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穿着城管制服的男人就来摊子前面,为首的是一个满脸肥肉,肚子凸出,浑身酒气的胖子。
胖子走到老板娘的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李艳红,你怎么个意思?不是告诉过你不交钱不让出摊,你怎么还出?我都跟你说了千八百次了,这次可不能让着你了,弟兄们,动手!”
“张头儿,我月初的时候不是交了份子钱了吗,怎么还要交,这交的又是哪门子的钱?”
李艳红轻咬红唇站在最前面,望着那几个城管,悲愤yù绝。
胖子城管点燃了一根中华烟,咂吧咂吧嘴,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前阵子那是违章占道费,还有市容管理费,环境卫生费,随地吐痰费,乱倒污水费,你还想暴力抗法?我告诉你,这片儿就属你的情况最恶劣,就凭你这屡教不改的恶劣态度,老子今天不止罚你款拆你摊,还可以把你关进去劳教几年的你信不?”
“你要罚多少!”
“哼哼,这个数,少一分钱,今天你就别想回去了。”
胖子从鼻子嘭出两条烟,伸出了五根火腿肠粗细的手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艳红在心里算了笔账,每天起早贪黑没rì没夜的忙活,出来摆摊三个月一共也才赚了不到一万来块,算上之前交的那些各种费,支出怕是不下六七千了,连饭钱都不剩下。
“五千是吧,好,我给!”李艳红狠狠一咬牙,她的心都在滴血。
“什么玩意儿?不识数啊,谁跟你说五千,老子说的是五万!”胖子脸上满脸肥肉狞笑,活月兑月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周扒皮。
“五……五万……我的天,我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李艳红只感觉天昏地暗,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被死胖子宰一刀,万万没想到死胖子竟然狮子大开口。
“没钱是吧?那就别怪我照章办事了,弟兄们拆摊抓人!”胖子一声令下,几个黑皮小弟战斗力爆棚。
“不要!”
当李艳红喊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毕竟对于搬东西砸东西来说,城管号称世界第二,就没人敢堪称世界第一。
不亏是我天朝秘密部队之jīng华所在,一手拆摊的功力炉火纯青,三下五除二,刚才还摆放整齐的麻辣烫铁桌,已经被分解的支离破碎,满地的碗碟碎片,连最后一根完好的筷子都给撅折了。
眼瞧着几个黑皮拆完摊子还要来抓人,郑斌仰天长叹:“我佛慈悲,南无我主耶稣,太上老君我勒个去,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哪里来的二货,瞎嚷嚷什么!”一黑皮城管早就看郑斌不爽了,别人都跑了,就他不跑……城管的戏是你想看就看的吗?
“我叫你一声二货,你敢答应吗?”郑斌双眼一瞪,默默的走到老板娘身前要替他挡下这段因果。
“好,很好,非常好!李艳红,我说最近你为毛越来越嚣张了,原来是养起小白脸了啊,怎么,寂寞空虚冷了,yù·火焚身情难自禁了,早说啊,老子都能满足你,没钱没关系,只要你晚上跟我吃吃饭喝喝酒,咱们深入的学习一下科学发展观就好,不然,老子不但抓你,这小白脸也别想好过!”
张胖子一伸手,四面八方拆摊子的黑皮城管都聚拢了过来,足足十几号人之多。
“别……我跟他没关系,他就是刚才在我摊子那吃麻辣烫的孩子,你们放过他,有什么冲我来,我……陪你喝酒不就得了!”李艳红耿直心善,不愿意连累郑斌,只求他能月兑身,往后的事儿大不了豁出去了跟张胖子拼命。
“哟呵,还会护犊子,好样的,李艳红留下,放那小子滚蛋!”黑皮城管闻声让开一条路。
“我这辈子最讨厌威胁女人的男人,我给你们三秒钟从我眼前消失。”郑斌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圈。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这小子脑子有病吧,还敢威胁咱们!”张胖子笑的肚子都疼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一!”
郑斌活动了一下脖子。
“别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我就不信他还能一个打十个!”张胖子也被郑斌挑衅给你彻底激怒了。
“三……你们没机会了,那就留在这儿吧,对付你们我就用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你!”十个个城管壮汉,在他眼中跟几只臭虫没什么两样,郑斌根本不屑动用修真手段,随意摆出了一招**的起手式,单手插兜侧着身子,右手朝上比出了一根大大的中指。
一帮子城管,自从披上这身城管的“虎皮”向来只有他找人麻烦,还从没人敢在他们面前这么嚣张的。
眼瞧着十几个大汉抄起板凳、椅子腿就朝郑斌还显青涩的小脸上砸去,李艳红当时就吓傻了,捂着脸不忍去看。
这要砸瓷实了,轻则鼻青脸肿脑震荡,重则死这都有可能。
人群之外远远围观的路人也都替郑斌捏一把汗,心说这年轻人不知好歹,城管是那么好惹的吗。
说那迟那时快,就见一根手腕粗的实木椅子腿就要落到郑斌的小脸上,却见他丝毫没有半点担忧的神sè,轻描淡写的抬起中指迎了上去。
“扑哧”一声空响。
手指没事儿,椅子腿折了……
张胖子愣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也傻眼了。
这……这不科学啊!
难道是这椅子质量有问题?
最纳闷的怕是要属手拿椅子腿砸人城管哥了,别人不清楚,做为当事人,椅子腿刚一接壤,就传出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就跟砸墙上一样,震的他虎口都出血了。
“再来!”郑斌一脸贱笑的朝手指上吹了口气。
“躲开,让我来!”一个双手提折叠椅的城管大吼一声,抡圆了手上的椅子转着圈起来砸人。
那堆木头椅子质量如何他不知道,他对自己手上当武器的折叠椅子的耐久充满信心,拿在手里的分量不轻怕是有二三十斤重,架子入手冰凉,必须是货真价实的铁条没跑了。
这一下子卯足力气砸身上,骨头不断两根绝不可能!
“当啷!”
又听见一声脆响,这下椅子到没折,不过笔直的铁架子上缺突兀的嵌进一根手指粗细的圆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