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绞尽脑汁,照葫芦画瓢。♀还别说,既要歌颂社会主义,歌颂革命大好形势,有还要把它编成花鼓戏的唱词,虽然是照着葫芦还真难画好这个瓢的。
而趁这段时间,燕子已经将所有参加节目的女孩们都集合在大队部里,每天由兰兰爸妈负责,先给她们教会基本曲调。
就我那点文学功底,编这么个段子还真是费力。我好不容易凑出几段,特地让兰兰拿回去给她爸妈试唱了一下,总是觉得别别扭扭的。我又虚心请教,原来,这戏剧唱腔,特别讲究韵,每句话彼此之间的韵,句子和句子之间的韵。还有更要命的是,这是地方剧种,很多唱词,都是用方言来表示的,而我这么一个武汉下乡知青,到这儿也还不到一年,我哪能搞清楚这儿的什么方言呢?
因为主要唱腔基本上是由我和兰兰来完成。所以,要想解决好这个问题,又尽快把唱词弄好,我只好向兰兰爸妈提出请求,就让兰兰陪我一起去弄这些唱词。我让她守在旁边,我每绞尽脑汁想出一段,她便用本地方言现场演示一遍,发现不顺的地方,我就让她找出所有意思相近的方言来,把这些句子全部换成顺口的方言来。我这么一说,兰兰爸妈也为加思索,满口答应,认为这是最省事的办法。
兰兰在水里工地上发生的事情,兰兰爸妈对我一直都心存感激。我们从水利工地上回来后,她爸妈还特意拿了礼物上我们家致谢,这也大大拉近了两家人之间的亲近关系。♀所以,兰兰爸妈对兰兰上我们家陪我编句子,压根就未加思索满口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兰兰便按时到我家报道了。可是,等爸妈米雪儿刚走,我却一点都没法静下心来,再去挖空心思凑那些破句子。
这么长时间,我和兰兰的确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地单独相处。我都不敢仔细看她,一看她心里就发慌。她其实也一直都不敢看我,一直就拿着一本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旧书,就静静地呆在一边。似看非看地坐着。
我们彼此这样尴尬着,根本就没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我的情绪异常焦躁。半天就没变出一句话,地上的纸团倒是扔了一大片。
兰兰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默默站起身,低着头一步一步移到我身后。她的全部动作,并没有弄出一点的声响,而我却在她的移动中,明显地感觉出一股清香向我袭来。
她走到我身后,就停住了,用小的比蚊子的声音嗫嚅道:“郝兵哥!是不是我在这儿你静不下来,要不,我还是回家去
“不!你别——”
我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她仍然死死地着头,脸上即刻范上羞赧:“郝兵哥!你救过我的命!我爸妈都把你当恩人,要不是这样,我爸妈根本都不会答应我参加这次活动
“兰兰!我们以前虽然经常在一起聚会,你都是远远躲在别人的后面。我们也很少这样单独在一起,很少单独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郝兵哥!我——我也是这样!我——我以前——我其实——我一直都和米荷姐,菱子姐她们一样——我也很想和她们一样,可是,我——我就是好害怕,也不敢——”
“兰兰!你也像她们一样喜欢我吗?”
“郝兵哥!那你呢?”
兰兰终于慢慢抬起眼来,我们的目光顷刻间触碰到一起,迅速融化,融为一体。我也没再回答她的问话。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慢慢用力拉着她,一点一点相互靠近。我看到了她眼里慢慢渗出的泪花,终于大胆将她搂进怀里,直接就吻住她那细女敕肉红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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