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说我真是犯贱,明明想问他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他不是答应过我不走的吗?
我想问他,要没了他,爸爸妈妈该怎么办?
还有,我呢?我该怎么办?
我很没骨气,松开他的袖子。心里狡辩地想,万一他要不耐烦地甩开我,我不很糗吗?
默了一会,气氛很尴尬,我想我还是离他远点好,万一分别了,心里会不舍得要死掉怎么办?
“我上班了,不吃早饭了。”说完洗把脸刷完牙换上衣服就要走。
苏念安一把拽过我,“苏夏安,你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说出一番让人模不着头脑的话,打乱别人的心思,好让他的心里全是你,你很擅长这样,是不是?”
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求求你,苏念安
“不是,我就是怕,你要是离开了,我怎么办?”
居然说出来了?不是这样的我明明想要他别碰我的。
“我喜欢你,苏念安,我就是喜欢你!你不许走。”
不是应该讨厌的吗?他那么坏,老是欺负我,爱占我便宜,我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呢?对我永远那么霸道,总是喜欢把我护在怀里,唯独只对我温柔,从小到大,唯一能让我心跳加速的,就只有你了。
他怔了一会,扬了扬嘴角,把手放在我的头顶,揉了一会,他抱住我,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咬牙切齿喷着口水和眼泪。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许走!”
“好好好,不走不走。”
“以后每天只许亲我四下。”
“这个不能答应。”
“为什么?”
“”
“苏念安你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我要带着我的第一次结婚!”
“用后面。”解腰带。
“我不!我是病人,你不许欺负我!”我捂着到处乱跑。
“乖,听话。”我被某人捏着脖子丢回到床上去。
数分钟之后。
“笨东西,把腿分开。”
我衣衫半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颤抖的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坐在床边人模狗样,早已穿好衣服喝咖啡的苏念安。我破口大骂,“苏念安!你个死禽shou!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有什么不满的?我那里也拿的出手,你要我温柔我便听你的。”苏念安放下咖啡杯,同我脸贴脸。他一手拽过被子盖在我的脸上,“你在家休息吧,我去公司看看,没事就早回来。”
他站起来便走,我连忙坐起来,拽住他的袖子,“苏念安……我们两个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念安拍拍我的脸,只是笑了笑,他便穿上外衣,起身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瞬间,我马上爬起来去洗澡。
……
我从浴室出来,刚刚把头发吹干,刚刚打开电视,手机就响了。
我拿过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串陌生的号码。
我坐在沙发上,拍拍倒在沙发上的大金毛,“喂,我是苏夏安,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苏小姐,我是韶误的爸爸,你可以叫我冷伯伯,可以赏脸来寒舍吗?我已经派人在你家门口侯着了。”这傲慢的语气,哪里是邀请,分明是胁迫。
我走到落地窗前,果然,家门外站了一群黑西装男人,外加一辆黑色轿车。
车上的人摇下车窗,冲我微微颔首。
我穿上衣服,被迫上了车,临行前,我给苏念安发了个短信,才离开。
坐上车,我才发现车子丝毫未动,而车门已经被反锁上。
我故作镇定,“冷伯伯,你有什么事?”
冷父似笑非笑,“苏小姐,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和你绕圈子,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儿子冷韶误自始至终是冷家的子孙,你不要妄图束缚他。你们苏家,是个很麻烦的存在。”
什么意思?
“只要你们还在,他就永远抗拒我,他是我最骄傲的儿子,我自然要将冷家的大业交付与他。他不是真的喜欢你,只不过是玩玩,男孩子,年轻的时候总要放肆地玩一场,这一点我体谅他。但疯归疯,玩归玩。他最终还要回来。”
不,苏念安说过会留下来,陪着我,陪着爸爸妈妈。
“不会的!苏念安不会离开我的!”
“苏小姐,我再说一遍,他是冷家人。”冷父傲慢的望了我一眼,满脸轻蔑鄙夷。
我很生气,语气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来你还记得苏念安是你儿子,是冷家人。呵呵,那他在孤儿院的时候你又在哪?你分明是觉得,他只不过是你众多儿女中的可有可无的一个!我不会让他回去,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两个不会分开!他待我很好,而且很温柔。”
“那苏小姐,你真的觉得,爱情可以克服一切吗?再冒昧地问一句,冷家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冷父又是一笑,仿佛在笑话我单纯无知。“男人的温柔,不过是变相的软弱,冷家不需要这样的当家人。正是因为你存在,他才会踌躇不前。”
爱情,真的能克服一切吗?
他对我好,只会对我柔声细语,这难道是软弱?
连我自己都迷惘了,答案可想而知。
“我们冷家的事,不需要外人知道,再者,不要妄想你会留住他,你很麻烦,说不准那一天腻烦了,会做出不该做的事。小李,请苏小姐回去。”
车门打开,我拿着包下车,茫然地看着汽车吐出嚣张的烟尘疾驰而去。
苏念安。
他是不是该离开我了?
其实,就算他要走了,我又算什么?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留下?
漫漫十余载,他陪我长大,陪我笑,陪我哭,苏念安这个名字已在这十多年里融进我的血肉,钻进我的脑子,我再也丢弃不掉他了。
那个如夜一般沉寂神秘的男人,我记得他漂亮的宛若星空一般的眸子,我记得他潇洒转身的背影,我记得他垂首微笑的侧脸,我记得有那么几个夜里,他抱紧我,沉进我的身子,我记得他额角的发梢擦过我的脸遗留的香波味道,我记得他曾经把手放在我的头顶,嗔怪地骂道,‘笨丫头’……
怎么办?
我浑浑噩噩的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您要去哪?”
“街心酒吧。”
……
酒吧里音乐震耳,我坐在吧台椅上,对调酒的男酒保道,“来两杯你们这最烈的酒。”
男酒保看我一眼,大概我这种买醉的人很常见,酒保动作迅速调了两杯鸡尾酒送上来。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酒很呛,不过喝了两杯,不过才刚过了二十多分钟,眼前的景物便开始摇晃扭曲。
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行为却不受控制,我摇摇晃晃掏出手机,随手拨通了一个号码,“姑娘我只卖身,不卖艺,你只许劫色,不许劫财。公子要不要来位姑娘啊,一夜只要998,包您爽快。”
“苏夏安,你在哪里?等着,我这就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