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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她弄得蛋隐痛(二更)
一想起自己受到的羞辱,想起被当做嫖客在派出所所蹲的半宿,吴中有心头就来气,恨不得揍她一顿再说。他举起拳头,吊着嗓子说:“我要对你怎么样?老子要揍你这个贱货!”拳头带着风,呼地向她脸部挥去。但到半路,吴中有又生生地收回了拳头。打女人,这可不是他吴中有所作的事。想当初,前妻谢灵红杏出墙,发那样的视频侮辱他,他都没动过谢灵半根指头。
女人初始见他气势汹汹满面怒色,以为一顿暴打是躲不过了,待看到他的拳头停在自己眼前,没有落下,性惶然不知所措。等她明白过来,女人马上由愕然转为笑脸,还跨前一步,扬起脸,不无挑衅地说:“打啊,打啊,怎么不打了呢?”女人光洁的额头几乎触到了他的下巴,浓重的酒气和脂粉香味混合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孔,怪痒痒的。
吴中有就是一惊,忙退后一步,叫道:“你―你这个贱货,又要做什么?
“咯咯咯―”女人一阵浪笑,抚着波涛汹涌的*,笑声在空荡的死胡同里发出阵阵回声。
忽地,女人伸出手,在他的裤档里捏了一把,吓得吴中有连忙后退。女人捧着小月复笑得前仰后合,胸喃自然是荡漾不已。过了好久,她才止住笑,打了个响指,说:“就这德行还想劫持老娘?怎么样,书呆子,没有吓得尿湿裤子吧?”
吴中有感觉裆部本是软软的部位被她捏得隐隐胀痛,不由羞怒交加―扮老虎吃猪,反而被猪戏弄了。他暗骂自己:本没有三两三,上什么梁山。吴中有啊吴中有,你真是自不量力。
就在他懊恼不已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止住了讥笑,两汪水似的眼眸迎着他的目光望了许久。然后,她慢慢地低下了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像是在破解什么难题。皎洁的月光投射在她半边柔美的脸庞,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甚至,吴中有可以看清楚她额头处的雀斑。他有轻微的眩晕感,这女人此时的端庄娴静和之前的放浪形骸,两个形象怎么也重叠不到一起。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女人似乎又想说话了,她仰起头抬起手,将秀发拢到脑后,弯眉一挑,说:“我看你不像记者,而是有特殊身份的人。”
吴中有没想到也没料到她一开口居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看她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头脑里却不自觉地思索起来,先是握住两根手指头不停地扭动,而后又拼命地抓头发。但即便是把自己抓挠成秃子也想不明白,这怎么可能?
女人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想告诉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她抬起脚想走。
“等下!”吴中有急忙叫住她,“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告诉你之后,你会有危险。”
女人停住脚步,不无欣喜地说:“那么说,我猜对了!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不用再多说什么。谭贵和在我们德常市为非作歹,是该有人出面收拾他了。
什么,她知道我是来整谭贵和的材料的?吴中有暗暗心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只要你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你想要的结果还是有可能出现的。”
春夜的寒意渐渐浸入她的的肌肤,女人把两条雪白雪白的胳膊交叉抱在硕大的胸前,耸动着肩头,说:“你肯定听说了一件怪事,就是我们德常市的亿万富翁死了,凭空出来一个女儿,说她父亲是被谋杀的,要警察出面验尸,然后把死者的四亿多财产据为己有。本来,这样的事是荒唐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可是,她仗着有人撑腰,竟然把这样的事办成了。”
吴中有说:“你说的死者叫金破盘,是吗?”
