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门 Chapter Five

作者 : 袁京京

()每天晚上我都站在李艾的床前,看到李艾的母亲老泪纵横的跪在那里,看到了李艾的姑姑,李艾那个油嘴滑舌叼着烟的姑父。去给他烧上那么几个纸钱,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我想李艾应该是幸福的,他再也不需要因为没饭吃而忧愁,在也不需要痛苦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会找到天堂的爸爸幸福的生活在一起。y和李龙有时会过来和我一起给他烧几张火纸,要背负那么的痛,不如早点死去,我哭了哭的哪样的无力。这又使我想起了阿赖,为什么上天给了他一个生命,却赋予了他悲伤的人生。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以为能做的就是背对着学校其他同学的目光,给他烧上几张纸。生命或许在金钱面前显得那样的卑微,但是在我看来生命比金钱更具有价值。抛却一切的主义,抛去一切的信仰。让我们最后一滴流下属于人类的眼泪。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顺便提提那位校长吧,那位校长隔了一两年以为和学校的女主任通奸离开了学校,当时这个yanzhaomen还颇具戏剧性,那时校长的儿子拿着刀要去劈那个女主任,而那位“女”也因此自己的丈夫差点自杀,此时闹的满校风波,皆大欢喜;我想倘若当你的手抚模着女主任的酥胸,圧在她的身上时,你会不会知道两年以后你将因为癌症而死去。那时,你会懂得,孩子的生命与教育才是第一位的。可是你永远都不会懂。

在人类展的长河中,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会被风沙所掩盖,掩盖的同样包括历史,可是在我们心中的升华,是属于我们人类自己的事情。永远才乎人类之上。

说到这里我的第二个班主任就是上述校长的弟弟,是教政治的。其实他哪是什么正规的师范毕业,而是通过校长的关系的弄的,再说教一个初中,也不需要多大的文凭;不过先得说说他的为人,那厮可是我们校有名的奸诈,小气,见风使舵,还有污秽的人。在他身上集结了人世间所有的缺点。也许对于上面的人我都有点夸张,但是对他,即使再恶毒百倍也不为过。当时他就是我们班的班主任,我班的班费哪里轮到我们支配,他开了个小卖铺,所有的东西一律从她的小卖铺里买,刚开学就把钱存在小卖铺里,直到结束了,可能还要负数。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家里那可是地主呀,不过我就是很没有出息的老从他那里买东西吃。

开始与别人一起打麻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其实我只会一点,多半是别人打我在旁边看。他们丫的,居然还打钱的,有些时候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其实对于麻将我也是一知半解的,即使他们很耐心的教我,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会胡。闲着没事我就与陪男朋友打麻将的女生侃侃,初中就谈恋爱的,都是为了谈恋爱而谈的。朋友之间的相处也有得讲究,给女朋友花钱和给男性朋友花钱是不同的两件事。我以前有一个朋友就是这样的,要是为男生花一分钱都会心痛万分,但是为女生就是不一样了,仿佛花过之后那女生会和他上床一样,最后床是上了,不过是谁和谁男朋友,也碍不到他,可是他还是喜欢。

打完麻将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要到同学家里去睡;去睡的时候他非让我把眼睛当上,说是带上近视眼镜我看起来就像好学生了,这样他妈看到也会高兴。到了他家他一连撒了三个谎,我当时斜了他一眼表示佩服,更令我吃惊的是,他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曾经看一份美国的报纸就,说人说谎话的时候会眨一下眼睛,我想报纸的编辑应该没看到他,不然一定不让刊登。我依然记得他当时的三句谎话分别是第一:我回来了,其实心还没回来。第二:我上晚自习,看书忘记了时间,其实是来麻将忘记了时间。第三:我吃过了。靠,听到这句话我都来气,连做了五六个小时,吃个屁。你说说,听到这话能不来气吗?可是出于全局考虑我还是忍着没说,然后他就拿着洗头膏去洗头,还告诉我说是花香的,没劲。

就这样俄浑浑噩噩的过往着,月考,期末考;补考这样的一直循环着。去实验室做着自己永远也听不懂和看不懂的串并联电路和并联电路,以及在化学课上永远也弄不明白的化学实验。然后期望着赶紧的离开,去需要生命中另一个光辉的旅程。可是时间还是那样的漫长,我也还是按部就班的学习着。

我是一个很爱幻想的人,也许这就是我的优点,当时我和我们班的一个学习成绩很好的同学住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很讨厌他,因为他总是好用我的东西,列如肥皂等等,我也知道自己那时也许真的很小气,也时常与他闹矛盾,但是他每次都会报复的,列如把我的笔扔到楼下。我们也算是扯平了。记得有一次我被我们班的同学打了,我的班主任居然每个人罚我们写了十万遍我再不打架了,其实我是挨打的好不好,我当时恨不得连班主任都砍了,但是这个就计划终究没有实现,于是我誓诅咒他全家,他生儿子没piyan,可是他儿子已经上幼儿园了。不过总体来说我对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总不至于讨厌到上面的班主任;他很搞笑或许用幽默这个词更合适点,他看到我们班的那个男生违反纪律,就会说他脸长的跟粪堆样,嘴长的跟粪池样;那时准是会把全班同学都逗笑了

