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向阁内走来,田涓没有选择把门关上,而是站在门前,冷冷的看着他。石怀随手把灯笼挂在了门前的石柱上,他对田涓说道:“今天就由你来侍候我吧。”
“少爷,你好象弄错了,我并不是你府上的人,尽管太子说把我赐于你。”对于这种把人当作可以随便赠送物品的年代,田涓只是听说过,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这样的对象。
“你来到我府上,不就是想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吗?想来,你在元成王府上也是不得宠的,太子能够把你赐给我,也是你的福气,你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石怀说着,一脸阴沉的向田涓走来。
“石少爷,你从哪里得知我在元成王府不得宠啊?就算如此,我也没想留在你石府,也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石怀走到田涓面前,低着头轻笑道:“如你这般的女人,少爷我看上你还是你的福份,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便朝门内走了进去。
田涓听了这话,不由得怒极反笑:“在来石府之前,一直听人说石府的少爷如何精明能干,如何风流不凡,却不想今日一见,和路边的鄙薄之人又有什么区别。”
石怀听了,不怒反笑,道:“真不愧是元成王府上的人,出口成章。”说罢,便迈入了房内。田涓见到石怀入了内,她向阁外走去,她可不想和石怀同处一室。可没等她迈出阁外,从阴影处出现两个黑影,田涓吓得大叫一声,再仔细一看,是石府的两个护卫。
“女郎,少爷吩咐过,女郎不得离开这红影阁。”
“什么?”田涓心里不由得惊呼,看来,李天齐和高君的担心没错,好在,大家在田涓来之前也想过对策。田涓微一沉吟,道:
“少爷今晚要我侍候,我是元成王府上的人,没有得到元成王的同意,我可不敢如此得到少爷的宠爱。府上的宝花妹妹,我是识得的,请两位大哥帮我把宝花妹妹请来,可好?”说罢,福了福。那两位护卫交换了一下眼色,不过一会的功夫,两人就从田涓眼前消失了。这种情形却是田涓没有想到的。看来,是没有人拦住自己了,于是,田涓快步便离开了红晴阁。
石府中,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灯,走在这偌大的院子里倒也并不让田涓害怕。记得送自己来的那位侍仆说过,宝花住的含影楼离红晴阁不远,既然宝花是个受宠的,自然往热闹一点的地便行了。田涓这般想着,便往亮光强的院落奔去了。田涓一边急走着,一边想,真看不出来,这石府真与乔家大院有得一拼,只是,这般的石府,是不是也太招摇了一点?据说,这个时候,在朝庭做官的是没有多少俸碌的。不过,这史书上说的也不见得就是全部的历史,自己不也亲眼见着了好几件不同的事情。
不多大一会,田涓便来到了灯火甚明的这家院落前,门前大门紧闭,田涓抬头看了看楼前,也没有什么牌匾一类的,这是含影楼吗?可这四周也没有一个可以问的人。田涓轻轻的拍了拍门,不一会儿,便有人开门了。田涓还没来得及问这可是含影楼,便被出来的人一把拉了进来。
“唉哟,姑女乃女乃,你可总算来了,要不然,我们都会被老爷打死,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田涓被弄了个云里雾里,她急道:“这位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难道不是被大人从醉玉轩给买回来的女郎?”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遇到的都是这种状况?”田涓不由得心中恼怒不已,她不由得气恼道;“这里是不是含影楼?我是来找宝花夫人的。”
“宝花?含影楼?”那抓住田涓的那双手松开了。
“那你走错门了。”
“那含影楼是往哪个方向走?”田涓急着问道。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田涓很想问问那位大姐,可是那位看着象是管事的女人听到田涓说了宝花名字时的那种表情,带着似乎是一种害怕,更是一种厌恶。只是,没有机会让田涓能从那位女人的嘴中得到她相知道的东西,便把田涓从门里推到了门外。
田涓被推出门时,听到从里面传出声音:“怎么那个从醉玉轩的女郎还没来?这事怎么办成这样?那个出去的女郎不是她吗?”
田涓没敢再继续听,赶快撒开腿跑开。她回头看了看这座院落,既然这里不是含影楼,听起来却好象是一个香艳之所,幸亏自己跑了出来,否则……田涓仔细看了看前面的路,红影阁位于西边,而这个没有名字的院落位于后院偏南,含影楼到底在哪里呢?含影楼,含影楼,田涓突然明白了,她往西面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