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山没有想到十五年没有相见的兄弟尽然是如此匆匆一别,短暂的相聚就此各走一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没有想到嫂子也会跟着大哥前来,大嫂也在担心青山会对大哥出手吗?这十五年的变化很大,大哥大嫂在变,当然青山也在变,世人非议的死神如今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瘟神,难道当年的兄弟情深真的回不来了吗?当初的一腔热血,我们上了战场,活了下来,战争的天平倒向了我们,我们想着歇歇脚的时候,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随之而来,这还不算,接着一大堆打着顺应天命幌子,所谓的奇人异士大肆鼓捣功高盖主,什么神仙下凡尘,天人扰战乱的说法,让每一个人都在猜测猜忌,这是何苦呢?”
“山子,有时候这人啊本就是猜不透的,这心很难猜得到,山子武道不断突破或许这和你不去思索事情,凡是觉得对只有杀,杀戮,这一点或许才是你心无旁骛的根源,嫂子不是圣人,不懂天机断算的高深仙法,可是上天有仙人这一说法不得不信,不要忘了嫂子出自哪里,我们冷家的净水坊也记录着凡人登仙渡劫的记录,你的功力突飞猛进,不可能触模不到这种影子,但是天人想要下凡尘干扰凡尘的事情,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下了凡尘还得犹如凡人一样从零开始,所以天地之隔犹如鸿沟一般,你这条路走得辛苦。”那一袭倩影站在薛青山身后的柳树之上,低着头看着一脸惆怅的薛青山,当年那个小子如今看似不是那个郑天南叫杀谁就杀谁的人了,如今已经站在天下的巅峰存在,不管是武道,还是权利身份,不过在冷秋蝉的眼里,永远是那个比自己小一些的山子。只要听到山子的话以后,薛青山都会憨厚一笑。
“嫂子回去跟大哥说,让侄子入京吧,去茅山吧,茅山王路石是个道行高深的老家伙,茅山也并非是朝廷呼来喝去的存在,入茅山就算不到最后时刻我也动不了,义父是什么样的人的想必大家心知肚明,大哥去见见义父就好了,嫂子就不必去了。”薛青山歪着脑袋看着柳树上那道身影。
冷秋蝉叹息了一声道:“果然是南辕北辙了啊。”说完身影消失在柳树上,死神宫坚守严密,也没有人见到过这样一道身影,死神宫之人只见到过郑天南出入死神宫,并未看到过这样的女子消失的身影。
传闻中,死神宫有十二宫杀手,十二宫牵头,命宫,财帛宫,兄弟宫,财帛宫,男女宫,奴仆宫,妻妾宫,疾厄宫,迁移宫,官禄宫为杀手头领,杀手网遍及全国,监管天下江湖,扼杀襁褓中的人杰,以至于江湖之中人杰凋零,想要凭借江湖武夫谋逆的事情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官禄宫。”薛青山看着女子离开,轻声呼道。
黑影之中,一个头带斗笠,丝毫看不见脸面的人突然出现在薛青山身后,双手抱拳施礼,躬身道:“属下在,宫主有什么吩咐?”官禄宫掌握京师任何眼线,控制着京城内外的一切动静,是皇家的眼睛,放眼天下的眼睛。
“通知各部门斥候、探子,郑家的一切我们不参与。”薛青山微微道。
“可是太上皇那边?”官禄宫有些不解,死神宫是一个超然存在,即充当当今皇帝朱贤武的耳目,同时又是归太上皇朱北廷亲自节制,说白了就是朱贤武只能用不能动,需要什么情报,办什么事情可以动用,但是死神宫的人员调动不是朱贤武说了算,至于死神宫愿意为朱贤武办到几成的事情是死神宫宫主薛青山说了算。
“砰。”人未动,无风力,斗笠自成两段,撕裂开来,露出那副吓人的面孔,斗笠之下是一个似乎被火灼烧过的痕迹,面部只见的伤疤清晰可见,分外显眼,面容有些狰狞恐怖,脸上留着血丝,但是却没有吭过一声。“记住一点,朱贤武也好,太上皇也好,有事就办,没事我们休息,但是话还得听我薛青山的,死神宫上上下下的人员是我培养,是我花钱砸银子养起来的,我知道里面会有些杂乱,但是也只是些跳梁小丑,我不屑去管理,但是并不代表我薛青山好糊弄,死神宫内我说一不二,死神宫外还是我薛青山一人担待,与你何干,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不需要我来教你吧,记住了,郑天南在京师必须毫发无损,若是出城有损伤,死神宫要死一半人,我不拿别人出气,只能怪你们办事不利。”
官禄宫拳头紧握,显然是想要控制住那种瑟瑟发抖的身体,进入死神宫,一路走来,从二流武者向着一流武者迈进,如今更是直接晋级绝顶高手行列,升入官禄宫这个职位,官禄宫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心境,若是心境被破自己以后进入三悟境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武者要想不断攀爬都必须从三流之外开始,没有哪一个人天生就是绝顶高手,当然不乏有另类,当然这种人少,少之又少,如今的天下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宫主放心。”官禄宫躬身行礼,心里骇然,从来不见宫主出手,一出手石破天惊,一个字快,官禄宫行完礼,步伐稳健而退,丝毫没有擦拭额头上血迹,只是退到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污血吐出,顿时心里舒服了许多,不吭不响离开了死神宫。
薛青山慢慢起身循着河床往着小河不远处的小屋走去,这里是薛青山饮食起居的地方,面对着河流,时常让薛青山想着以前虽然以乞讨为生,但是却是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此时什么都有了,却反而感到无比的虚感,仿佛突然觉得人生了无趣的感觉。
对着河流低声自言自语道:“南哥,我做的只有这些了,这些年变化实在太大,有些事,有些人变了,变得越发深寒,犹如一汪深潭,冰冷刺骨,义父要做的事情,你无可想象,你避无可避。”
伸手一招,一条古琴被环抱在手中,单手轻轻一划过,听到的不是琴音,而是河流中一阵阵翻涌河水爆炸之声,小屋外有女眷立身待命,看到河水之上的爆炸身茫若怃然,似乎是一件平常的小事,可是没有人知道薛青山的苦衷,杀人发泄,发愤是这些年薛青山唯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