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鸢离开他的房间,才和娘亲一起吃晚饭。并将刚刚的事给黛娥说了。
“娘,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唐暮鸢眨着眼睛问道。
“娘也不清楚,不过很奇怪。”
“对呀!”唐暮鸢用筷子插插米饭。
“那就姑且看看吧,鸢儿快吃,夜深了。”
清冷弯月悬挂半空,繁星点点,雾气朦胧,蛙声浅浅,虫声窸窣。夜,静谧无边。
鸡鸣划开夜幕,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黛娥立即起身洗面,梳髻。并叫醒熟睡的女儿,再整利好床榻,想往常一样走进灶房做饭。
未几,唐暮鸢也梳洗好,在院子里扫地。
贺珣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药膏的药性来的很慢,看来内伤还需些时日才能痊愈。这次刺杀任务很不顺,自己身中十余刀,怎么会这样呢?
“笃笃”敲门声适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事?”
“送饭”
“进来”
唐暮鸢端着米粥、酱饼进门:“这是早饭。”
“昨儿个我跟你说的事考虑好了没?”
唐暮鸢不以为然:“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贺珣不想给出多余的解释。
“那你教我什么?”唐暮鸢狐疑。
“药理、毒理、剑术。你以后可能用得上。”他谈到自己的绝技无比自豪。
“我在这用剑杀鸡,用药毒鱼?”唐暮鸢并不觉得自己合适。
贺珣觉得被轻视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本事她居然看不起?故作无所谓的姿态:“既然如此我就一直住下,如若有天给你和你娘惹来杀身之祸,我绝不插手搭救。”
唐暮鸢真的被他打败了,下毒手、恐吓、无赖一应俱全。
“那请您收我为徒吧!”
贺珣微微点头,算是应允:“那去把你娘叫来。”
简单的拜师礼后,贺珣吩咐到:“三日后开始练功。”
天色蒙蒙、清雾飘飘,空气清明。
穿着一件墨色长衫的贺珣站在院中冥思,几日的调息已让他恢复,可以自由行走、练功了。
“师傅,还要蹲多久?”此时的唐暮鸢正在贺珣对面扎马步,两条腿不住地抖,小脸有点扭曲,还带着点埋怨的神色。
贺珣看她艰难地样子,摇摇头严厉出声:“才几刻钟而已,你就坚持不住了?再蹲两个时辰。”说完不再理会。
唐暮鸢一听,如晴天霹雳,两个时辰?腿会不会断?
日头上移,晒得人发昏。唐暮鸢抬头望天被刺得眯了眯眼。只感觉两条腿如针扎一样又麻又疼。
贺珣也似乎被刺着了一般,眨了两眼看到唐暮鸢摆动不已的身体,:“练剑最重要的是下盘要稳,扎马步是最好的办法。再累也要坚持,否则不如不练。”
唐暮鸢晕乎乎地听他说教。
“你以为随便吃颗丹药就内力倍增成武林高手?我告诉你绝不可能。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坚持才是王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太阳移到正中央,阳光更毒辣。唐暮鸢抖得更厉害了,汗如雨下浸湿了衣襟,随时都可能倒下。
贺珣看着日头计算着时辰点点头:“好了。”
唐暮鸢如释重负跌坐在地上,现在腿已经完全麻木了似乎不是自己的。
贺珣伸手抱起她走到屋子里,再把她放在凳子上。到了杯热水给她。累坏的唐暮鸢坐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
黛娥摆好饭菜,招呼二人去饭堂。
午饭后,贺珣钻进房间片刻未出,唐暮鸢也就无事,跟随黛娥进出灶房。
翌日清晨,唐暮鸢被黛娥叫醒,翻身坐起,惊觉自己的腿特别疼。只想坐在床上,迟迟不动。
黛娥见女儿未起,关切地问:“鸢儿你怎么了?”
“娘,我腿疼不想起。”唐暮鸢隔着棉被模自己的腿。
“那好!你在睡会”黛娥出去后轻轻关上门。
贺珣已在院中占了很久都不见唐暮鸢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房门边:“暮鸢快出来练功。”
房内良久未回应,贺珣声音变冷:“暮鸢、暮鸢。”
“暮鸢快出来,否则我来叫你。”贺珣继续说着。
唐暮鸢被惊醒,一听是贺珣,想起昨天,心里由衷的排斥:“师傅,我腿疼。”
“腿疼就不练了吗?快出来,要不然我进来抓你”贺珣并不妥协。
唐暮鸢心中哀嚎,努力坐起下床“我出来了,等一下。”穿好碎花素裙,简单梳好发。
听到唐暮鸢的回应,贺珣才回到院中。
唐暮鸢艰难地出来。
“扎马步两个时辰。”
“可以短些吗?”两个时辰腿就不是她的了。
“不行。”贺珣完全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不能缩短,否则前功尽弃。”他又补上一句。
唐暮鸢只想一头撞死算了,为什么会遇到他?
“快点。否则再加长”
唐暮鸢极度不情愿地扎马步,刚半蹲下。“嘶”还是忍不住叫了声。渐渐就没太大的感觉。果然要坚持,一味的退缩只会增长惰性。
贺珣看看她,轻轻点头。
扎完马步已经正午,黛娥从灶房出来说道:吃饭了。
贺珣却转身回到房中拿了本书放到桌上。:“这是我重写的《药石集》你要仔细研读前三章。”
唐暮鸢坐在炕头翻阅散着墨香味的书,发现全是繁体字,里面记载着药草的功效,有些还配些画。看来这个半路的师傅不简单呢!
“黄芪性温,收汗固表,托疮生肌,气虚莫少;白术甘温,健脾强胃,止泻除湿,兼祛痰痞
茯苓味淡,渗湿利窍,白化痰涎,赤通水道;白芍酸寒,能收能补,泻痢月复痛,虚寒勿与”
唐暮鸢每日除了要读书,习字,弹琴还要练功,识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