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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很神秘的浪女
吴中有一阵惊喜,心突突地猛跳,暗想: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你!被同伴喊作芳姐的,正是昨晚害他在派出所蹲了半宿的那个女人。吴中有强抑兴奋的心情,暗暗将塑料袋卷成筒状,揣进裤兜里。
这时候,那个叫小梅的女服务员送来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吴中有接过,坐在那里,开始慢慢的品茶。那个女人上身裹着大红吊带装,露出半个明晃晃的雪白的后背,俯子时,诱人的**会隐约可见,鼓鼓的胸脯散发出野性的魅力,穿着一条紧绷着的牛仔短裙。她咯咯咯地笑着,扭着小蛮腰像穿花蝴蝶般周旋于哥哥酒桌间。不时,她被那些脑袋大脖子粗的醉醺醺的老板和公仆们拉扯。
这时,一个姑娘走到吴中有面前,媚笑着介绍说陪聊200块,出场600块,包夜1000块,帅哥需要哪种服务?她弯着腰,把脸凑过去,口中的气味呵到了吴中有的脸上。因为她的胸衣像个小网兜,没有完全兜住胸脯,两个小球露出大部分,似乎要滚落下来。
吴中有吓了一跳,急忙移开视线,说:“对不起,我找人,不要这些服务。”其实,眼前这个姑娘蛮漂亮的,举止言谈也不俗气,显得有些气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作贱自己,来干这些肮脏的事。隐隐地,吴中有心中涌出同情。
“哟,还蛮讲究的,想挑肥拣瘦。”姑娘嘴巴一嘟,眉毛一挑,生气了。
吴中有不敢回嘴,急忙端起杯子,想去喝茶。遗憾的是杯子里空空如也,让他一阵尴尬,只得别过头闷着头坐着。见客人不做声了,姑娘没趣,只得摇着,又找别的客人去了。前面有很多姑娘,装扮都差不多,看来都是做这个工作的。
可能因为还早,客人来得不多,那姑娘没招到生意,又摇着来到了吴中有桌前,说:“本姑娘反正没事,免费陪你聊聊天。”
吴中有正好想打听下情况,忙说:“可以啊,你喝什么饮料?”
“我呀,不喝饮料,来一杯白开水就可以了。不过,也要花五十块钱哟。”姑娘说完,招了下手,示意一个男服务生过来。吴中有忍着心痛,递给服务生五十块钱,要他端杯白开水来。
不一会儿,白开水来了。姑娘接过去,很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然后笑吟吟地看着吴中有。
白开水都要二十块钱,那饮料就更贵了。很显然,姑娘在帮自己省钱。吴中有涌出一丝感激,同时又有一点不好意思。没钱,怎么到这样的地方来消费?那不是打肿自己的脸,充胖子!
吴中有端起茶杯,又想喝一口,掩饰不安。没想到里面没了,他喝了好久都没喝到。这下更不好意思,他的脸刷地一热,肯定红了。幸亏灯光昏暗,看不清自己的面容,要不然,肯定会被她笑成草包。
见他那熊样,姑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帅哥,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是,是第一次,我是这里出差,顺便来看看。”吴中有傻乎乎地回答,没想到要撒谎。
“帅哥,你刚才说找人,是找谁呀?”姑娘想起了这个问题,主动关心起来。
因为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吴中有只得朝那个女人努了努嘴,说:“找她!”
姑娘呀了一声,说:““没想到你还是个人物呢,你知道你叫的姑娘是谁吗,是我们楼里的名牌花魁之一,她排在第十一位,绰号白娘子。”
自己随便叫个姑娘的名字,就是娱乐城里有名的花魁,这让吴中有又喜又笑,喜的是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了,笑的是连这样的女人都是娱乐城里的花魁,可见也不不是怎么高档的地方。只是他有些诧异,为什么消费这么贵呢?
