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尚香彻底的懵了,要不是几个侍女过去搀扶着她起来,她都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可是付尚香却始终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向着沈从容,她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沈从容,论相貌,她并不比沈从容差,论才艺,她是京中的才女,论背景地位,她的父亲付尚书可是一品大员。
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不得不说,看到了沈从容,即墨无情自然是十分开心,方才要不是看到沈从容已经教训过了付尚香,如他自己所说,他一定会亲自教训她。
只是即墨无情这么做,沈从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过去,他是墨染是时候,她把他当成弟弟一样对待,可是现在,他是皇上,而他毕竟不是那个天真的墨染了。
天真的人是做不了皇帝的,沈从容知道。
所以不一会儿,沈从容就借口要先离开。
“我送送你。”即墨无情开口。很自然的,他在沈从容的面前,从来都不习惯自称朕。
沈从容没有拒绝,她有些话也相对即墨无情说,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是无法说的。
“真希望你能常来宫里。”即墨无情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只不过,这是他的心里话。
沈从容没有回答,只是问了问关于他的身体的情况,然后提醒他小心闵亲王和镇远大将军后就匆匆离开了。
即墨无情看着沈从容的背影,心里只觉得一阵苍凉。
对于他来说,不管是闵亲王,还是镇远大将军,都不可怕,他能在这个皇位上这么久,一直周·旋于那些老家伙之间,就说明他是有手段的人。
而坐在龙椅上的人,不就是与那些觊觎他的龙椅的人以及为了天下苍生某福么。
这些事情,是他分内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好,而他真正觉得艰难的,是他无法放下沈从容,虽然他一再告诫自己必须放下。
看着沈从容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即墨无情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转过了身,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沈花语的殿外。
方才经过付尚香那么一闹,还引来了皇上,大家不仅没了兴致,还心有余悸,所以便在沈从容离开后也纷纷来开了。
可是即墨无情却越发觉得从沈花语的身上似乎能看到沈从容的影子,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来这里再坐坐而已。
看到皇上来了,沈花语激动的手足无措。
她刚刚把方才沈从容的那幅画挂到了墙上。
果然那幅画轻易的吸引了即墨无情的眼光,沈从容的笔迹,他当然认识。
“皇上,您先坐,臣妾去给你倒茶。”沈花语看着即墨无情的眼神停留在那幅画上,心中激动不已,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她想,往后恐怕就是凭着这幅画,皇上定然也会常来她这里的。
即墨无情坐在了花厅里的太师椅上,看着正在用心沏茶的沈花语,的确很像沈从容。
不错,自从洞悉了即墨无情的心思之后,沈花语就刻意的处处模仿着沈从容,不仅仅是在穿着上,包括平常的一些言行举止,她都刻意的去模仿沈从容,之位了有一天能让即墨无情有熟悉感而青睐与她。
沈花语眼角的余光感受到了即墨无情正在盯着她看,一时紧张,一股开水却径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沈花语顿时惊慌的轻呼出来,用被烫的手指轻轻捏住了耳垂,突然之间一下子脸变得通红,心中却不住的责备自己,真是笨死了,要是沈从容,就一定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你不用泡茶了,朕只是坐坐而已,坐坐便走。”即墨无情开口,虽然他的声音还是很冷,可是却不似往常那样冰冷。
不多时,即墨无情便起身离开了,沈花语看着即墨无情的背影,热泪又充满了双眼,到底还得用多长的时间,才能打动这个男人?沈花语不知道,可是她只知道,为了这个男人,就算让她一辈子成为沈从容的替身,她也愿意。
从那以后,皇上倒是真的会常来沈花语的殿中坐坐,不过时间都很短,他也不常和沈花语说话,只是看着墙上那幅画,偶尔与沈花语寒暄一句,从来没有过一次亲热的行为。
可虽是如此,沈花语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能常常看见即墨无情了。
