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来这里几天了,是否该早日回京才是?”周义低头在南宫浅温的身后轻声询问道。请使用访问本站。
“是吗?”南宫浅温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听不出喜怒。
“回皇上,京城那边已经连续有书信传来,龙体圣驾乃社稷所依,容不得半点闪失,虽然这里有龙卫在外保护,但毕竟不如皇宫来的安全,臣是怕……有人会意图不轨,借这个机会对皇上不利,对龙体有损!”周义缓缓道出,京城那边情形如何,他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不会不清楚,甚至只会比他更加明白,而如今,迟迟未动身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原本王舒用自己和中原的财富来换取那个杀手的安全,并不需要圣驾亲临,只要派龙卫和禁卫军前来就可,只是南宫浅温在听到桃灼庄杀手几个字便再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吩咐一声,便暗中微服前来,虽然一路上做足了保护措施,但他还是怕有意外发生,他的任务只是保证眼前这个男子的安全,在他是睿王爷的时候如此,在他是皇上的现在亦然,即便这样大胆建议会触怒他而受罚,他却不得不说。
但等了半晌,周义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没有预想中的薄怒和斥责,亦没有同意下旨启程,只是静默一片,微微抬起头,极力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前方,那个威严的年轻天子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别院之外的一角,周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以他的目力却没有都没有瞧到,只是已经没有了树叶的干枯枝杈而已,别无他物。
而此刻的南宫浅温却依旧执着的看着那里,就连他自己亦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还在奢望些什么!追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源城,不过是距离更近一些,依旧不得相见,这样难道自己会更好受些吗?明知道她已经近在咫尺,却连找她都不敢,明知道那个院中的女子可以将她引来,却只能默默退去。他几时发现这个皇上原来也做得那么悲哀。原来高处不胜寒,原来他们都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血亲?多么可笑的结果,但他依旧放不下,丢不开。曾经骨血相连,只剩下了不伦的想念。
“走!去告诉王舒,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京!让他处理好此间的事宜,别再妄图用什么威胁朕!”冷冷的开口下令,瞬间南宫浅温身上的气势又变得冰冷且廪人。
“是!属下遵命!”周义听罢转头便走,仿佛生怕他反悔一般,不管如何,只要没有出什么差头就好,可算将南宫浅温劝了回去。容不得丝毫的犹豫。
“王公子。皇上有命,明日一早便要回京了,您是否准备一下,那姑娘是否也要和您一同回去,都要提前做些打算才好!”窗外周义奉命前来和王舒压低声音说道。只是这声音却没有丝毫的阻隔进入了西岫岩的耳中,纵使他们声音再低,于恢复了内力的她而言也没有太大差别。
心中哀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她躲不过,让不开,自从进入这里,就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现在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候,可是这几日来不管她怎么说,如何冷漠相对,王舒依然是那副模样,而以她现在的情况绝不足以对抗外面数以百计的龙卫,她这边正想着,门声轻轻一响,抬头看去,王舒正端着一碗汤药稳稳当当的进来,正如这几日一样的颜色,里面皆是进补和疗伤的最佳药物,只是今日却被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来,把今天的药喝了,然后早点歇着,你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吧!”王舒说着将药放在桌上,任由她自己去取,自从可以下地勉强行走,西岫岩就再不用他端到面前,恨不能跟他相隔越远才好,每次见她如此,王舒虽然心中不愉,但面上一点不漏,只是愈加温和的对待。
“**散也只能让你顺利的将我带回京城,然后呢?我又不是没有腿,照旧可以离开!”岫岩虽然不精通医术,但以她的身份,若不懂得辨识这类药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恐怕根本活不过几次任务,从王舒进门到桌前,短短的距离,虽然药物的苦气甚重,但她依然从中闻出了大概,想必这是为了明早保证她可以一起出行的东西。
“你既然闻出来了,我也不用辩解什么,就算没有这个,你明天还是要跟我一起走,由不得你不去!”王舒听她说的冷清,心中的火气愈加压抑不住,这些天来的恼怒一起涌了上来,为何她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好,一定要走!
“就算现在外面的龙卫将这里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但在去京城的一路总会有破绽出现,以我的轻功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根本不是难事,跟你走又如何,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西岫岩不无傲气道,她的轻功的确卓绝,武林中难有出其右的人。
“你的轻功?那你现在不妨试一试看看你的轻功恢复了几成?”王舒似乎早就料到她有如此一说,淡然道,但却无法忽略他语气中的那一丝怨气。
然而西岫岩听了只是一惊,没有理会他的语气如何,而是指在脑子里条件反射般的回忆起这几日的情况,然后暗自运功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经脉竟被人用什么不可知的手法封了,空有内力而用不出,别说轻功,就是她其他的武功也一并失去了作用,经脉不通,术法一样形同虚设。
她虽然纳罕,但仔细想想,这几日她每每调息之时皆会感到一丝的滞涩,开始还以为是身子没有全好所致,甚至都想到了术法反噬所留下的结果,却没有料到竟是他做了手脚。
“你对我做了什么?”
“东方家的独门手法,在你第一天被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封住了你的奇经八脉,我花了那么大力气找出东方珏,总不能只是为了点皮肉伤,放心,这个手法不会损害到你的身子,只是让你失去了武功,我不会害你的。若不是如此做,那么你一定会在轻功刚刚恢复之时就贸然离开,我又怎么会看着你受伤,明知道外面有多么危险还任由你出去?待在我身边,你是最安全的!”王舒丝毫不觉有异,坦然承认道,但也含了赌气的成分,这个女子太不受控制,他平生经商也算见多识广,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以掌控的人,尤其还是女子,她想什么他知道,但却不愿由她,这,可能也是吸引他的原因,有挑战才显得更加珍贵,却不想将她越推越远。
“难怪……难怪那日我听说东方珏在的时候还兀自感慨,还觉得你真算得上心,连东方家的少主都能请出来,原来竟是为了防止我逃跑,特意找他给我下了禁制!”西岫岩冷笑了一声,心中晦暗莫名,她的身边可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们每一个都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可曾有人考虑过她的感受,又是欺骗,连这个原本还能成为莫逆的男子也同样只剩下欺骗!
“若不是深知你的脾性,我又怎么会这么做,一切还不是怕你莽撞再伤了自己!”
“好!既然你怕我伤了自己,那我且问你,待我伤好之后你可会放我离开?”
“你……到那时,你还会离开?”王舒反问了一句,似乎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开她。
“呵,说什么为了我好?还不是为了你的私欲,你到底要什么,是要我的人?事到如今我却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魅力!”西岫岩笑意更盛,却不知她究竟在嘲笑自己亦或讽刺王舒。
“只是要你待在我身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也这么难吗?我从没奢求过你能回头看到我,总是日久天长你会哪怕有一丝的感情也好,却被你说的那么不堪?”王舒亦是气上心头,他委曲求全,宁愿与敌人交易,只为了她一人,今生所求也只她一人矣,但谁想那一人毫不领情!
“你根本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早就算计好了,将我当做一件东西一般算计妥当,违背我的意愿让我待在你身边,和坐牢有何分别!”
“坐牢?我的一片苦心在你看来竟是这样,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只是想要时时的看到你,绞尽脑汁,倾尽所有不想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与虎谋皮,和我最不想见到的敌人做交易,全都是为了你!你却说圈地为牢!你却过得生不如死!那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王舒声音减低,几乎到了喃喃自语的地步,往日的精明神彩一丝也无,脸色比往日更黑了几分。
“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注定了漂泊无依,失去了自由对于我来说简直是煎熬,终于有一日找到那个可以让我有一刻停歇的人,却发现原来只是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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