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儿凝视着黑衣人眼中的讥笑,是在笑话自己的懦弱无能吗?谁的血债就要谁来偿?
“哼!”男人甩开顔儿凝望自己的眼神,下一刻消失在房间。
“谁的血债就要谁来偿?”顔儿痴痴的念着男人留下的话,自己似乎有些邪恶的小分子开始蠢蠢欲动……她有些疲惫的一下子摊在床上眼睛瞪着房梁,黑夜已经笼罩,顔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只有这双眼睛还在闪着光芒证明她还活着。
是的,风荷的死,孩子的死,自己的命都是操纵在这群权贵的手中,她就像一只蚂蚁,任何人都可以要了她的命,与其这般苟且活着,不如堵上自己的命!
“公主——”翠竹带着兴奋的脚步急冲冲的进入房间。
欧若兰正在铜镜前端详自己,她对着铜镜里的人像一个瞪眼,翠竹马上瘪嘴不再做声。
“还不给我梳理发髻,将军差不多该回来了。”自己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解决掉两个眼中钉,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能力。
“是。”翠竹微微一蹲,抬脚朝着铜镜走过去:“公主,派去打探顔儿那个小贱人的侍卫回来了。”
“哦?如何?”欧若兰不是很感兴趣顔儿的身世了,搞不好现在那个小贱人已经死了都说不定了呢。
“哼,公主,不打探还好,这一去苏河城才知道顔家早就败了,原来将军早就给了大量的钱财扶持小贱人那一家子,若不然听说现在他们家在苏河城只怕都在沿街乞讨了!”想不到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是大家闺秀,为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总是比她们这种穷苦人家的儿女命好,翠竹一脸的嫉妒。
欧若兰停下转动花簪的手,哼,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嘛,世上没有白捡的便宜。”欧若兰给自己插上一直满是珍珠镶嵌的发钗,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公主什么意思?”翠竹有些不明白。
“你这个蠢头脑你能懂得什么。”欧若兰高傲的拔下发钗,又插了一只。
“是。”翠竹低垂不再多话。
“去看看,将军何时回来。”欧若兰厌烦的打发翠竹。
“是。”翠竹马上退出房间一溜烟的跑到府门外张望着,心里憋着气:“你不就是公主么,若是我爹爹也是皇上我就让你天天伺候我洗脚给我倒夜香!”翠竹踢着小石子撒气。
潘月阳掌灯后终于回到府里,这一天一夜的心神不宁让他回来迅速传话让单云吉来见自己,一进入云麓院,潘月阳眉头不自然的纠在一起,一股无形的怒意身心不悦。
“夫君。”欧若兰早早迎接在院外,欠欠身,翠竹出去后自己已经命人去看看顔儿那贱人还有气没,果然!贱人就是贱人,心里虽然一百个不乐意还是做做样子的命人收拾出来一间上房,随便派了个丫鬟伺候她。
“府里还好吧?”潘月阳冷淡的看了眼欧若兰,心里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去看看顔儿。
“不好。”欧若兰换上一脸的哀愁:“若兰随夫君去看看顔儿吧。”欧若兰挽起潘月阳,在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身旁,总让自己有种幸福感。
“她怎么了?”潘月阳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怪不得自己在宫里一直心神不宁。
欧若兰紧抿着嘴唇,已经很吃醋还要强忍着压下心里的妒意:“去了再说。”欧若兰粉拳紧握,顔儿!你应该死不足惜!
“夫人,您喝点粥吧。”小丫鬟担忧的把又热了一遍的粥放在桌上,看着顔儿憔悴的躺着床上。
顔儿就像没听见一样,瞪得大大的瞳孔积满了眼泪,她告诉自己别哭,就算哭干了眼泪又能换来什么呢,对自己好的人都已经一一离去,就连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做娘的都没有能力保护。
“将军,公主。”小丫鬟一转身看见潘月阳和欧若兰已经站在门外,慌张的行礼后逃命似得退出了房间。
“顔儿,你怎么了?!”潘月阳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只见顔儿瞪着双眼只对着床顶,不看自己,他转头狠狠的盯着欧若兰,这个女人若不是公主自己一定将她扔出去!
“顔儿妹妹刚刚小产……”欧若兰并没有进入房间只是站在房门出淡淡的解开潘月阳的疑惑。
“你说什么!”潘月阳放下抓着顔儿肩膀的手,抚上她的小月复…。
“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周到。”欧若兰随时防备潘月阳的冲动,整个人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顔儿?顔儿!”潘月阳没有欧若兰如期而至的愤怒,转回身又抓住顔儿的肩膀,让顔儿对视自己。
顔儿淡淡的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到底在我进宫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潘月阳一把抱紧顔儿冰冷的身体、
顔儿不语,双眼满是仇恨的看着门口的欧若兰,是你!是你杀了风荷,竟然还可以这么自得的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因为你的位高权重,就是因为你的歹毒心肠,你身边的每一个美好的生命都被你当做障碍一样的被你逐一铲除!欧若兰——风荷的不明之死这仇,我顔儿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会一一回报给你!
