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人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
路边一家在夜里依旧通亮的速食店。
“咯吱”
“你好。”
“你好。”
一声开门声后,晴人半跑着进来对身着女仆装的荟稥打着招呼。她们两个都是这家店的兼职工,因为学业的缘故,不得不在晚上才开始上班。晴人今天因为心心竹的事拖得有些晚。
“我说,真。”
“这里的名菜应该是海鲜才对吧?”
大叔坐在靠着窗户的座位上,悠闲的叉起半只天妇罗,看着小女孩身前的菜。
“让你久等了。”
荟稥呈上一份秘制鹅肝放在桌上,然后悄悄走开。
“是我自己决定的。”
“还是好好的跟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吧?”
小女孩用汤匙舀起一勺咖喱饭度进嘴里,细细的品尝完,从容而优雅,像个深受贵族教养的小姐。然后对眯起碧色的大眼看着大叔。
“不是说了好几次了吗?”
“只有一个小鬼。”
“使徒没在那里。”
大叔继续品尝着当地特色的海鲜,一边嚼着,一边闭着眼睛不耐的说。
“真的?”
小女孩又一次发问,其实她凭感觉也知道大叔在说谎,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毕竟使徒,都是极端危险的生命体,没有人比她更为了解。♀
“是的。”
说完,大叔微微半睁开左眼,瞄了下窗外的夜色。
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只看到灯光下略显单调的树影。
现在,正是使徒最活跃的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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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上坡道,我牵着单车悠悠的走着。
路旁的灯管忽明忽暗。
很安静,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车轮转动的嘶嘶声响。
我低着眉头,心事重重,回想着医院里的事。
“一定很不安吧。”
我靠在熄灯的病房门边,听着晴人一脸郑重的说。
“我知道。”
看着在黑暗中地面,我如同伫立于深渊之上,心绪仿佛也随之延伸到不知何处,充满迷惘困惑,以及忧虑。
“昨天也没来医院,又没接电话。”
夜川继续说着。
······
“搞砸了。”
“并不想要那样的。”
我叹着气自言自语,希望自我寥以慰藉。
“嗯?”
在抬头一眼便看到家的地方,我停下脚步。
一片寂静,黑暗包围着整座住宅。
“电灯关着的?”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然后想起了什么。
——夜川——她不会是离开了吧。
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大叔又来了?
无数个疑问,假设,心头充满不安。
我赶忙丢下单车,飞速朝家里跑去。
“夜川——”
我迅速打开大门,在一片黑暗里凭着对路线的熟悉感冲进大厅。
“夜川——”
除了黑暗,一个人也没有,窗帘还是拉着的,应该不是从这里离开的。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我继续扫视着客厅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当我转过头看着电视机旁的墙角时,那个对画里的蓝天白云微笑而满怀憧憬的女孩已经消失了。
“拜拜。”
画上用油彩笔这样歪歪斜斜写着。
我低着头,像失了魂一般,缓缓朝那一副画像走去。
透明的镜面上,我郁郁的愁容清晰可见。
我伸出手触及那副积雨云的画像。
“那家伙——”
心底充满不甘。
我回过头,冲出客厅,想要去追回她。
在就要踏出宅邸的一刹,我猛然看到一丝微光。
在二楼——
我停下脚步,回过身,慢慢朝楼梯走去。希望她还在——
听着耳边噔噔的脚步声,
我扶着栏杆走上二楼,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房门的方窗上透出的灯光,我愣了一下,那是我给姐姐出院准备的房间。
加紧脚步走上前去。
推开的房门,看了一眼,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干嘛随便就进来了呀。”
看着躺在白色床单上仰望着天花板的夜川,我这么问道。
“本并不打算进来的。”
“但是——”
夜川的红帽已经摘下了,乌黑发亮的头发就这样披散着,慵懒瞪着,在灯光的照射下,本就晶莹如玉的脸庞和削肩愈发白皙,安静的注视着上方。
“这个——好狡猾啊——”
她探出一只手,张开手掌,想要抓住,那绘着蓝天奠花板——
灯光清晰的可以看到微尘掩映着云彩,目光掠过清澈的蓝天。
梦海与晴空,犹如海天一色,链接在一起,居然有一种无垠的空旷与温婉的气息。
一切是如此空明。
“到这里来吧——”
她看着我拍着身旁的床单,还算宽敞的空间。
“啊——”
我走过去,就这样半躺在她身边,陪她一起望着天花板。
“天空就是这样的吗?”
寂寂的晴空,白云浮着它们的躯体挪着疲惫的步履,在一阵风中轻易地在天空滑过。
欣赏着天遥地阔的喧嚣和轻烟幕处的浮华,还有那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胸膛里奔流的血甚至也是清傲的。
那份轻描淡写,融合着那份诗情画意,格外醒目。
“不,比这更美。”
“更加——更加地宽广美丽——”
我这样淡淡的说着。
“好美——”
她仿佛枕在云端,置身碧空,形形色色的棉花糖在她身边飘然而过。
恍如隔世。曾经追求的,曾经隔阂的,在若干年之后,也必然是最爱的。
像梦海晴空,留下一些浮萍与流云就够了,那气息与宽阔,永远最让人流连。
走进云水深处,信步晴空下,什么都有了一种异样的美丽——
“总有一天会给你看的——”
“啊——”
她回头看着我的侧脸。
“真正奠空——”作者绀碧莎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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