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恨么？”卓郁泽转移了话题。
“恨。”顾琦诺不加思索道。
卓郁泽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又紧了紧，衣服有种被紧扯的感觉。莞尔一笑，她还真喜欢抓他的衣服呢。
“你爱他么？”
“……”
嘴边的笑瞬间苦涩，却还是安慰道：“爱的越深，恨的就越痛，你有没有想过，既然爱，何必要如此恨呢？”
顾琦诺瞬间推开卓郁泽，满脸泪痕的她朝着他大吼：“爱？呵，你懂得爱么？像你们这种自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懂的那种平凡的情？在你们眼里，永远把金钱放在第一位，把自己的思想放在第一，从来不曾为他人想过，因为你们都是冷血的人！”
“呵，冷血动物？！”卓郁泽自嘲道。
“以为只要自己看上眼的东西，就理所当然的必须得到；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就算毁灭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顾琦诺或许疯了，在这样一个危险的人面前说着践踏他自尊的话。
毫不留情的把卓郁泽的自尊踩在了脚下，却还是嘶吼着，连身体都无法挺直。
“我只想好好的爱一个人，就算没有豪华的别墅，没有大鱼大肉，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我只要一份爱，简单的幸福。”
现在的顾琦诺完全把他当作了发泄对象，而卓郁泽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像是在努力了解她一样。
“我高中一毕业就出去工作，我没有伟大的理想，没有狂肆的野心，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了杜皓轩，我一直把他当做自己最亲的人，九年，整整九年，可是倒头来换到的是什么？”
顾琦诺使劲的摇着头，双手捂住头，声音已经嘶哑。
“到头来，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卓郁泽抓住她捂住头的双臂，大声吼道：“既然这么痛苦，那就恨下去啊！”
顾琦诺被他的震怒吓的呆了，两眼直直的看着他。
“让他看看你现在过的很好，没有他，你也可以活出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你要记住，你只属于你自己，你不是依附于他人存在的。你更要记住，你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恨。”
紧紧的盯着顾琦诺，卓郁泽继续道：“顾琦诺，这个社会根本不容许心软的人存在，在你选择恨的时候，你就跟我们这些人一样了。天生与后天有什么区别？最后我们都是冷血的人，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这些话，说的并不好听，但安慰的味道极浓。
可已经接近发疯的顾琦诺怎么听得出来，顶撞道：“我什么都不想懂，我只要杜皓轩对我低头，我要让他尝到我所有的痛苦！对，还有古心研，我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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