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时苏吓坏了,看着血珠从付予年的脸上冒出来,握着剃须刀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对不起…”
付予年笑,“没关系…”
“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付予年的那个笑容实在让人不想想歪都难。
“…”
时苏能说付予年闷/骚么?
明明受伤流血的人是他,可是看他那模样儿,倒像捡了什么宝贝似的,这男人,不是闷/骚就是装/逼。
接下来,时苏更加小心了,终于像打仗似的完成了刮胡子的任务。
又找来一枚创口贴,替他贴上,看到镜子里清爽的男人露出满意的笑脸,时苏的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早饭是白粥,靳向平已经盛在碗里,放在了床头柜上,付予年坐在那里,手颤巍巍的去端碗,却在即将触到碗的时候,频频倒吸冷气。
靳向平在窗户外看得清楚。
自己老板这是装呢。
吃定了苒小姐心疼他,就故意装。
博取同情!
绝对是老歼巨滑的主儿!
时苏是当事人,只觉着是自己欠了付予年的,所以对付予年这些有点近乎无理的要求并不生气。
即便是有气生,也在付予年伸出胳膊皱眉的时候消了下去。
人家是替自己受的伤,如果那些硫酸泼在自己脸上,这会儿,别说是动了,只怕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吧?
因为靳向平出现的缘故,时苏把付予年交给靳向平照顾,而她自己则是回家替付予年熬汤去了。
听说黑鱼汤可以让伤口恢复的快,时苏特意去了一趟菜市场买鱼。
时苏一走,付予年的脸便耷拉了下来。
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靳向平看着BOSS没精打采的脸庞,知道老板的心思,微微一笑,“总裁,苒小姐回家替您熬汤去了…”
果然,不过一句话,付予年立刻就精神起来了,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到是有心思看靳向平送来的文件了。
没了时苏在,他自然没必要再装,手指捻动文件,看过一份后就放在另一边,动作熟练轻盈,哪里还有半分病人的样子?
靳向平淡淡的看着老板的动作,心里却已然笑成了一团。
不过,这样的老板才是那个有血有肉的老板,食人间烟火的老板,比起平时那个冷峻不吱一声的老板可爱多了。
“对了…”付予年一边看文件一边问他,“泼硫酸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说了什么没有?”
靳向平点点头,松了松围巾,“女孩年纪不大,才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她不认识苒小姐,只不过她是白少南的粉丝,有人把那张苒小姐和白少南接…吻…”
说到这里,靳向平不免顿一下。
看一眼BOSS的脸,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才接着说下去。
“女孩是白少南的铁粉,觉得苒小姐配不上小白,正好有人给了她一张出席发布会的票,交换条件就是她把这个瓶子里的盐水泼到苒小姐身上。”
“起先,给她的瓶子里装的的确是盐水,她有打开瓶子闻过。”
付予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靳向平,“那后来,怎么变成了硫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