只不过,后宫里另外几个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皇上常去沈花语的那里,可是不论她们做什么,却总是不能吸引即墨无情的目光。
虽然即墨无情决定放下沈从容,也想试着和他那几个妃子建立感情,除却付尚香他很讨厌,南宫巧兮还是不错的,温柔懂事,大方得体,但是这些日子,即墨无情却根本没有别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这些日子,闵亲王的行动越来越明显,那些活动异常的大军逐渐向京师逼近。
即墨无情不想打草惊蛇,他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些对他有二心的人一网打尽,可是他自己的心中又没有底,毕竟这是异常赌注太大的棋局。
这天,闵亲王即墨无忧在自己的府中设宴,请皇上,摄政王,还有一干重臣参加。
即墨无情知道闵亲王没有安好心,但是他知道,若是他害怕不敢去,那么恐怕永远他都收拾不了即墨无忧,所以做了一些部署之后,即墨无情便带着独孤寒前去了。
而沈从容和即墨无双一作为座上宾,观看那场即墨无忧从异域请来的盛大的表演。
同时得知消息的还有镇远大将军应肃旗,只不过闵亲王并没有请他通往。
应肃旗不知道即墨无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想到即墨无忧这样煞费苦心,一定是准备有所行动了。
这异域的表演不同于尚武国一般的杂耍表演,十分惊心动魄,只不过,真正用心去看的人却没有多少。
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些大臣们似乎已经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只不过,他们各为其主,不到最后,也不会知道谁是真正的赢家,赢的人一定会光宗耀祖,而输的人,却是赔上了性命。
沈从容倒是对这些表演蛮有兴致的,而看到沈从容这么有兴致,即墨无双忍不住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早就应该请这个戏班子来表演,不过现在也不迟,我看,不如我们买下这个戏班了吧,以后你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看戏,不要到处乱跑让我伤脑筋!”
沈从容白了一眼即墨无双,只是轻松的说道:“买下?好主意啊,可是你有钱么?”说着狡黠的笑了笑。现在主管摄政王府各种大权的是她这个当家女主人哎。
闻言,即墨无双也不急,只是笑嘻嘻的凑到沈从容跟前说道:“我没有钱,可是我夫人有钱啊,我夫人可是实实在在的富婆呢……”
沈从容推开了即墨无双的脸,然后正经的说道:“你夫人表示,这些东西天天看也是会看烦的,所以不予批准。她还是喜欢天南海北到处乱跑……”
即墨无双一手换过沈从容的腰际,将沈从容轻轻拉进怀里,然后说道:“跑吧跑吧,既然你那么爱玩,那你夫君我明儿便辞了这一身的差事,准们陪着你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语气中满是宠溺。
他们的对话,时而飘到附近的人的耳中,那些人心中都惊讶不已,这两个深藏不漏的主儿难道不知道今天这里一定会发生大事么,可是他们,怎么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呢。
即墨无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向身边一个倒茶的小童使了使颜色,那小童便飞快的跑开了。
只见那个小孩出了门,上了一匹早就准备好的快马,直奔将军府而去。
“将军救命啊!”进了将军府,那小童便高声喊道。
应肃旗这一天一直到坐立不安,不知道闵亲王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这时看到即墨无忧的贴身小童高喊着救命而来,心中大叫不好,连忙一把抓住了这个小童,然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语气中满是关切。
“将军……救……救救我家主子吧……”小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而严重的泪水,已经顺着脸庞淌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肃旗心中甚是焦急。
“主……主子请皇上,摄政王,还有一干大臣到府中看戏,”小童吞吞吐吐的说道,似乎是被什么事情惊吓道:“突然,主子命令好多侍卫行动,似乎是要杀皇上和摄政王,可是,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士兵,现在民亲王府快要沦陷了,将军,求你快去救救主子吧。”
闻言,应肃旗一把推开那个小童,那个匆忙的穿上了战甲,同时大胜向副将喊道:“于副将,传我命令,出发!”