女人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在关注这件蹊晓的事情。是的,死者叫金破盘,是我们德常市数一数二的富翁。前不久,他得了癌症,死在医院。本来,他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这是熟悉他家人情况的人都知道的,从来没有听说他还有另外的女儿。可是,就在他病死的当天,一个叫金雅莉的女人出现了,硬说她才是金破盘的女儿。本来,这样的案情很简单,可到了她的手中,就不简单了。就连警察都承认,她是金破盘的女儿,然后让她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了金破盘身后的价值四亿之多的遗产。”
吴中有说:“难道就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女人说:“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因为她的身后是我们德常市的市委书记谭贵和。这个金雅莉,本名曾雅莉,是一个村姑,初中没毕业就到社会上来混。后来,他父亲通过熟人,找到了当时还只是小包工头的金破盘,请他提供机会打工。见她会说样子也长得不错,金破盘就让了进了自己的包工队,专门负责记账什么。这个曾雅莉,是个善于耍心思的女人。慢慢地,她获取了金破盘的信任,拜他做了干爹。表面上,她与他以父女相称,实际上晚上睡在一起。随着金破盘事业的壮大,曾雅莉越来越得到了实惠。不过,她不是一个闲得住的女人。因为,她发现金破盘不止她一个女人。她知道,总有一天,金破盘会翻脸不认人的。于是,她开始偷偷的盘算,怎么攀上更高的枝头,傍上更大的树。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为了获取土地,金破盘派曾雅莉出马,找当时的市交通局局长谭贵和。美人加老头人,很快,谭贵和拜倒在曾雅莉的石榴裙下,低价给了金破盘一块价值不菲的土地。可惜当年的房产业不好,金破盘的金鼎公司几乎破产。这个时候,曾雅莉为了日后的好日子,当机立断,偷偷地从金破盘的保险柜里偷了一百万美金,进了谭贵和的房,上了他的床。
金破盘哪会罢休,威胁说如果曾雅莉不把钱如数归还,他会派人挑断她的脚筋的。
曾稚莉当然害怕,可开弓哪有回头箭,她很有心计地拿出金破盘和她发生性关系之后留下精斑的短裤,威胁说,如果他不罢休,就以这个为物证,告他*他,让他坐上个十年八年的。如果罢休,她可以利用谭贵和的关系,帮他谋取更大的利益。
没想到曾雅莉有这么一招,金破盘只得乖乖就范,接受曾雅莉的建议。于是,他与谭贵和之间,就通过曾雅莉,开始了更多的黑暗交易。慢慢的,金破盘的公司生意越来越有起色,赚到t更多的钱。同时,他也给谭贵和大把大把的钞票,让他打通更为开阔的仕途。于是,在曾雅莉的金钱支持下,谭贵和的职务是一升再升,后来进了省政府,后来当上了省委书记喻国和的秘书,再后来当上了德常市的市委书记。
原来谭贵和是这样爬上去的!吴中有骂了一句,又追问道:“曾稚莉是这么一个女人,那她得到的利益肯定不少?”
女人说:“当然啦,她靠着床上功夫,一路造假,当上了德常市团市委书记。很快,她就是副市长候选人,当我们德常市的副市长的。”
吴中有惊道:“她的所作所为,难道没有人去管?”
“管?”女人冷笑一声,“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去管她的下场!”
“什么?”吴中有一声惊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女人叹了口气,说:“我本来是市团委办公室副主任,如果没有这样的遭遇,我肯定会继续在团市委工作,甚至当上团市委副书记的。那年,一个叫金雅莉的人调进了我们团市委,担任办公室主任。刚开始,她给我的印象也还可以。能说会道,和周围的同事打成一片。还有,她很会喝酒,许多男人都喝她不赢。
金雅莉的这种人脉,很快为她赢取了更多的赞语。可是,我们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后来,我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说金雅莉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国家工作人员,来市团委之前是一个私营老板的情妇,她的干部介绍信是假的,党员身份也是假的。
我得知这些情况后,向市里有关领导做了汇报。这个领导当即警告我说,金雅莉是市委杨书记介绍来的,后来杨书记还几次给我来电话,了解她的情况,我的压力很大,所以,你不要把这些事当事去说,免得惹来麻烦。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通过一些熟人和其它部门的有关同志,终于弄清了金雅莉的底细。我以为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就向这位市领导再次汇报。没想到,我多次反映金雅莉的情况,不知怎么的,被她知道了。闻讯后,她勃然大怒,先是打电话威胁我,说我揭发她的问题,是要用血来偿还的。后来,她又打电话威胁我的先生,进行人身攻击。
我没有被她的恐吓吓倒,而是继续向有关领导反映情况。去年腊月二十四,也就是过小年那天的中午12点左右,我去超市买年货。当我走到银海大厦和荣阳超市附近时,事先隐藏在此的被金雅莉雇佣的杀手刘伟民冲出来,用匕首对我连刺了五刀,其中两刀分别刺中我的左右大腿。我忍着疼,一边奔跑,一边呼救。见我没有倒下,杀手又追杀上去,欲对我继续行凶。知道周围的群众围过来时,歹徒才潜入银海大商厦逃跑。因为受了伤,我被送到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
等我出了医院,凶手和背后的幕后主使者不但没有受到任何惩戒,受害者的我却被单位以参与斗殴被撤了职务,还被开除了公职。遭遇这样的**,我是叫i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只能任由她们宰割。因为,她们的背后是市委书记,一棵我无法撼动的大树。
她们开除我的公职,为了继续**我,还指示人设下圈套,让我丈夫欠下巨额赌债,然后让我进碧海银沙当了一名三陪女,以此还赌债。为了保护家人,也为了留口气在去告状,我忍气吞声,进了碧海银沙,当了一名三陪女。上次,他们又强迫我进你的房间,好来个现场抓奸。我没有办法,只好听他们摆布,但我没有和你发生任何关系,我可以去作证,告他们是强迫我做的,你是无辜的。”
女人夹七杂八地说了许多,说完之后,神色黯淡,摇摆着上身,两臂将胸口抱得更紧。
事情真是这样?金海市真的黑暗到这样的地步?吴中有一阵惊讶,又一阵兴奋。不过,他不敢保证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毕竟,她是一个害过他的三陪女。他不无怀疑地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充当他们的帮凶害过我吗?”
