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他们依然在林子里,温从安觉得,她和程子渊一定是迷路了。温从安有些害怕,握住程子渊的手。
高出她一个头的程子渊感受到手上软软的力量,回头看见温从安一双黑亮的眸子,还带着些许不安与胆怯。程子渊反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笑着说:“放心吧,从这里出去我们就能回家了。有我在,从安不要害怕。”
“嗯。”温从安信服的点头,又往程子渊身边蹭了蹭,身子几乎紧贴着他。
天边骤然大风刮起,程子渊蓦然间就消失了,温从安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着急的找着程子渊,可是四处都不见程子渊的踪影。
有人在向她靠近,温从安想跑,却发现双腿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她看到了猥琐的神情,听到刺耳的狰狞笑声,还有一双双伸向她的手,恐惧在心中蔓延,温从安撕心裂肺的大喊救命。
温从安惊叫着从噩梦中清醒,呼吸粗重,双眸布满恐惧的盯着天花板。听到开门的声音,温从安警惕的望过去。窗帘阻挡了阳光,卧室里昏暗依旧,温从安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渐渐走进,虽然刚刚那只是梦,可是这一刻的她却仿佛依然在梦里,情绪高度紧绷着,双手紧紧拽住身前的被子。
莫时容俯视着看了她一会儿,温从安下意识的往床中间躲了躲,莫时容却隔着被子准准的摁住她的腿,切断了她躲避的想法。
温从安垂眸,躲开他的注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此刻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她知道自己在莫时容眼中,已经越来越放浪,如今看她,也许只是看这一个残花败柳。
莫时容将被子掀开,把赤、果的温从安抱起,走入浴室。温从安的双臂遮挡在胸前,努力让心安定下来,顺从的由他抱着。莫时容好像抱过她许多次,抱着她的时候,她能感受出他是温柔的,可是她模不准这些温柔会在什么时刻突然消失,痛苦会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莫时容将温从安放在浴缸里,人却没有离开。
温热的水刚好没住她姣好的胸部,虽然自己在莫时容面前已经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但是他这样伫立在旁边看着她洗澡,温从安还是觉得很别扭。
温从安咬着唇犹豫许久,才糯糯的说:“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温从安不敢抬头,听到从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脸瞬间就燃烧起来。
“你终于肯说话了,从安。”莫时容语气戏谑的说,丝毫是思索般说:“我出去,好方便你像上次那样溺水?”
温从安轻轻摇头:“不会的。”
死已经不是出路,自己死了只会让莫时容生气,生气的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心狠手辣的事。“该不会想把你父亲牵扯进来吧,从安?”这句话,温从安记忆犹新。
莫时容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浴室。
水温渐凉,发呆的温从安忽然打了哆嗦,眨了眨无神的双眼,慢腾腾的从浴缸出来。镜子里的人明明是她,可是却越来越不像,到底是哪里变了?