姑娘有点不高兴,坐下去说:”难怪对我不感兴趣,原来你只喜欢大牌,只喜欢花魁。只不过很遗憾,她被别人包了,现在忙着呢。”
白娘子确实忙着,她正从一个满面红光的胖男人怀中挣月兑出来。那个胖男人色迷迷地盯着她胸前那对呼之欲出的滚圆小球,揉着她极具性感的浑圆臀部,说:“小芳,哪儿去啊?这酒还没喝完,老子还没尽兴呢?”
白娘子打开他的粗手,说:“你花那么点钱,就像占老娘便宜。要想那个,跟老娘去!”说完,她连连打着哈气,拖着虚浮的步子,走向吧台旁边的旋转楼梯,把着扶手上了楼梯口。胖男人虽有那个想法,但还是没有起身,和别的女人骂情打俏去了。
“对不起!”吴中有起身,也向楼梯口走去。这时,一个胖墩墩的保安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他,很礼貌地说:“先生,您需要****吗?如果需要,请从后面楼梯进入,这里不允许客人上楼。”
吴中有装作很老练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哦,老兄,行个方便,我懒得去后面了。那个妞实在太迷人了,我得赶急。”说完,他从口袋里忍痛掏出一张老人头,塞到胖保安手中。
这可是个有钱人!胖保安看着吴中有,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钱,攥着钱,不无怀疑地目送他上了楼。他招手,叫来另外一个瘦个子保安,叽叽喳喳地谈了一会。然后,胖保安拨了一个号码,却被告知占线,正忙。他只得吩咐瘦个子保安,说:“这个人很可疑,你在这里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我去告诉一下老板。”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找人去了。
顺着楼梯盘旋而上,迎面是一扇虚掩的门。吴中有轻轻地推开,斜着半个身子朝里面张望。这是一条宽阔的抄手游廊,红油漆的墙,离楼梯不远的尽头有个水池,水池旁摆放着几盆艳丽的美人蕉。数名坦胸露背的年轻姑娘一字排开,坐在水池边搔首弄姿,等待客人的挑选。在另外一侧,则是一排装饰精致的小房子。幽幽的灯光从粉红色的门帘弥散出来,里面隐约传来男人女人在床上进行搏杀时压得床板嘎吱嘎吱的不堪重负声。还夹杂着女人那种酣战时的畅快的职业性的声音。
白娘子就站在那些卖弄**的女人的旁边,背靠着红墙,两手下垂,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夹吊着一支注射器,红唇微微张开,双目紧闭,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姑娘们对这个似乎熟视无睹,不以为怪,不时还会很放肆地浪笑几声。有几个姑娘瞅见了探头探脑的吴中有,以为来了生意,忙不迭地朝他抛媚眼,又摩挲着汹涌的大胸和雪白的大腿,作出种种**的动作,想要吴中有做个生意。
吴中有当然不敢,急忙缩回头,蹑手蹑脚地溜下楼,回到楼下刚才坐的座位。一名保安在他不远处站着,眼睛有意无意地瞟着。这家伙在监视我?吴中有有些紧张,转头看了看那个保安。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撞,那个保安慌忙别过头去,望着舞台。
鲜红的幕布后走出一个全身缀满亮片的男人,只见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瞪着一双牛眼,对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着:“先生们,女士们,千金买一醉,万金买一笑,今晚最**。接下来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激动人心的时刻,请响起你热烈的掌声,请出碧海银沙娱乐中心花重金从俄国请来的艳舞明星车丽斯小姐。朋友们,干了杯中的酒,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声和呐喊声,好吗?”