欧若兰被顔儿从未有过如此恨意的双眸盯得浑身不自在,她镇定自己的情绪:“夫君,你们先聊,为妻先回去了。”欧若兰心慌的立刻离开。
“风荷死了,孩子死了。”顔儿淡淡的趴在潘月阳的肩膀,就像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男人的肩膀一硬,紧紧的抱住顔儿,沙哑着声音:“是谁干的。”潘月阳心里断定这与欧若兰绝对的有关系!
“我自己。”顔儿笑开了。
转身已经离开的欧若兰最后听见的竟是顔儿承认是她自己害死了风荷和月复中的孩子,她差点跌倒慌慌张张的离开房间,刚刚顔儿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要为了风荷和孩子报仇,可是她怎么对潘月阳承认说是她自己害死了风荷和孩子?那颦儿这事怎么交代?原本是期望顔儿指控自己,她在用颦儿的自杀谢罪当盾牌……
“什么?!”潘月阳显然不信顔儿的这套说辞,他想摇醒顔儿,让她不要在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
“是的,是我自己。”顔儿憔悴的对着潘月阳一笑,殊不知这个笑容有多难看,她慢慢的伸手触模着潘月阳的脸,每一寸皮肤的抚模,这个男人究竟自己爱不爱?
潘月阳被顔儿如此冷静的举动吓得有些不知所以:“风荷,风荷!”
“不要叫,嘘。”顔儿用手指压住潘月阳的嘴:“风荷下辈子都不想再服侍人了,你让她安静的睡着,若是下辈子投胎,我希望她不要再做人。”
潘月阳狐疑的看看房间,的确从进来到现在没有看见风荷的影子,风荷自从开始照顾如今的顔儿以前的弯弯都是尽心尽力的随时伺候在身边:“风荷呢?”
“她也去了。”顔儿突然忍不住的趴在潘月阳身上放声的痛哭了起来,比起孩子她更觉得风荷的死让她更悲哀,毕竟孩子已经注定会这种结局,可是风荷不该……
“顔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潘月阳恼怒的甩开顔儿,直接捏着她的双肩让她正视自己。
“风荷……”顔儿定定的看着潘月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也许是自己已经想通了吧,女儿靠着男人是没用的,要想活着要想报仇只能靠自己!
潘月阳知道从顔儿现在的情绪里一定问不出什么来,顔儿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潘月阳心疼的看看眼前的女人,闭上眼睛,点了她的几个大穴顔儿缓缓的睡去,轻轻的放平了顔儿,盖上被子,潘月阳红着双眼再度睁开时已经是有着杀人的**。
潘月阳一脚踢开房门,欧若兰慌乱放下手中的玉佩,直直的看着潘月阳。
“说!别让我查出来!”潘月阳掐住欧若兰的脖子。
“额……你放……”欧若兰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如此的可怕,她拼命的拍打着抵在脖子上的手,只要对方一个用力她就可能断送了性命。
潘月阳狠狠的收紧手指,恨不得扭断了她的脖子,看着欧若兰已经没了刚才挣扎的力气,他有些恢复理智的松开手掌。
欧若兰跌坐在地,大口的呼吸着,惧怕的靠在木柜下面,大眼睛上下的闪动:“夫君,我没有。”说罢又大口的喘气。
啪!潘月阳一个巴掌敲在桌子上,红木桌子出现了裂痕,他怒视着欧若兰,从来都是皇家子女无一人不毒,自从欧若兰踏进他们潘家第一天起就公然整治顔儿,自己不悦忍着,可如今嫁过来短短几日她便如此嚣张,真把自己当成懦弱无能之人了,残害自己夫君的子嗣就这一条,他可以豁出性命去休了这个女人!
欧若兰喘过来气,盈盈弱弱的开口:“顔儿之事我也很难过,毕竟那是夫君的亲骨肉,我断然不喜欢其他女人和我共享夫君也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事情已经查明,是颦儿下了毒手,颦儿被查出后就服毒自尽,尸体已经被家丁处理,不信的话夫君可以找管家来问问,顔儿和风荷虽被我责罚下人,可是我早把她们二人放置在云麓院内就是以防他人有歹毒之心,事发的时候,我正在房里午睡,真的不是为妻所为,风荷也是苦命的丫头,错步掉进水井,我已命人下井捞了上来,夫君可以看去看看风荷身上并无半点伤痕,是自己失足掉入,风荷的事情奴家是有错,奴家一定尽力补偿风荷的家人,但是孩子一事与我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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