初中三年换了三个班主任,第三个班主任叫张贤。他也是教我们物理的,我们对他真的可以用顶礼膜拜四个字来形容了。初三的第一堂课,他作为班主任与我们聊天,他说道了北大未名湖和博雅塔,他用了所有内心最好的字眼去描述这个大学,他说北大的空气都是养人的。说的是那样的洒月兑,或许北大是他的一个梦,而这个梦他希望我们去实现。他又说起了清华,清华园的美景,清华严谨求实的精神,说起了钱钟书,说起来梅贻琦,说起了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说起了自强不息的校训。那时我们都静静的听着他说,他还说,如果有一天你带着清华的学生证来到北大的未名湖畔博雅塔旁,那将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那一天的课给了我们很多的震撼,这种震撼是从来都没有的。我在心底暗想,清华有一天我一定要到这样的学校里读书。

后来他给我们播放了清华大学的宣传片。我还记得开头的那一段话,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我沉醉了。我感受到了清华的精神,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我感受到了行胜于言的箴言。我更想在这样的校园中行走。毗邻北大,那样的美轮美奂的清华园,那样苍老的工字厅。这时候我想到了妈妈跟我说的清华大学,从小的耳熏目染到现在终于可以活生生的看到清华,对我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是的,我跟阿飞一直听到最后,那天我们知道不光是我,而是所有的同学都对清华有了一个更感性的认识,那时我们许诺,以后一定要去这个学校。阿飞紧紧的握住我的是手说。“尚,九月风来,饮酒飘香,湖,自然是未名湖,学,当然去清华园。”我笑笑。“是的,学,自然去清华园。”因为那时中国最好的高校,里面没有一个不是人才的。

然后我像其他的同学一样去买了关于清华的一切东西。我在我的课桌上面刻上了清华两个字。鲁迅刻早,希望自己来早。而我刻清华也是效仿先贤。本来以为自己开拓了一个历史的先河,没想到,一天过去了同学的课桌上也6续的刻上了例如努力之类的励志言语。还有一个仁兄更牛,居然刻上了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努力!我真的不佩服天朝模仿能力之强,震慑古今。直至于现在的“mandina”的标签响彻全球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那时我就看出端倪了。

晚上没事的时候,我会和阿飞畅聊北大清华的一切,我们的心情都很澎湃,那时阿飞说有一天他一定要上北大,我则说,我会上清华。清华北大,我们还是朋友。一生的朋友。

初中时,我的梦想有两个,一个是清华,一个是赵芊。

说起赵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初一刚来的时候,她就是我们班公认的班花。她应该是坠落凡间的天使,而我认为自己会永远的喜欢她,但我配不上她。她是那样的惹人怜爱,让人心动。当初《还珠》还是很流行,而她就像我梦中的紫薇,飘柔的长,温柔如天籁的声音,白净的面孔下永远是一个像花一样的笑脸。每天上课,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她的背影,看的我自己都快融化掉了,我也一直认为赵芊就是紫薇的化身,每天看着她的长,想象着她笑的模样,那么遥远却那么的真实。

感情真正的爆是在初二,记得那是初二的植树节,每个同学上角两块钱用来买树。买好的树栽在学校里,美化学校环境。然后班主任在班级里说,想想十几年后,当你再来到学校里,已经物是人非,但是你们种下的树将永远的挺立再那里,那是一段多么好的回忆呀。这种激将法也很有效,很多不愿意花钱的同学也都交了钱。这当然也激了我种树的愿望,特别是和赵芊一起种一棵树的愿望。

植树节那天下午不上课,用来植树。同学们因为不上课都很兴奋。班长安排的工作,二人一组。我特别看了眼赵芊,她和她同桌一组。用了一个烧饼就把阿飞收买了,他答应帮我。可是赵芊的同桌长相那何止是惊恐,简直就是触目惊心。但是阿飞因为一个烧饼别出卖了自己的色相。

我们选择在了赵芊植树的旁边挖了一个洞。然后阿飞过去对赵芊说:“你们两个是女生,刨坑可能不行,这样吧,你去和赵尚一组,我和你同桌一组。”然后面对赵芊的谢意,阿飞像是英雄一般的道:“帮助同学是我的天职,老班不是整天的教导我们团结同学吗?”就这样我终于能和赵芊一组了。我们选择种树的位置正对着校大门。出于害羞我一个尽的挖着土,我异常兴奋,把我所有的兴奋之情都给了劳动。最主要的时,我们要产生爱的结晶,就是树。我想我当时兴奋的一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时赵芊问我:“那个阿飞是不是喜欢我同桌呀?要不怎么会这么积极。”我一听差点扑哧笑了出来,忙回复到:“八成是吧,要不怎么飞要让你跟我一组。”赵芊朝着阿飞狠狠的点来点头,点的阿飞莫名其妙。