应肃旗心想,一定是即墨无忧急于夺位,才想出了这个主意,这些日子,所有人的一兵一卒他都紧紧的盯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无暇多想了。
一想到他最后的唯一的血脉危在旦夕,他就心急如焚。
这些天,他早早的调动了自己的兵卒,让他们再京城外面安营扎寨,只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自立为王,他知道那样一来一定会有很多人反对,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在顺理成章的把皇位让给闵亲王,不禁可以平民愤,也真正的复合了自己的心愿。
虽然早就料到了闵亲王做事太冲动,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闵亲王竟然会这么急切,而得知今日他在府中宴请皇上和摄正王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早就告诉过即墨无忧,即墨无情和即墨无双这对亲兄弟,要分开来对付,而且对付他们,最好是离间计,将他们和而歼灭=之,不见得是个好主意。
应肃旗带着先头的几千人先行,而副将则去城外调动其余的几万大军。
应肃旗一向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这种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只能一举成功。
应肃旗和先头部队到达民亲王府的时候,果然见王府外面站着许多手持兵刃的士兵,只不过这些人看到应肃旗和他的大军后,很是惊讶。
而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应肃旗已经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应肃旗和他手下那几千布兵顿时将民亲王府外的士兵们杀了个精光,只是应肃旗有些惊讶,为什么那些人看到他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人去试图拔出腰间马刀反抗呢?
应肃旗甚至没有下马,就坐在他的战马上,直接冲进了闵亲王府。
可是看到后院的景象时,应肃旗不禁愣了。
后院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惨烈的厮杀,而大家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校场上的兵卒演练。
倒是对于应肃旗的突然冲进来,让所有的人吓了一跳,何况应肃旗手中还握着正滴着血的大刀,而身后的士卒也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里面的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应肃旗造反啦!”顿时,那些大臣们开始惊慌失措,果然,今天果然不是个好日子。
可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闵亲王却镇定的站了起来,然后高喊一句“神机军何在?”
突然之间,只听见嗖嗖的声音,闵亲王府四面的高墙上突然密密麻麻吗的出现了很多人,而这些士兵手中都拿着弓箭,正对着应肃旗和他的士兵。
应肃旗这才知道,他中计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闵亲王,不敢相信他的好儿子竟然亲手挖了坑让他来跳。
可是闵亲王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想,横竖是死,不如拼一下,而他的大军还在城外,等大军一到,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了。
“不孝子!”应肃旗只是喊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提着手中的大刀冲了过去,只是他刚一动,突然四面八方就飞来了箭雨。
应肃旗就像是一个活箭靶,顿时就丢了性命。
只是,他死不瞑目,想他英雄一世,也兢兢业业的只是为了这个儿子,可是他最疼爱的这个儿子,却亲手把他推向了死亡。
应肃旗一死,那些士兵便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投降。
“皇上,据臣所知,应肃旗在城外纠结了大批人马,不过已经被臣命人拿下了。”闵亲王这时在即墨无情面前说道。
即墨无情只是微微点了点了头,他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这么一出,本来他以为那日应肃旗和闵亲王在朝堂之上只是演了一出苦肉计。
所以这些日子应肃旗在调动他的大军的时候,即墨无情也做了自己的部署,没有想到,闵亲王苦心设计了一出戏,竟然只是想要应肃旗的命。
其实不只是即墨无情感到奇怪,就连即墨无双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就像是一场闹剧,匆匆开始,匆匆结束,一切都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要知道,即墨无情和即墨无双都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的人马也都各自在外面待命。
而即墨无忧之所以这么这么做,是因为他听到风声说应肃旗想自己称帝,自立为王。
所以在应肃旗开始调动他的兵马时,闵亲王让他在兵部的亲信扣押下了那些原本应该呈给皇帝的折子,为的只是这一天,如果应肃旗束手就擒后,就凭这他调动几万人马逼近京城,也能给他定个死罪。
即墨无忧一心要置应肃旗为死地,一个不能在辅佐他的人,况且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开始即墨无忧还在由于要不要杀了应肃旗,可是待到他知道了应肃旗想自立为王时,他就知道,应肃旗必须死!
而借此,他不但能杀了应肃旗,还能再即墨无情的面前博取一些信任。这是他全部的计划,而他要做的,就是一个一个除掉阻碍他的人。
现在是应肃旗,下一个,便是即墨无双!
