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俗不丑,但小侄的着眼不在美色!”
“她对你很有情?”
“可以这么说的!”
“既然如此,就不必提了,此事也只好作罢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请伯父恕小侄违命之罪!”
“不谈了,不谈了!”
景玉大感尴尬,俊面一红,道:“听说隐龙宫主千金在北方遭了意外?”
离经叛道似乎十分钟爱他这女弟子,闻言之下,吹胡瞪眼地道:“我要亲自北上查她的下落!”
景玉义形于色地道:“小侄当为此一尽绵薄!”
“很好!”
“小侄告辞,伯父该歇息了?”
“去罢,你随时可以来此,我们共筹追凶之策!”
“遵命!”
景玉在棺前再拜,然后恭辞离经叛道,迳回浔江楼,房门半掩,灯光下映出人影,叶天茂竟然还守候在楼头,这种至性至情,使景玉感动万分,忙招呼道:“叶兄尚未安寝?”
叶天茂含笑道:“我怕老弟心情不佳,饮酒过量,所以在此守候!”
“叶兄如此,让小弟如何担当得起?”
“兄台言重了,老弟是客,我身为半主,该当的。”
景玉坐了下来,道:“夜深了!”
“三更已过,老弟风尘劳顿,早些歇了罢?”
“叶兄也请安置!”
“明晨见!”
叶天茂辞别下楼。景玉掩上房门,卸了剑袋,宽衣就寝,由于哭拜父骨,哀毁过度,感到身心俱疲,很快地便入了梦乡。
醒来,已是日影侵碧纱的时份,桌上已摆好了五色的糕点,一壶暖茶,景玉漱洗之后,用了些点心,然后出房,到露台上凭栏眺望湖景,但见烟波浩杳,点点帆影,缀在闪烁如鱼麟的波光间,一轮旭日,斜挂水天之间,泛出了万丈金霞,近湖岸的村舍,升起了缕缕炊烟。
良辰美景,使人胸怀大畅,浑然忘我,神驰于湖光水色之间。
一条乌篷船,由不远处缓缓移过,景玉突然间想想了红门小筑中那具乌木巨棺,里面盛的是父亲的遗骨,眼前美好的景象消失了,心头罩上了一片阴霾,他又回到了极度的痛苦中。
此行落空,下一步的行动将是什么?
回头北上吗?
照以往的推测,赵云峰极有可能受森罗堡的包庇,但据老哥哥盗梁鼠入堡探查的结果又没端倪,人海茫茫,要找一个有心躲避的人,谈何容易,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据离经叛道推测,赵云峰极有可能便是元凶,幕后并无主使之人,那赵云峰勾结那些魔头,下狠手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赵云峰与父亲有宿仇,母亲是历劫的人,她知道所有的凶手,为什么到临自尽那晚还不提只字呢?连云中子与柳道谦也不明来龙去脉,不知凶案的起因,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是自己来隐龙宫寻仇,郑秋宇尚蒙在鼓中,不知已背上了黑锅,对方杀其独生子,又嫁祸于他,为什么呢?
就在此刻,身后起了脚步之声,景玉回头一看,只见叶天茂正朝自己走来,面带微笑,但神有些不正,一望而知那笑容是装出来的。
“景老弟,你不多睡片刻?”
“啊!哥哥,小弟已经缓过乏了。”
“对不起,愚兄没来陪你过早……”
“啊!哪里话,小弟已用过了。”
“这半夜睡得好?”
不着边际的话,显示出叶天茂神不守舍,必有心事,当下开门见山地道:“叶兄似有心事?”
叶天茂敛了笑容,皱紧双眉道:“发生了件麻烦事!”
“什么麻烦事?”
“是隐龙宫主……”
景玉心中一动,道:“郑宫主发生了什么事?”
叶天茂欲言又止地好半晌,才沉声道:“昨夜四更时分,隐龙宫中来了不速之客……”
景玉一震,道:“小弟竟一无所觉,来的是什么人?”
“一个陌生客,大约四十出头,身手惊人,直入内宅而不为隐龙宫中人发觉,那时我尚未入睡,一时心血来潮,想巡视一下隐龙宫中守备,巡到后院之时,突然发觉隐龙宫主与对方在院地中低声话语,似在争执什么,我隐在暗处,只听那陌生客说了一句,大枫林,不见不散,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会后悔。说完便走了……”
景玉激奇地道:“这倒是件怪事,后来呢?”
“当时我想这必是隐龙宫主个人**,未便动问,悄然退了出来……”
“隐龙宫主呢?”
“刚才赴那神秘约会去了!”
“可曾有什么交待?”
叶天茂忧形于色地道:“隐龙宫主临动身前,特别召愚兄去,当面交待了几句话……”
景玉好奇之念大炽,追问道:“可以告诉小弟吗?”
叶天茂期期地道:“本来不该惊动老弟,但我愈想愈觉不妥,可能会有意料不到的事发生……”
“噢!隐龙宫主怎么说?”
“隐龙宫主严嘱不许向任何人道及赴约的事,同时约束隐龙宫内人不许外出,要愚兄接待老弟,最后一句话却令人心悬……”
“一句什么话?”
“隐龙宫主说如果他过了今日不归,要愚兄负责遣散隐龙宫景,关闭隐龙宫,并向老弟及离经叛道前辈夫妇致歉!”
景玉闻言之下,也觉事态相当严重,这已明明预示着有不寻常的事发生,而余隐龙宫主又严令不许泄露此事,这其中便大有蹊跷了。
“那陌生客的来路一点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
“叶兄打算怎样?”
“愚兄我现在一筹莫展,只望不发生意外,隐龙宫主平安归来!”
“不派人盯踪查探?”
“隐龙宫主之命,无人敢违!”
景玉心念一转,似已略窥叶天茂的用心,深深地道:“如果以客人身份干预此事呢?”
叶天茂楞楞,苦苦一笑道:“老弟认为愚兄此来的居心是要你出马吗?”
景玉一摇头,道:“非也,小弟只是如此说说而已!”
叶天茂沉声道:“非我南海隐龙宫的弟子,当然不在此限,不过……”
“不过怎样?”
“此事无第三人知晓,任谁出面,都坐定了愚兄违背隐龙宫主之命,泄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