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元恂难得的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善事,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却给田涓带来的意想不到的伤害。
台上那用身体扭成不可思议的两位杂耍艺人已经演完下台了,接上来的是几位小伙子,领头的那个小伙子居然骑着类似现代自行车的单轮车上来了。田涓看到这里不由得震惊了,田涓想,或许,很多东西、事实都把真相湮没在历史的岁月中,这也或许是战乱造成的,也许也是时间影响的,但不管是哪一种,田涓都有一种骄傲的感觉,祖先们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太子元恂这时也看得津津有味,在宫里,他是没有这种机会的。每日除了完成父皇布置的学业外,就是听着身边的臣子教导自己的为君之道,更有的是要自己励精图治,一统中原。只有在这石府才能让自己放松,也难怪皇后老让自己来这里呢。
元恂看得正起劲,石怀冷着个脸回到了几案边。石怀看到元恂的高兴劲,他心里明白自己今儿给他安排的事给安排对了。他静静的观察着立于太子身后的田涓,自打石怀第一眼见到田涓时,心里便是一阵恐慌,他一直忘记不了余涓的死。余涓虽然只是自己棋盘上一枚棋子,但是他总记得余涓死前说的那句话,她一定会回来讨回一切的。她不过是一个雕刻匠的女儿,就算父亲有一手好技艺又有什么用?跟了自己心中还有人,她还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被她的美丽所吸引?周围的人不也是这样认为吗?其实,那雕匠、余涓、石窟、聚锦坊,不过都是棋子而已,自己图谋的是什么,想到这里,石怀不由得冷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太子。石怀没有注意到,自己阴冷的表情让细心的田涓给看到了,虽然田涓并不知道石怀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对石怀那种深入到心底的防备让她不得不注意到石怀的一举一动,石怀那种冷酷的表情却还是让田涓心悸不已。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
元恂一高兴,便对石怀说道:“石兄,这位舞姬既然你中意,我就对王叔说一声,把她送给你好了。”
“太子,”田涓急道。
“女郎唤错了人,我是京中的玉器商人林一。”元恂听到这两个字,心中不喜,冷冷的说道。元恂甚不喜让人在出宫外称自己为太子,他想如果父皇知道自己来了石府,那般臣子知道自己来到石府,又得几个月不能出宫了。还是皇后好啊,就算知道自己在外,也会帮自己在父皇那掩饰。
“石兄,你让这位舞姬回后院吧。”元恂心情因为田涓的那声太子变坏。
田涓也察觉了这点,她急道:“公子,公子,我不是元成王府上的奴婢,我不过是一位慕名而来的舞者啊。我怎么能到石府呢?我自有住处的。”
“石兄”。元恂的话音刚落,石怀便向身后的挥了挥手,上来了两位精壮的汉子,他们来到田涓的身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田涓愤怒的看了看元恂,心道自己还同情他的遭遇呢,也难怪他会让孝文帝不喜,如此变幻莫测,也难成一代名君。要自己回石怀的后院,难不成他真的把我当作物品送于他?田涓叹了口气,随着那两位汉子向后府走去。
“谢谢太,不,林公子成全。”石怀喜道。石怀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位舞姬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好奇感,对于她今晚在宴请上的出现,自己刚才也问过张嬷嬷,张嬷嬷说的话和这位舞姬说的话一样。就算如此,她的出现也让自己生疑,自己是断不能从元成王那里要到人的,不过太子可以啊,等宴请散了之后,自己得好好盘问那位女郎。
田涓随着那两位汉子朝后院走去,那陪坐着的舞姬们有的露出羡慕的神情,有的是不屑,而那位倚在不知什么人怀中的桐花,更是一脸的轻蔑。田涓无奈之极,在她们看来,自己不过是想图谋什么,可是,她们却不知道自己到石府只不过是为了,想到李天齐,田涓不由得无奈的想着,这一进石府,还真的是如同进了虎口,也不知真的能不能帮上他。
穿过了一片竹林和九曲回廊,进入了后院。后院早有侍仆候着,其中一位精壮汉子低声对一位中年侍仆说了什么,中年侍仆看了一眼田涓,点了点头。两位汉子转身离开。田涓刚说自己是元成王府上的,那中年侍仆便冷笑道:“既然进了这个门,就得按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