即墨无忧心中的计划十分明确,只是他现在还必须得忍,他知道,现在即墨无双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皇上,都是微臣保护不周全,才让应肃旗这逆贼闯了进来,惊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即墨无忧说着跪在了即墨无情的面前。
这些秦王都是即墨无情的兄弟,所以都是殿前免跪的,而即墨无忧现在在所有人面前如此谦逊,足以见得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闵亲王快快起来。”即墨无情用一如既往的语气说道:“应肃旗这厮到真实可恶,不过多亏的闵亲王及时救驾!朕赏你一等爵!”
即墨无忧受宠若惊的看着即墨无情,而即墨无情却匆匆走了下来,亲自扶起了即墨无忧,然后说道:“朕就知道,有你们这么为了朕肝脑涂地的兄弟,朕的这天下,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谢皇上圣恩!”即墨无忧一脸的忠诚,可是心中却暗自高兴,很好,他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削弱即墨无情的防备。
只不过即墨无情心中也很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看即墨无忧演戏演的这么认真,他若是不陪他玩一玩,还真对不起他这出精彩的戏。
很好,他甚至没有费一兵一卒,就轻松的搞定了应肃旗,他的一个心头大患。
只是在九泉之下的应肃旗恐怕死也不能明目。
他的计划是分裂即墨无双和即墨无情兄弟俩,让他们反目,而他坐收渔翁之利,可是现在没有想到,倒是他和闵亲王先反目成仇,而他也惨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下。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只是冷眼的看着即墨无忧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表演,为他忠心耿耿的应肃旗居然也只落得这么个下场,如此说来,像即墨无忧这样的人,是根本成不了大事的。
得知应肃旗的死讯后,最受不了的是环太妃,她疯了一般的冲到了将军府,想证实她听到的消息都是虚假的,她想看到应肃旗还在书房中看书,在庭院中舞剑……
可是将军府只是被一些侍卫紧紧的包围,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环太妃一夜之间苦干了泪水,哭白了头发,她不敢相信应肃旗真的就这么死了,还是被即墨无忧亲手害死的。
她一直都知道,应肃旗并不是真的爱她,只是利用她罢了,可是这些事情她都不在乎,几十年了,她也习惯了这样,但是她就是不能接受,应肃旗就这么突然的撒手人寰……
翌日,即墨无忧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只感觉有人冲进了自己的寝室一把掀开了被子,狠狠的把他落下了床。
即墨无忧睁开了眼睛,发现竟然是自己的母亲,环太妃,只是眼前这个人又似乎不是环太妃。
因为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贵和优雅,头发胡乱的披散在肩膀上,衣服也显得有些凌乱。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哭得红肿。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环太妃狠狠的揪住即墨无忧的衣襟,语气中充满了痛苦。
母亲有这样的反应,即墨无忧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环太妃和应肃旗青梅竹马,而这些年来,应肃旗对他们母子却的确照顾有加。
即墨无忧看的出来环太妃对于应肃旗的感情,只是他要承大业,要知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啊!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啪的一声,环太妃使劲呃打了即墨无忧一个耳光,两横清泪又划出了眼眶。
“你真是个不孝子!”环太妃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只是歇斯底里的叫道:“你知道不知道,她是你的父亲啊,可是你却亲自杀了自己的父亲!真是造孽啊!”