马上,看台上一阵躁动。
在玫瑰紫暧昧的灯光里,音乐声响起,诡异凌空般的声音,就想一个指引,一位身着肉色三点式的妖媚女郎,宛如无骨的美女蛇,在引蛇人的指引下,向目标前进前进,又像一条发情的蟒蛇,在钢管上紧紧缠绕缠绕,不停地游走攀爬旋转倒立,极尽各种妖艳的姿态,充满了**。
“月兑啊,月兑啊!**了老子给老人头!”在酒精的刺激下,在**的舞姿**下,**的狂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掩住了空灵剔透的美妙音乐。
灯光渐渐明亮,女郎烟视眉形,涂了鲜红范丹指甲的两只纤纤玉手交替搓揉露出大半鼓鼓囊囊的球。随着晃荡的身体,那对球也在跳荡。忽而,她曲臂在背后一挑,胸前仅有的那块小布滑了下来,蓓蕾初绽,春光乍现,滚圆坚挺的双球一览无余。
女郎并不罢休,水润的双唇微微张开,半吐出鲜红的小舌,画着暗紫色眼影的*双眼斜晚着台下,手托着两只围着玫瑰花的雪乳,作为玫瑰花蕊的两粒饱满的紫葫萄微微地颤动。
顿时,台下炸开了锅,尖叫声口哨声,夹着女孩的朗笑声。
女郎将的细带带在食指间缠绕,一甩手,月句罩向看台飘去,引起看台上有一阵骚动。
“十四号桌李老板赏四百元!”“七号饭桌何先生赏六张老人头!”“三十号饭桌蔡老板赏―”主持人一声接着一声报着各个饭桌的赏金。
吴中有咽了口唾沫,暗暗骂道:“他女乃女乃的,这些龟儿子哪儿弄这么多钱,什么时候分给老子一毛。”
在老人头的刺激下,台上的艳舞女郎跳得更加起劲了,抖肩,**,下腰,绸缎般的肌肤,诱人的曼妙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当把男人们婬邪的胃口吊得十足,她一致玉手捏成兰花状,轻轻启动樱唇,露出贝白皓齿,对着这朵兰花虚了一口气。随着这口气,兰花指一转,两根手指慢慢地插入短裤,一点一点地向下褪去。
灯光猛地暗了下去,大厅里漆黑一团,客人们当然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都屏住呼吸,等待那个刺激时刻的出现。
半分钟后,灯光霍地闪亮。一束强光笼罩下,女郎媚眼笑吟吟地望着台下。单手扶着钢管,臀部慢慢地翘起,底下纤毫毕现,一览无余。
时间放佛停滞,令人窒.息的沉寂中唯独留下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声。吴中有看见,旁边桌上的一个鬓发斑白的老男人伸着老长的脖子,贪婪地盯着****的女郎的*,涎水趟过嘴角,挂在腮帮上,如一只被捏长了脖子的待宰的老鸭子。
忽地,快节奏激昂的打击乐声响起,镭射灯光打下来,在酒精和药力的催逼下,无数男人和女人晃入台前的舞池,举着双手,身子随着急促的鼓点风抗扭动头机械性地前后左右癫狂晃动,放佛不将脖子扭断誓不摆休。寻欢作乐的男女们陶醉了,麻木了,忘乎所以了!这是吸食摇头丸后的典型症状。
吴中有感觉自己的血液也在加快,面红赤耳,丹田处一股热力徐徐升起,裆部的某个部位也微微地起了变化,开始膨胀。
服务小姐在看台里穿梭兜售,手里托着内置红色片片的塑料袋。有人忙着交钱,女服务员忙着从中取出片片给他们。一拿到片片,他们便破不接待地和着酒吞下。
吴中有猜想,那里面应该是传说中的摇头丸。他招过一个服务小姐,站起身来,指着他手中的塑料袋,试探着说:“这个,多少钱一粒?”
服务小姐伸出三个指头,吴中有不知道这三个手指头表示三十还是三百,只得呜呜呜几声,又坐了下去。
服务小姐不屑地笑了笑,又转向别处去了。
吴中有心想,碧海银沙娱乐中心就是个黄毒之窝,如此明目张胆开在闹市,难道,当地的公安机关就不管吗?很显然,它的背后有保护伞,这把保护伞看来不小。会是谁呢?
