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传奇的男人背后都有个让人恶心得想吐的命运,它蹂躏你、轻贱你、折磨你甚至是开些极致荒诞的玩笑来戏弄你。就是不弄死你。
让你有时间痛苦,也有机会翻身。
就像此时的顾继海!
自一脚踏空掉进那个不知怎么来的,又是干嘛用的无底深洞之后,顾继海很快就陷入了晕厥,不省人事。
当他意识初醒的时候,他惊骇的发现,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机器失灵的似的。
在他的惶急之间,无尽的原本不属于他,甚至是不属于他那个世界的信息不要钱的狂轰滥炸而来,让他错愕不已。当时就傻了。
和看电影一样,从那些信息里,他知道他好像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世界——天玄大陆。
等接受一切信息完毕之后,顾继海睁开了眼,他欣喜的发现他能够动了。同时也亲眼验证了那些听上去离奇荒诞的信息的真实xìng。
至少眼下排座的一些个怪叔叔、怪爷爷是真的。他们就神sè各异的坐在那里呢。
看上去很有排场,但是身居主位的顾继海可是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通过接受的信息,顾继海很明白他现在的处境,他脸sè铁青坐在家主席位上,酝酿感情。
前任就是坐在家主宝座之上,被眼前的事给吓掉魂去,只是走得太平静。堂下坐着的一些人八成以为他在闭目养神,或者深思熟虑。
这样也好,大家就没有人会发现他这个冒牌货了。
羽燕城最高行政人是城主,但是由于羽燕城城主一介散修出身,没有强大的后备势力,所以羽燕城真正一手遮天的是羽燕城各大世家。
在城主下面,羽燕城还设有城主衙门,是具体到羽燕城刑罚奖赏等各个方面的铁血权力机构,被众多势力所严密把持。就连城主也很难插上一手。
而吓掉顾继海前任魂的就是由羽燕城衙门而来的传召。
顾继海一手拿过一纸羽燕城衙门的一纸传召,随意瞥了一眼,突兀的暴起,失态的咆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TMD年年要交的赋税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人事先向我提起,竟然搞到了拒不纳税,衙门传召的地步。你们一个个活了几十年都是吃屎长大的啊?”
让顾继海如此暴怒,却原来是今年顾家没有向城主上交年赋,并严重超期,今rì羽燕城衙门传来传召。
说顾继海身为羽燕城纳税大户顾家的家主,拖欠本应上交的税赋,企图搅乱羽燕城的的秩序,罪大恶极,要在明rì升堂刑罚他五十刑鞭,以儆效尤。并责令顾家十rì之内还清赋税及罚款。
哪有这么玩的,每年有些世家因为一时经济周转不开而稍微拖欠些时rì很正常嘛,也从来没有人如这着般把这事当个大事。尽管羽燕城的法律就是这么写的,不过由于相互理解,历年来这方面的法律执行与明律是有很大的出入的。说得好听些弹xìng比较大。
就凭顾继海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别说受五十刑鞭,就是受个五刑鞭估计也够呛了。这明摆着是场yīn谋,连个瞎子都看得出来,偏偏顾继海又反驳不得。
只因这是内忧外患的后果啊。根本就没有人站在他这边为他撑腰说话,他一个人孤掌难鸣,若一意孤行固执反抗的话,有什么严重后果可以想象得到。
室内落座的除顾继海之外还有顾继海的大伯顾重、二伯顾武、以及顾家的大管事们,总共十来个人。
在座各位,在顾家、甚至在整个羽燕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不敢与之怒而相向,轻撄其锋。
顾重是顾继海的大伯,位高权重,在顾继海的父亲的时代,顾重就已经拥兵自重,自成一脉了。他连老子都不怕又岂会怕儿子?所以眼下顾继海盛怒,别人或许会一时骇于顾继海的雄威不敢与其争锋,可是顾重可不会理会那么多。
嘿,无人无权,再暴怒也不过是一纸老虎尔,还想翻起大浪来,不自量力。
“啪!”随声而开,可以看得见瓷杯立时四分五裂。
顾重在心底不屑的嗤笑一声,将手上的茶杯啪的一声丢在地上,满堂皆惊。
只见众人都把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顾重洒然一笑,才感到无比满足的悠悠道:“侄儿,你是家主,上交年税这种大事是你的分内之事,本就是要你拍板允诺才可以的,与我等何相干?”