闻言,即墨无忧倒是一下子清醒了,他这才知道应肃旗临死前说的那句“不孝子”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他下意识的只是伸手去紧紧捂住了环太妃的嘴,不让她再说这种疯话。
要是传了出去,知道他是应肃旗的儿子,他只有一个下场,就算不死,他也永远无缘那皇位了。
“来人,将太妃扶到房中去。”即墨无忧冷冷的说道。他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既然应肃旗是他的父亲,可是已经死了,那么他也据对不允许环太妃在他的计划中阻碍他。
环太妃疯了,彻底的疯了,即墨无忧虽然有些心痛,可是发现疯了的环太妃总是重复“应肃旗是你的亲生父亲”这句话,即墨无忧更多的是担忧。
他害怕这个疯疯癫癫的母亲暴漏了他的身份,影响他的大业。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即墨无忧在给环太妃的药中又加了一位独特的药。
环太妃吃了那药后,第二天便死了。
此事虽然蹊跷,但是却没有人怀疑即墨无忧,但是即墨无忧不知道的是,他所作的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紧紧的盯着他。
身边的阻碍都已经除尽了,即墨无忧知道,现在阻碍他的,只有即墨无双一个人了。
虽然即墨无双很难对付,但是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皇宫中,御书房。
即墨无情正坐在太师椅上,紧紧皱着双眉。
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脸严肃的即墨无忧。
“此事当真?”即墨无情开口问道。
只见即墨无忧抱拳说道:“回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微臣绝对不敢有任何期满啊。”
“你是说,沈从容是崇文国的公主,而她正是潜伏在我朝中的奸细?”即墨无情的脸色有些难看。
“微臣绝无虚言。”即墨无忧肯定的说道:“不仅如此,摄政王也有入赘崇文国之意,皇上,那靖远侯如今手握重兵,可是他却仍然在崇文国。”即墨无忧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沈从容是崇文国的奸细,而即墨无双和沈于卿也都已经归附崇文国。
看到即墨无情犹豫不决的表情,即墨无忧添油加醋的说道:“皇上,你想想看,镇远大将军身经百战,更是个不败的神话,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一役却输了呢?”
“你的意思是,都是因为沈从容是奸细?”即墨无情反问道。
“不错。”即墨无忧趁热打铁的说道:“皇上,镇远大将军一向忠心为国,可是就因为输了那场战役,遭到朝廷的轻视,这才起了造反的念头,而依我看,定是受人教唆!”
“皇上,这沈从容是个祸害啊,可是如今摄政王又大权在握,皇上要想抓住沈从容,就一定得先撤了摄政王的兵权,要知道,要是摄政王受了那沈从容的挑唆,再加上有崇文国的支持,他想造反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即墨无忧一番话,说的十分在理。
看着即墨无情被自己说动了,即墨无忧心中十分高兴,当下表态道:“皇上,只要你一句话,微臣一定为你两肋插刀。”
即墨无情站起身来,走到了即墨无忧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愧是朕的好兄弟!你知道该怎么做,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就好了。”
有了即墨无情的支持,即墨无忧心里更兴奋了,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如他的计划般一样顺利。
而即墨无情看着告退的即墨无忧的背影,心中却在不住的冷笑。
翌日,朝堂之上。
闵亲王及其党羽纷纷向摄政王发难。
而皇上却只是冷眼看着,不发一言。
本来今日上朝之时,即墨无双就打算辞官隐退,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沈从容,就一定会做到。
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轮番遭到闵亲王发难,可是皇上竟然一直默许。
即墨无双只是冷笑着看着朝堂上这些人,并将自己的虎符和所有官印一并上呈后便款步走出了金銮殿。
他本就不打算继续在京中,他现在只想带着沈从容走遍大山名川。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才一会去,他的摄政王府便被士兵包围了。
“主子,让我带人杀了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长卿愤怒的说道。
沈从容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尽管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而同一时刻,得知消息的皇上也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即墨无忧竟然如此大胆,自作主张。
即墨无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和南宫巧兮下棋。
“皇上,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摄政王怎么可能做种事情,就算摄政王妃是崇文国的公主,为了两国的利益,她也断不会有如此杀戮。”
即墨无情看着南宫巧兮,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那语气中,确实令人难以捉模的味道。
“一来,单说上一次飞虎关战役,就臣妾所知,最后化解了还是因为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功劳。”南宫巧兮不急不缓的解释道:“再者,这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都是有分寸的人,皇上,你不是很信任他们的么?”南宫巧兮说着抬眼看了看即墨无情的双眼。
即墨无情却微微的笑了,不错,他的确是很信任沈从容和即墨无双,私底下,他曾把自己的命完全交给了沈从容,而朝堂上,他把这个国家一大半的权利交给了他的亲哥哥。
他怎么可能不信任他们呢?
