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建在当地称为石头山的山头之上,故而这里也有石城的说法,按照道家迷信的说法就是,金陵是建在一块风水宝地之上,朝代更替,金陵城先后落入不同的朝代手中,但是陆以寒谏言,兆庭王朝的国都还是选在了金陵。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曾经郑天南就以一国之都的选址和姬长生探讨过一些说法,金陵在风水选址上确实是独一无二的,不过姬长生的另一种说法,有的地方虽然风水没有那么明显却是执掌江山的好地方,小春秋六国无一人看透,姬长生只说,若是有一统小春秋之心,当可放眼黄河以北,幽冀之地,有一处宝地可比金陵强百倍,但是至于使哪里无人可知,姬长生曾经说过,天下若是有一人与自己有同样的看法,那么若是得不到重用,那么必杀之。
金陵皇城有一处安静的地方,这里也只是皇城的一角,当年第一次来到京城,朱北廷就说过,老了,动不了,就想呆在这里过完晚年,所以郑天南独自一人慢慢朝着这个方向走来,这里没有奢华的殿堂,有的只是类似于小小佛堂静修的小地方,可是这个小地方,天下有几人可敢踏入,当今天子每一次来都必须请示,唯独陆以寒自行出入无人之境。一身素衣的郑天南并没有招摇过市,径直而来,一道苍老的身影正在院中逗戏一只金丝雀,看着乐不思蜀的感觉,“阿南,你来了。”
郑天南踏入小院,没有任何人阻拦,也没有出现任何人的身影,随意背负双手弯下腰低身下去,对着金丝雀唤了唤,“义父,怎么喜欢上这玩意,早知道义父喜欢这东西,我就带几只来了,这一趟来得匆忙,没有给义父带点家乡的土特产,还望义父不要怪罪才好。”
“来了就好,义父年纪大了,估计是撑不了几天了,你来看看我也好,就当时是我看看你,这人啊,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怕,想着老就老了,可是到了这把年纪又有些不服老了,可是这人呐终归难与天对抗,不服老不行,人越老就越想着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人,越老越清晰,就像几十年前的事情,昨天刚刚发生一样,你一去十五年,也变了,也老了,一家人,要经常来往,有些事不要怪罪义父才好。”朱北廷没有一身天子黄色加身,反而是一身粗布麻衣,只是稍微精致一些,不像当初打天下的时候为了省下军费开销,那种节俭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义父身体不错,不能言死,若是还有机会,天南还想在与义父驰骋疆场呢,在杀出个天南地北”郑天南说道。
“义父当年那么对你,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后来贤武那件事情确实做得伤透了你的心,可是贤武从小就不如你,他是怕你,确实是怕,什么你都比他强,青山说,小华离开武陵城了,让孙儿承受那么大的痛苦,我代贤武跟你道个歉,看在他这些年励精图治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朱北廷将鸟笼一提挂在旁边的一棵树枝上,顺势坐在树边的凳子上,说道。
“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义父,天南不是个好儿子,这些年没有来看你,已经是大逆不道了,秋蝉我也带来了,本想着找上青山一起吃个团圆饭,可是青山事多,挺忙,秋蝉呢,因为前些年的事情一直解不开心结,所以义父不要放在心上。”郑天南轻轻扶着老人坐了下来,,帮老人倒了一杯御用贡茶,接着道:“义父该找些手脚麻利的使唤宫女的好,不要事事亲力亲为。”
“我这一辈子就是劳碌的命,是改不了的了。”朱北廷微微一笑。
郑天南也跟着坐了下来笑道:“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刚出蜀中剑门关那一战,义父你非要亲自带队冲锋陷阵,刘裕老儿尽然舍得将箭神司马夜放在驻守蜀中这一关卡之上,从这一点上来看,刘裕的大局观还是不错的。”
“是啊,司马夜那一箭可差点结果了我的性命,幸好当时那十个步卒啊,生生用十具身体替我我挡下了一箭,还差点刺穿我的身体,箭神司马夜的箭术堪称天下无双,到如今我还是很后怕,当时的司马夜还不算巅峰的时候,如今躲在东契国的司马夜不知道已经恐怖到什么地步了。”朱北廷一提到当年的事迹,就仿佛精神了许多,眉飞色舞的感觉。
郑天南泯了一口茶水,低声道:“司马夜的箭术威力惊人,堪称例无虚发的境界,他占的优势就是远距离攻击,让人防不胜防,前些年听说到了东契国也是寄人篱下的的样子,在中原从来没有人见过司马夜近战如何,但是到了东契国,却让东契国的人一饱眼福,不过在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为东契国办事,似乎没有冒出要复国的想法,只是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箭神是什么样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三年前,我让青山独上东契国会一会司马夜,青山带着一身伤势回来说,司马夜箭术已经独步天下了,在加上一身不俗的近战,司马夜野心很大,准备聚齐三悟直接入宗师破至圣,虽然不知道他是想进入那传说中的神仙境界,不过青山说,司马夜在直奔东契国的时候就已经悟通了心,这么说来,这位的野心一定是神仙之境,聚齐三悟直入神仙,这样的人就连天上的神仙都忌惮三分,道家,释家,儒家都是追求一道入宗师,踏至圣,入神仙,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顺应天意,可是在力量上就相差甚远了。”朱北廷感慨道。
父子两从正午聊到太阳下山,这是这些年好不容易这样相处过的时光了,不过好时光总是很短暂,过得无比的快,朱北廷默默地看着郑天南离开庭院,走到皇家庭院那个圆弧形的正门处,郑天南还是微微转头看了看那个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离开的老人,有些佝偻的身体是那么的落寞,那么的萧瑟,不过郑天南知道,就算这个老人在怎么佝偻,也是那个枭雄,那个霸主,一言九鼎,这一点永远是改变不了的,始终是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恶魔,恶魔朱北廷之名不是虚有其表,而是实有其名。
老人抬着头看着庭院上空的虚影,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那道身影躬身一鞠,这一鞠,冷秋蝉鞠得理所当然,朱北廷也受之无愧,只是这一鞠过后,以后再让冷秋蝉躬身就是不可能的了,一前一后离开皇城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