终于浇过水之后我们的树就这样的产生了,我们在上面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土,然后又找了几个石块压在上面。这可是我与赵芊一起中的树呀。我想。带着浑身的汗水,我就这样直立的倒在了床上。然后对着阿飞啧啧道:“我太幸福了。”

然后我爽快的从街上给阿飞买了两个大大的油酥烧饼。经过大门口我忍不住拉着阿飞去看看树。阿飞抬头就骂我神经病。我说道:“你说几年后我和赵芊结婚了,然后我们有了孩子,我带着我们的孩子来到这里指着这颗树说,这就是当年你爸妈的定情信物,那该多好呀。”阿飞立马泼来了冷水:“要是树死了呢?”我狠狠的瞪了阿飞一眼:“要是树死了,那天也将是你的忌日。”

回来的路上阿飞问我:“为什么赵芊和她同桌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问:“那赵芊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她的眼神里满是怜悯。”阿飞想都没想的说了。

“那赵芊同桌呢?”

“她的眼神中丰富散着幸福的光芒,就像你和赵芊植树时你的眼神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时老胡敲起了上晚自习的铃声。

说起老胡在我们学校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你可以不知道校长,但是不能不知道老胡。老胡每天的工作除了打铃之外就是负责校园卫生,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卫生所所长。当然所长也兼职着修修学校的花草树木。每天我们上课时,透过窗外看,如果老胡出现,那么我们会做好百米赛跑的准备。每当听到:“当,当,当”的铃声时,我们便一百米赛跑的度冲出教室。或者奔去食堂,或者去骑自行车。

老胡的老婆叫老杨,他们的爱情故事也成为了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学校流传了几个版本,最可靠的一个就是,相传老杨是四川人,家境不好,父母好不容易把她养大也都双双去世了。她本想嫁个本分人,安生的过日子,可巧,却嫁给了一个二流子。他男人除了打骂他之外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营生。老杨终于过够了这样的日子,终于一次她逃走了。几经周折便来到了我们学校,当时的校长念她可怜,就让她看大门。每个月也给她一点钱。就这样稳定了下来。然后闲暇的时候,老胡和老杨渐渐的走了近了,然后就搭伙过日子了。一晃这么多年了。不过老胡从来没有打骂过她,虽然没多少钱,但是也过的安生。后来听说老杨的儿子找到了这里,要接老杨回去,但是老杨没同意,他放心不下老胡。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什么是爱情,我总是会想到老胡和老杨。

扯远了,再继续我上述种树的事情吧。前不久我真的又回到了学校。老胡已经专职做卫生了,因为学校安装了电子铃。打铃的时间也比较准了。那时老胡正在专心的修理着花草。我问道:“老胡,还记得我吗?”

老胡眨了眨眼睛道:“有点印象。”

我笑道:“老胡,还是老胡,都十年过去了。”然后我又问“以前我们种的树呢?”他笑了笑,或许他还是没有想起我。然后说:“你来晚了,学校前年刚把这些树给卖了,用来还账。”我指着那一片空地道:“难道这棵树也卖了?”老胡漫不经心的接过话茬:“那棵树本来就没活两年,然后被雷劈死了,唉,我记得当时还不够我烧火做一顿饭的。”说着抽了一口自己的旱烟袋。我:“……”

我当年和赵芊种的树居然被劈死了。这怎么可能。旁边也没有什么过高的建筑物呀。留下的只是无尽的问号,和一丝丝酸楚。关于这件事我倒是做了很多的设想,但是我总是不能想象,当初我们种的树真的被雷给劈死了。带着这个疑问,我也资讯了我们系的教授,我们教授给我的答案是,可能命贱吧,这都被劈到。那种这树的人……

可是美丽的童话终究还是童话。即使这样,赵芊通过种树融在了我的生命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这样的女生,或许他是我的同伴同学,有或者她有和米米一样的长。就这样的,我喜欢上课看她的背影,她有时也会不经意间向我这里瞄上一眼。于是我就感觉到她对我也有意思。我会晚自习和悄悄的跟着她,看到关上自家的门,我会想象着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我会悄悄的对着她的背影呆,就这样我陷入了对赵芊的暗恋中。但是这次我决定主动出击。

先,在上课的时候我给他了个纸条上面写着,晚上我们一起看电影吧。她回复说道:没时间。

我于是在她回家的路上拦路送她回家,她会正告我说不用。我和我朋友阿飞说了,阿飞对我说,赵芊不可能喜欢你的。可是我反驳道,怎么不可能,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暧昧呀。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所以为的暧昧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女生表现出来的好感。那时我并不知道,有些女生对每一个男人都会表现出相同的动作,俗称暧昧。我就在她的暧昧中不能自拔。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她总是暧昧几眼,像是定心丸一样,让我感觉到她是爱我的。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现在我明白了。可是还是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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