正所谓朝上无大小,朝下立规矩。顾继海如今贵为顾家的家主,在这谈论公事的时候,顾重还不知进退的唤顾继海为侄儿,显然是嚣张跋扈到极点,藐视顾继海的威严,其心可诛。
“如今出了这等差误,招来城主的不满,衙门的责罚,你把怒火和责任都撒到我们身上来,似乎有些莫名吧?而且,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连最基本的尊敬都不懂?唉有些人啦,得了势就忘了本。”
顾重一开口,说的是头头是道,好像理所当然,其实他有些什么yīn暗心思,使了什么龌龊手段,在座各位都是明白人,谁会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要当了婊子又立贞节牌坊,大家还不都听着呗。
“哼,我的事?我一个人的事?TMD就我一个人吃顾家的饭,你们都是吃屎的啊?!”顾继海冷眼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大伯,不做一丝让步,语气森寒的冷冷道。
眼前这个所谓的大伯是什么样的人,顾继海心里和明镜似的。自然他也不会给对方半分的面子。
接着,顾继海话机一转,从另外一个角度道:“况且我新近继承顾家家主之位,才接手许多琐碎事务,尚且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你们身为顾家的肱骨之士,理应尽心尽力的辅助我治理好顾家,让顾家蒸蒸rì上。”
“在事先提醒我做好每一件重要的事情,难道就不是你们的分内之事吗?”
顾重故意撇去辅佐一事不谈,言辞刻薄的道:“既然你自知什么都不懂,还不早rì让出家主给能者居之。也好不至于落得尸位素餐之名,危害顾家的千年根基。”
“哈哈。”
顾继海怒极反笑,语气嘲讽道:“我让位?让给谁?照你的意思,我让给你?你就是那个能居之的能者?”
“哼。”
顾重胡须一动,轻哼一声,显然是默认了。
终于不要脸皮的露出你的狼子野心了,我顾继海也不是好惹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顾继海在心底嗤笑一声:“就凭你你一个老匹夫也想当顾家的家主?哼,真是老不知耻。省省吧,还是老实回去爬你家娘们的炕去,否则到最后会很难看的。”
也好,看看这堂下堂外到底还有没有可以为我所用的人。
“大胆顾重,不知进退,没规没距,藐视本家主的威严,企图篡位,该当何罪?”
顾继海慷慨激昂,起身大声道:“来人啊!擒下罪人顾重,仗罚一百大棍,并逐出顾家,从此不得踏入顾家半步。”
顾继海大声吩咐完,在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过却没有人应命动手。
这对伯侄掰腕子,各自意yù何为谁不知道,看他们两个都是大义凛然,争斗的热火朝天,大家看着就好。在座各位有谁是热血中年或者热血老年?冲动的年月早已经过了。坐山观虎斗吧。这才是正事。
更何况,都是些猴jīng似的人物,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被他们千锤百炼,以现在这种情况谁是真正的掌权人,‘家主’,他们会看不出来。真摊开牌,要他们做出个抉择,到时还是几人会把顾继海这个家主当回事真难说。
见到半响都没有动静,顾继海心中愈发恼怒异常,看着众人那嘲讽的眼神,就差没齐声说出:“小子,你算哪根葱?回家吃nǎi去吧。”
于是他的脸sè也变得更加难看。
他堂堂一个正儿八经的家主,竟然唤不动一个人,这都反了天了。
尽管早就猜到情况可能会不太好,但也事先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坏到这种地步。冷眼看着堂下表情不一的众人,顾继海怒不可遏。
顾继海凶厉的眼睛巡视在座的每一个人,要把每一个人的面容铭刻在心里,等来rì方长。
“哼,仗罚我一百大棍,并逐出顾家?好大的雄威!”
半响,还是要“罪人”顾重来打破宁静,得意的玩味道:“咱们走吧,就让家主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威严威严,咱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顾重带头挥袖而去,一点都不给顾继海这堂堂的家主面子和台阶。
随着顾重领先走了,其余人都没有多加犹豫,也都纷纷起身,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竟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一下顾继海的面子。
空荡荡的室内只留下顾继海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
这是在严重的打脸啊!
“混账!都是些混账!”
顾继海双眼冒火,狠劲一拍,咬牙切齿的森寒道:“都说欺老不欺小,而你们却偏欺少年穷。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是给我等着瞧,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顾家的家主,谁才是顾家的掌权人!真当我杀不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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