妃自学成才,无需家父谆谆教导!还有,如果没什么事儿,本王妃就先回去了。”

说完,某女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经过勤王旁边时还故意用胳膊重重地撞了勤王一下。

勤王紧咬着牙青筋隐隐显现,脸色不能用一种颜色来形容了,柳嬿辰惶恐急促地向柳嬿祺劝道:“二姐姐,还不快向勤王认错。”

认错?柳嬿祺一时气结,暗骂着,柳嬿辰,你胳膊肘居然往外拐。但考虑到要早点回去泡个温水澡,算了,不值得跟钟离洛这种人浪费口水。

于是,柳嬿祺在心里把钟离洛祖宗上下十八代直系旁系除了自己以外的亲朋好友都照顾了一遍后,深吸一口气回眸一笑:“勤王爷,是嬿祺方才无礼了!”然后,个性高傲地转身离去。

祈陆王贪婪地注视着那抹倔强的身影,回味着柳嬿祺说的话,心中一股热流升起,但很快又冷却下去了,取而代之的痛苦的沮丧和懊悔。

大皇子钟离纣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勤王的肩膀,状似关心地安慰道:“王妃尚年幼,不必计较。”

钟离祐倒不关心怒目横眉的勤王,他不知为什么更在意的是祈陆王钟离寥此刻的心境。他面色淡漠地向祈陆王问道:“勤王妃为何全身湿透?”只是他的语气里有强烈的压迫之感,让人不得不正面回答。

祈陆王钟离寥踌躇须臾,一副愧疚地回答:“王妃私闯阁楼,本以为是图谋不轨之辈,审问时她自顾跳到阁楼后的湖水里,后来知道是勤王妃后就将身上衣服给她披上。”

太子钟离祐深深地看了祈陆王一眼,他对祈陆王如此平静、波澜不惊的心态很是怀疑,但又想不通其中缘由。太子就告辞道:“祈陆王费心了,只是你的手下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太子一挥衣袖快步离去,六皇子钟离澈轻摇着扇子神色吟吟地也走开了。

剩下的那帮人各有所思地转身而去,神情虽一致淡漠,心里却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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