一刻钟后,芳姐从楼梯上缓步下来,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全然不像刚才那副病快快老是打哈欠的女人。
一个服务生过去,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声。她点了点头,向室外走去。吴中有猫了一眼那个保安,见他正魂不守舍地盯着台上那个赤条条的舞女。机会难得,他抬腿轻步离开,随着那个女人的身后。
出了门,打眼一望,没有瞧见那个女人,又四下寻觅,还是没有。女人幽灵般转瞬就没了踪影。按理来说,她那身艳丽的穿着在昏黄夜色中是很打眼的。吴中有担心监视他的那个保安发觉自己离开,会追上来,忙火急火燎地穿过街道,来到了对面公交车站点铁皮崖下的暗影里。
“包龙图打坐开封府,尊一声验马爷细听端: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在朝房与研马爷相过了面皮―”这是秦腔((铡美案))中的选段。粗犷而醇厚的秦腔唱调,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感,回荡在静谧的夜空。
这是一个疯老头,他艳着木棍,梗着脖预踏着节拍一路高唱着向碧海银沙娱乐中心走去。来到门口,大马金刀地在大理石柱旁彩砖地面上盘膝坐下,棍子扔到一旁,呀l唱声引来了不少路人。如果是平日,吴中有听到这么地道的秦腔会忍不住击节叫好。可此时,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城门口,由这癫狂的疯子唱出来,人耳后竟是那么地凄然和悲凉。
就在这时,一个保安引着一位披着上衣的瘦个子那人,快步赶往娱乐城。吴中有仔细一瞅,吓了一跳。原来,那个披衣男人正是那个自称是王书记秘书的张野,保安是那个收了他小费的胖哥。
幸亏自己走得快!
“滚―”那个保安走到疯老头面前,就是一吼。
疯老头停住了唱,木伪着表情,傻笑几声,说:“你们赔、赔我儿子,赔我儿子―”“赔,赔你个头―”保安大吼一声,上前飞出一脚,踢在疯老头的胸口上。疯老头一声怪叫,身子歪倒,头猛地磕在彩砖上。这一声磕得很重,就连站在对面街道的吴中有也听得清楚。
顿时,疯老头口吐白沫,哼哼卿脚地躺在了地上。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颤巍巍地爬起来,不敢看那两个恶煞,一瘸一拐地离去了。
“哈哈哈―”张野和保安一阵狂笑。
不远处,一家超市的橱窗后面,那名目睹了这幕的吴推销员,望着拖着伤残而去的疯老头背影,泪水夺眶而出,脸部涨红。
这些家伙,也太嚣张了,还有没有王法!吴中有心头气愤,又担心被他们发现,急忙抬脚准备离去。在绿化树的树阴里才走几步,他迎面看见那个女人懒洋洋地艳着步子走来。在她身后,几个小黑影相互架着膀子背向而去。
这个贱女人,居然和那些未成年人交易!吴中有生出一股怒火,一时来不及多想,低头快步前行。与那个女人擦肩而过的刹那,他伸出手一揽,捂住女人的嘴,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肩头,顺势扮过她的身子。
这女人突然遭袭,呜呜地叫了起来,两只手抓挠了几下。吴中有紧走了几步,裹挟着她进了街旁的一条小巷子。
这是一条死胡同,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早就黑了灯,呼呼大睡了,显得非常阴森。一进巷子,吴中有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学着电视里黑道老大的语气,在她耳旁压着嗓子吼道:“如果你不想吃苦头,不想死得很惨,就怪怪滴听我的话。
那女人很惊恐,忙不住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吴中有又拖着她走了一段,到了死胡同的尽头。旁边一一株古树,枝干横绕,柳叶茂密,蓉蓉月色中,牛甫满枯叶的地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斑驳的树影。到了树影里吗,吴中有才将捂住她嘴的手移开。
女人被他捂得几乎室.感,这下被松开,好久才回过神,然后是连着打喷嚏。稳了神之后,她才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劫持她的人。这一看,她不由大惊道:“原来是你,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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