这时,即墨无情才意识到当初为什么为什么沈从容在选妃的时候会选南宫巧兮。
而通过南宫巧兮的棋局和她头头是道的分析,他越来越发现,这个女人倒是不同付尚香那样肤浅,也不同沈花语那样痴情。
南宫巧兮,心地善良,做事大方得体,聪明细腻,最重要的是,她万事都很有分寸。
即墨无情不禁突然之间对南宫巧兮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只是,他并没有沉溺在这种感觉中,因为他知道,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个他最信任的两个人,现在正被即墨无忧带兵包围呢。
即墨无忧心中很是得意,尤其是当他下令围攻摄政王府的时候。
终于,他就要成功了,只要除掉了即墨无双,最后一个目标就是即墨无情了。皇位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只是,就在即墨无忧刚刚下令发动攻击的时候,却突然从四面八方又杀出了一批人马,将他紧紧包围。
正在惊讶间,却只见一定明黄的轿子从人群中驶乐乐进来。
“皇上,你这是?”即墨无忧惊讶的问道。
“即墨无忧,你弑父杀母,罪以至死,还不束手就擒?”即墨无情的贴身侍卫独孤寒抽出了腰间宝剑,直指向即墨无忧。
“我没有!”即墨无忧高喊道。
“哼,你还想狡辩。”独孤寒说着拉出了一个人,是民亲王府的下人,那日即墨无忧所做的事情,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得知自己难逃一死,即墨无忧大喊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亲王,可是免除死罪的!”
“笑话,你是应肃旗和环太妃的孽种,何来亲王的说法!”即墨无情开口,语气十分严厉。
他之前一直佯装同意即墨无忧的做法,等的就是这一天,他要在即墨无忧最得意的时候收拾他。
“不……不对……”即墨无忧看着身边那些带着兵器的侍卫们,心里怕极了。
“我才是真命天子,我才是皇帝!”即墨无忧突然语无伦次的大喊了起来。
而他一边喊着,一边冲向了即墨无情。
只是,才冲了几步,就只听见一声闷哼。
独孤寒手中的长剑已经贯穿了即墨无忧的身体。
即墨无忧一死,他的那些余党纷纷表示与他没有关系,立马撇清了和他的关系。
而就在朝堂之上,皇上重新把尚武国大军的虎符交给了摄政王。
只不过即墨无双却拒绝了。
下朝以后,即墨无情和即墨无忧在儿时常常做游戏的后花园假山上聊天。
“你已经不再需要我这个哥哥的辅佐了。”即墨无双开口。的确,看到即墨无情现在的能力,他很是欣慰。
“你真的决定要走么?”即墨无情扔出了一块石头,然后低声问道。
“不错。”即墨无双开口回答道:“我答应过她了,要带她游历所有的名山大川。”
“你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即墨无情苦笑道。
顿了顿,即墨无情又说道:“我已经想通了,只要你和她幸福就好,所以,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不来看我哦。”即墨无情说着笑了笑。
“放心吧。”即墨无双说着拍了拍即墨无情的肩膀。然后打趣的问道:“你那几个妃子中,难道就没有一个心仪的么?”
即墨无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等我收回一切大权后,我要立南宫巧兮为皇后。”即墨无忧请的语气十分肯定。
即墨无双点了点头,突然感慨的说道:“我们兄弟有多久没来这里玩过了?”
“大概有十年了吧……”
两人人都陷入了对过去的沉思中,那时候,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而经过了一些列的事情,他们兄弟的情谊,终究还是经得住考验的。
即墨无双整理好了东西,就在要和沈从容要离开的时候,连翘却哭哭啼啼的抱着沈从容胳膊,不肯放手。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哭什么。”沈从容一边哄着一边说道。
“人家就是舍不得小姐嘛。”连翘的眼睛又红了。
沈从容却却一把抓住了连翘的手,然后塞进了长卿的手中,对长卿说道:“我把她交给你,你能让我放心么?”