女人甩动了一下头发,让头发披散在脑后,呵呵一笑,恢复之前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说:“你还听不明白?我就是要想借助你的力量,把他们绳之以法。”
这些情况,肯定足以把谭贵和整下去,可关键是没有证据。要想有证据,得把金雅莉牢牢控制住。可是,怎么弄到证据,先把金雅莉击垮?想到这,吴中有说:“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说的还不足以弄垮金雅莉,你得把刚才你说的金雅莉造假的东西给我份资料,最好有金雅莉曾经用过的名字和身份证。”
女人定在那里,很久没有说话。忽然,她向前跨了一步,两眼直视着吴中有,说:“如果搞到这份材料,就可以扳倒金雅莉吗?能不能让她死?我要让她死,让她死得很惨,死无葬生之地!”说到这,她的语调异常激愤,甚至是咬牙切齿。
吴中有望着眼前这张写满恨意的扭曲了的面孔,很坚定地说:“你想啊,金雅莉造假,只要得到证实,她的官肯定会没了。如果没了官,她不就是一个小市民。当然,要判她的刑,要让她坐牢,我还得去想其它办法。你说她冒充金破盘的女儿去夺亿万财产,只要这个得到证实,她坐牢是铁定的。”
女人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好,这个忙我帮。”
两个人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吴中有还告知她自己所住的旅馆的名字,好方便她联系。女人想要走,又低声说:“我叫罗满芳,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然后,她抽了抽鼻子,扭着浑圆的走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隐隐地,吴中有感到有种不祥之感。
回到旅店,吴中有拿着那个塑料袋犯了愁,再拨吴推销员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他想,我打开袋子看看,也许可以从里面找到一些信息。可开了袋子,抽出里面的资料一看,吴中有气愤了。因为,这些材料只是些报纸,根本和机械无关。他很恼怒,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把报纸一团,丢到了垃圾桶。
次日早上,吴中有吃了早饭,又买了个帽子戴上,感觉还很容易认出来,他又买了一副眼镜戴上。这样乔装一番之后,他决定进城,去找金破盘的情妇梁红玉。
金鼎公司是大公司,在金海市很有名气,吴中有一问,就打听到了它所在的位置——市政府斜对面春城路40号。他打的去了那里,一看金鼎公司,果然名不虚传,是一栋气势宏伟的高楼。
听金氏姐妹说,梁红玉是公司的副董事长,还兼着公司的总会计,属于公司的高层,应该在里面办公。于是,吴中有抬步进了金鼎公司。在大厅,他看了下示意图,得知副董事长办公室在九楼。
正看着,一个保安过来,很客气地说:“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吴中有愣了一下,说:“找梁副董事长。”
保安呀了一声,说:“哪位梁副董事长?”
吴中有说:“梁红玉梁副董事长。”
保安摇了摇头,说:“我们公司没有一个叫梁红玉的副董事长,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人了?”
不会吧,堂堂的副董事长,居然连保安都不认识?吴中有觉得有些蹊跷,把保安扯到一旁,说:“你们公司的董事长不是叫金破盘嘛,他有个、有个女人叫梁红玉,你不知道?”
保安瞪了他一眼,说:“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哪里叫什么金破盘,是金雅莉金董事长。哦,对了,你是说金总的父亲啊,我明白了。金总的父亲已经病逝了,现在公司里所有的事都由她接管。只是你说的什么梁红玉,我真的不知道呢。我昨天才来上班,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他昨天才来上班,难怪他不知道?吴中有道了声谢,进了电梯,摁了数字9。
很快,吴中有到了九楼。他按着门牌上的标志,一路找了过去。在一间副董事长办公室招牌前,他停住脚步,敲了敲门。不料,里面没有任何反应。里面应该没人,于是吴中有又敲了敲旁边那间也是副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一声男声:“请进!”
怎么是男人的声音?吴中有怔了一下,但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看文件,冷不丁抬头,看到一个戴着帽子戴着墨镜的人走了进去,办公室主人吓了一跳,他惊得站起身来,说:“你是?”
吴中有忙摘下眼镜,很谦卑地说:“哦,我是贵公司的客户,有些业务想结个尾了。”
听说是客户,中年人忙热情地说:“哦,请坐,请坐!”然后,他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吴中有,说:“请问有什么具体的事情?”
吴中有道了谢,说:“年前,我和贵公司的梁副董事长签了一个合同,我想找她问下情况,下一步具体怎么操作?”
听到这,对方马上警觉地说:“你不用找她了,公司里所有与业务有关的事,都移交给了黄副董事长,你去找他吧。”
吴中有故意道:“怎么回事啊,我打听梁副董事长在哪间办公室,你们公司的保安说不认识她。我来找她办相关手续,你却说她不负责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中年人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梁副董事长出了点小事情,暂时不在公司,暂时不在公司。”
吴中有装作气道:“我从外省赶来,就是听说梁副董事长快要接管公司,可以做主才来的。怎么来了却听说她不在,这不是骗人嘛!”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说:“先生,是这样的,梁副董事因为涉嫌职务侵占,被带到看守所去了。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只听说她携带公司的印章和3000万财物潜逃了,还私自出售摊位,将80万现金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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