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让所有人都诧异,难怪刚才她会淡定如常,想来她是自惭形秽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这是明智之举。
宇文桦逸更是惊愕地望着她,眸光里少了几丝针锋相对的锋芒,多了几分歉疚,早知她愿意退婚自己就不会将此事摆到大殿之上来议,私下解决不是更好?他这样想心里反而多了一层负罪感。
“只是什么?你尽管说。”太后这口气似乎她说什么太后就会应什么,脸上一副对不住她的意味。
南宫婉奴望着宇文桦逸友好地笑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想让桦逸王赔偿婉奴青春损失费。”
话音刚落,下面一阵抽气声,听闻她整天混于市井,打马吊,推牌九,赌骰子,斗鸡,斗蟋蟀哪样不参与?以退婚为由向桦逸王讹诈钱财应该是她的风格。
“好。”宇文桦逸毫不犹豫爽口答应。
南宫婉奴向他挑挑眉梢,本姑女乃女乃就是不信你真能舍得你的钱财?她望着他一转不转慢悠悠地说道:“我的赔偿不多,只要桦逸王财产的三之一就好。”
话毕,下面传来的不是抽气声,而是讥笑声,谁不知道**妃生下宇文桦逸后,为了保全他,不与若兰皇后所生的皇长子宇文宗泽为储位之争发生正面冲突,自愿请旨将宇文桦逸放到娘家也就是京城首富**妃的爹爹杨宇帆抚养,而从小目染生意经的桦逸王这几年逐渐创立自己的庞大产业,虽然同名杨氏,但用‘雄鹰’标识划别,商贸做到列国,富不可富,他就是钱的代名词。桦逸王产业的三分之一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宇文桦逸犀利的眸光折向她,她真能狮子大开口,要是自己把三分之一的产业划到她名下,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赌得精光,她不心疼他还心疼呢。
**妃精致温和的脸变得凛冽,她岂能让妃嫔大臣们看她的笑话,强压住心头的怒意,温和地说道:“婉奴姑娘,此事先放下,容后本宫与南宫大人再商议。”
“慧妃妹妹,杨氏家大业大,桦逸年纪青青就家财万贯,千金散尽还复来嘛,他有这个能力,再说南宫家是平乐公主的夫家,又不是外人,和和气气共同富裕是好事。”若兰皇后轮廓分明的瓜子脸此时笑容可掬,说得句句入人心,似乎是说桦逸王小气了。从另一个层面理解,皇后似乎在讽刺南宫府以女儿退婚之事为由发家致富。她这样说话,也合乎皇后的一贯作风,她背靠绍辉王府,皇上的母亲太后又是她姑姑,皇上与她也算表亲,前朝后宫之中谁的背膀有她硬?
“今日是太后寿辰,先搁置容后臣妾与南宫大人再商议,定不会委屈婉奴姑娘。”**妃小心翼翼地应着,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桦逸王在此针锋相对失了礼数,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婉奴抽唇浅笑,她很满意皇后出来讥诮,哪能让他轻轻松松说退婚就退婚,要退也要让这不可一世的王爷在大众面前气得脸红脖子粗才好。
她接上**妃的话说道,“如果婉奴不同意,我爹爹同意也是算不得数的。”婉奴此言一出,无疑让所有人都认为她不但是胡闹,而且狂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违父命则乃大不孝也。
“放肆,还不谢罪。”南宫浦出言喝斥女儿,同时也用责备的目光怒视西门碧,怪她这些年管教无方。
婉奴向她父亲恭敬地说道:“爹爹,其实女儿是在为南宫家争脸面,如果桦逸王分文不赔,那就证明你女儿一文不值。婉奴其实视钱财如粪土,但世俗的眼光是现实的,以钱财的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贵贱,所以今天本姑娘力争到底。”婉奴感觉她旁边的哥哥南宫槿榕差点被茶水噎住,扭头咳嗽了两声。
再瞧宇文桦逸那苦逼黯淡的脸,一定是后悔不迭将此事拿到此地提及,他忘记了南宫二小姐是在市井中混日子的,比他想象中难缠,歪道理一大堆,不按他的思路进展。
“哈哈哈……你这泼猴,和你那平乐女乃女乃一个样儿,胡搅蛮缠……”惟有太后乐得流下了喜泪,她似乎想起了年青时候与平乐公主一起玩耍的情景。
旁边下首坐着的夏侯老夫人听到太后提及同辈的平乐公主,也附和着太后,感叹平乐公主的过早离去。回头瞧着南宫婉奴盛气凌然的耍泼俏样,也讨笑一番。
宇文宗泽仿佛对婉奴的一番话颇对味口,兴味一笑,望着宇文桦逸,忍俊不禁,他对着南宫婉奴劝解道:“婉奴姑娘,这些年桦逸心里也憋屈,再说你也不一定能看上他,早散早好,你也没什么委屈,还是放过他吧。”
“此言差矣,自从小时与他有了婚约,名字就与他连在一起,如果人们不把高高在上的桦逸王拿来与我婉奴相较,我有那么不堪吗?谁会知道我婉奴是谁?现在说来还得再加一条名誉损失费。”南宫婉奴这样一说,有许多人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她说得有些道理。人们传言她不学无术,大字不识几个,现在看她伶牙俐齿,也不是人们口头所传的那么不堪。
“你这泼猴……”太后闻言笑得更甚,太后心里清楚,婉奴是聪明人,一个大姑娘被人当众退婚谁会受得住?发发脾气出出心里的恶气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所以太后就由着她了,兴许绝口不提赔偿之事儿。
宇文宗泽笑着在桦逸王耳边说道:“我看这姑娘蛮有趣,还退什么婚?收了吧。”
本来一向并不死板的宇文桦逸,今日由于南宫婉奴的出场,变得苦不堪言叫苦不迭,对皇兄的玩笑哪里笑得出来。
皇上见太后笑得开心,对此事并未有所决断,便对儿子宇文桦逸道:“桦儿,今儿是太后寿辰,别再提及此事,以后再说吧。”
桦逸王顺坡下驴,起身恭敬地回道:“是,父皇。”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桦逸王,也有控制不了局面的时候?他事先的想法是只要他父皇与南宫浦点了头,此事就算了结,哪想一个大姑娘居然在大殿之上啧啧不饶人,逼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婉奴姑娘,你看怎样?”皇上见南宫浦似乎拿这个女儿没办法,问他不如直接问南宫婉奴。
婉奴见太后并不是那么讨厌她,见好就收了,“回皇上,婉奴今天进宫并不是来闹事的,臣女是专程来给太后贺寿的。”俊俏的小脸上漾起甜甜笑意,如一缕春风吹过,惹人怜爱。
宇文桦逸不置可否,面色不惊,眸角划过一缕沮丧。
“呵,看不出婉奴姑娘还是有心之人,快将太后的贺礼呈上来吧。”经过几番回合,皇上很期盼看到她的贺礼,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绝对不是钱能衡量的东西。
南宫婉奴起身素手轻扬,将手中的折扇向宇文桦逸飞去,口里朗朗说道:“未婚夫,有劳了,请将婉奴的贺礼呈给太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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