温从安磨磨蹭蹭的出了浴室,莫时容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温从安坐过去,跟着便被莫时容放倒在床上。
温从安条件反射的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听见他不明所以的笑。
温从安感觉到睡袍的带子正在被解开,凉意已经透过缝隙钻进睡袍之内。腰身仿佛被车碾过一般酸痛,腿根的刺痛与红肿,让她不适的同时也觉得羞愧。昨晚他突兀闯进去的疼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虽然这一刻他还并未对她做什么,但是那股子钻心的疼仿佛已经卷土重来。
“放松。”莫时容的手探进她的睡袍,睡袍下的她未着寸缕,毫无阻碍的大掌在她的小月复游移,并且渐渐滑入私密地带。
只是轻轻一碰,温从安便轻微的倒抽气。
“痛?”莫时容问。
温从安依旧闭着眼睛,努力的摇头。
“这样呢?”莫时容的手指厮磨着,挑动她充血的女敕肉,听到温从压抑的闷哼声。
莫时容的唇凑近她,在她唇上辗转:“口是心非,我不喜欢。”
温从安浑身依旧紧绷着,不知道接下来莫时容会怎么对待她。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私、处忽然有了清清凉凉的感觉,缓解了火辣的刺痛,手指的轻柔抚模也舒缓了她的不适。
温从安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缓缓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他正低着眉,神情看似非常专注,温从安忽然感到脸热,心跳也失了速。不知所措的她再度闭上眼睛,将头狠狠偏开,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分明听到了他低沉的笑。那笑声落在她的心上,震的她脑子有些发昏。
原本她醒的就晚,在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等温从安收拾妥帖已经接近中午。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温从安疑弧的将厨房打量一番,缓缓在餐桌旁坐下,刚刚拿起筷子,却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温从安觉得手明显抖了一下,因为她听到筷子砸在盘子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温从安以为,莫时容已经走了。
此时的温从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还没纠结出一个结果,莫时容已经走近,并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莫时容看了温从安一眼,沉声道:“先吃饭。”
温从安垂眸点了点头,慢吞吞捡起筷子。从被“禁”在这栋奢华的大房子开始,每一顿饭对温从安来说都食不知味,然而正在进行这一顿,可谓是其中之最。
一部手机被推至温从安面前,温从安带着疑惑的抬眸看过去。莫时容不动声色说:“你爸拜托我,他希望你能和你妈妈,通个电话。”
温从安愣怔,好半晌才恢复平静,哑声喃喃道:“我爸……他……”他都知道了吗?会不会对她失望之极?会不会觉得她非常丢脸?他会原谅她的不得已吗?
“听说,你妈最近身体不好。”说完,莫时容起身离开餐厅。
温从安凝神盯着餐桌上的电话,莫时容给过她一部手机,但是她从未用它和任何人联系过,因为一直不说话,所以莫时容也从未打给她,那部手机仿佛就像是摆设,每天安静的放在床头。
温从安犹豫了好久,手指才轻轻触上冰冷的电话。在电话未接通前,温从安数次想直接切断电话,但是对母亲的担心一次又一次阻止了她的行为。
终于,电话通了,温从安听到母亲有气无力的声音,眼泪一瞬间便落下来,温从安紧捂着嘴巴,怕自己哭出来被母亲听到。
温从安长久的沉默,终于让陈妍察觉出了异样,她声音颤抖着,试探的问:“是、从安吗?从安是不是你?”温从安未回答,陈妍仿佛已经认定了一般,开始不停唤着:“从安,你终于肯来电话了。从安你说话呀,知不知道妈很担心你啊。从安,妈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
温从安咬着唇,努力平稳着情绪与呼吸,可纵是百般努力,说出的话依然夹着浓重的鼻音。陈妍早已经是满面泪水,听到温从安的声音,便彻底失控的哭起来,“从安啊,你到底在哪里?妈真的要急死了。你爸总说你好好的,没事,可是从安,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好不好,妈怎么会不知道?从安,你实话告诉妈,不要骗我。”
温从安怕母亲太过担心,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声音轻快的说:“妈,我真的没事。前几天和朋友出去散心,不想被子渊找到所以关了手机。”
陈妍哭着说:“那你好歹也告诉妈一声啊,你知道这么多天妈每晚都做噩梦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妈,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这样了。妈,我好想你。”说完,温从安捂着话筒不可抑制的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莫时容,他走进餐厅,从泣不成声的温从安手里拿走电话。
温从安手里骤然一空,隔着水雾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高高在上俯视着她。温从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着声声恳求:“放过我好不好?我会离开这里,绝不在京城出现,不再见程子渊,我会安安静静躲在一个和你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求求你。”
莫时容眉头微微皱起,俯身贴近她的脸,擦拭着她不停流出的眼泪,并且将她拥进怀里,良久,才开口道:“越是得不到,越想控制在手里,这是男人天性。你表面顺从,心里却对我非常抗拒,”莫时容蓦然一笑,“从安,什么时候你能真正属于我,我就放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