连翘一下子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可是长卿却拍了拍胸膛说道:“保证让她不再流泪。”
就在大家的欢笑声中,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竟然是稼木真。
“听说你们打算去四处转转,于是我便亲自来请你们,这都一站,一定得是崇文国!”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从容好奇的问道。
而这时,一个身影才从稼木真的身后闪了出来,却是长孙俏,看见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沈从容便知道,稼木真终于还是接受了长孙俏。
而崇文国中,女皇已经退位,靖远侯也把手中的兵权交换给了皇上,他们二人一起跟随毒医鬼仙过期了不问世事的生活。
只是在崇文国新帝登基大典的前一夜,稼木真无论如何要将皇位让给沈从容。
“这皇位由你来做,而我监国。”这时稼木真的原话。
沈从容却只是委婉的谢绝了他。
“他为我放弃了尚武国的荣华富贵,我又怎能偷生于崇文国。”沈从容是笑着回答稼木真的,想到这个能为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她新心中就充满了甜蜜。
参见完稼木真的登基大典后,沈从容便打算要和即墨无双离开了。
在他们出发之前,不知道毒医鬼仙在即墨无双的耳边说着什么,只见二人都是一脸的诡笑。
上路后,即墨无双更是一直忍不住的发笑。
“那老头跟你说了什么,你竟然能笑成这样……”沈从容好奇的问道。
即墨无双把沈从容轻轻的揽入怀中,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老头说,我也差不多该准备想想我们的孩子的名字了……”即墨无双的脸上,洋溢着一脸幸福的笑容。
“哎呀,你知道啦。”沈从容尖叫道,有些不悦,她本来是打算把这个好消息最为惊喜告诉即墨无双的呢。
“你早就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即墨无双在沈从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宠溺的咬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相接,只想将自己内心的喜悦和爱怜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
“急什么,等有了下一个宝宝,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沈从容在即墨无双甜蜜的吻中轻声回应道。
尚武国的皇宫内。
御花园中,一个精致的小女圭女圭眼睛上蒙着手帕,正歪歪扭扭的跑着抓在他身边晃动的人影。
感觉到他最爱的皇叔在喊他的名字,女敕女敕白白的小手一下子就朝着生硬传来的方向抓了过去,可是却扑了一个空。
眼看就要摔倒,一双有力的大手却把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扯下眼睛上的手帕。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女圭女圭咯咯的笑了起来,稚女敕的声音还在不断说着:“我抓到了,小宝抓到了!”
“我们家小宝最棒了。”即墨无情在即墨小宝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而身后却想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死墨染,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转过头,只看到沈从容一脸的不悦,而揽着她的即墨无双却一脸的笑意。
只是在沈从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样精致的小女圭女圭,扎着一个朝天髻,穿着红色的小巧精致的小裙子,这可是她的叔叔公子欢喜亲手给她缝制的。
而小丫头此时正抓着崇思小朋友的胖乎乎的胳膊使劲呃咬呢,像是在吃好吃的东西一样。
“呜呜……”崇思不悦的嘟了嘟嘴,但是却没有抽回胳膊。
“即墨小樱,你又欺负你的小舅舅!”沈从容回头说道。
“嘻嘻。”小丫头只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突然跑开,嘴里还嘟囔道:“崇思小舅舅,你来追我呀……”说着开心的笑着跑开了。
崇思这才揉着自己的胳膊但是担心的喊道:“小心呀。”
崇思话还没落,小丫头却已经跌倒了。
崇思一脸责备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边揉着她的胖乎乎的小手,一边帮她拍干净身上的土,嘴里说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跑,慢慢的走,你明明就连走都还没有学会呢!”虽然是责备,可是语气却没有一点的责备的味道。
“小舅舅,腿腿疼……”小丫头撇了撇嘴,眼看就要哭了。
“乖乖不哭。”崇思却在小丫头的额头上亲亲的亲了一下,然后说道:“小舅舅给你呼呼就不疼了。”说着认真的蹲了下来对着小丫头的膝盖处吹了吹。
看着这一幕,即墨无双忍不住在沈从容耳边说道:“夫人,我强烈的认为我们应该再生一个。”
“不要!”耳边传来了干净利落的拒绝。
“最后一个。”
“上次要小樱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
说着,男人的吻又深深的印上了女人的唇……
---------正式完结了,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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