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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随着一声巨响,原本静立在博古架上的景德镇官窑青花瓷瓶,被周氏扫落在地上。♀
“你说!你堂堂一个丞相,儿子被人打成重伤,竟只能忍气吞声,还拿不住人犯,这日子该怎么过啊!”周氏怒吼道,脸皮涨得通红,胸口一起一伏,显是气得不轻。
胡惟庸被朱棣将人给带走,正郁闷难舒,又不敢与周氏顶撞,只得用手狠狠地一遍一遍抓着椅圈,几乎要将它捏碎!
莫问那贱民!竟然胡扯那女子是徐府小姐!自家还盘算着如何到徐达那里兴师问罪,哪知原来竟是燕王府之人!胡惟庸恨恨地想到。朱棣并未交待徐宁来历,但语气上颇为亲近,徐宁也毫不避讳地跟在朱棣身后,胡惟庸便自然地将她归为燕王府之人。否则朱棣岂会随便因为一个女子而登门说情?
胡惟庸又想到了与朱棣走得颇近的徐达。难怪徐家那四混子当日在场一言不发!想来也早知这女子的身份!可恨绩德被她踢成重伤,如今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这仇,眼看着竟是无法报了!
“你说呀!你说呀!怎么办?难道咱们绩德,就这么被白踢了?”周氏见胡惟庸不言语,怒气更炽,上前狠狠扯住他的衣袖,大声斥骂道。
“夫人!今日你也看见了,燕王亲自登门为那女子说情,老夫岂能驳了他的面子?”胡惟庸无奈地说道。
“咱们绩德这可是被踢成重伤!那女子心狠手辣,既是罪魁祸首,燕王还包庇于她!真真糊涂透顶!皇上怎么会生出如此不明事理之人!”周氏护子心切,对朱棣的不满月兑口而出。♀
“住口!”胡惟庸顿时大惊,走至窗前探头看了看,方放下心来。转头对周氏说道:“不可胡言乱语!”当日他受群臣所托为叶伯巨求情时,便曾被朱元璋一语惊醒,知道皇帝早已将他们纳入监视之中,从此谨言慎行。
那周氏虽凶悍,但也不是无脑之人,见胡惟庸此举,顿时知道失言。便闭口不语,但脸色终究难看。
“夫人放心。绩德的仇,老夫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终是要那女子为踢伤绩德付出代价!”胡惟庸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就在胡惟庸惦记上徐宁的时候,莫问一家也被朱棣带回了府。因为徐宁担心莫问一家若再回其方巷居住,只怕会遭到胡惟庸的继续报复。而燕王府中门客众多,不愁住的地方,更加不用担心胡惟庸报复。当她向朱棣提出这个建议时,朱棣欣然同意,毕竟千里眼研制的一事,需要保密。在燕王府中自然最是安全。
“莫先生,阿齐,对不住你们,我拖累你们了。”徐宁看着莫问和阿齐衣衫褴褛,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心中难过之极,眼中忍不住泛起雾气。
这一日之间,胡惟庸为了给胡绩德出气,没少折磨莫问和阿齐,那叫阿疾的孩子更是一日都未进食,被救出时,已奄奄一息。先前在胡家,徐宁强忍着没有出声。现下安顿了下来,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上,梗在心头,化成了泪水。她上前握住了阿齐那瘦棱棱的双手,哽咽地诚心忏悔。
莫问与阿齐一齐摇了摇头。莫问脸部肿胀,勉力扯了一下嘴角,艰难道:“徐姑娘,你不必自责。便是没有昨日之事,这禽兽也会寻来的。他早就想谋夺我家传之物。”阿齐也点了点头,抱着阿疾只是垂泪。
对莫问的所说的话,徐宁只道是劝慰。她擦了擦眼睛,勉强笑道:“从今之后,你们不必再担心胡家了。这里是燕王府,他们不敢来骚扰的。这位便是燕王殿下。今日便是他将你们从胡家救了出来。”
“燕王!”莫问和阿齐大吃一惊,互视了一眼,均十分惊喜。莫问忙拉着阿齐,挣扎着要向朱棣下跪道谢。朱棣伸手扶住了他们,温言道:“你俩都有伤在身,就不用多礼了。本王已命人去延请大夫,你们便先在本王府中住下,将伤势好好将养一番,待痊愈了再作打算。”
“多谢燕王殿下!”二人自是感激不尽,连连向朱棣道谢。朱棣颔首道:“稍后你们本王府中管家会安排你等住处。你等便先换上干净衣物,好好休息一下。”莫问夫妇满口答应。
徐宁与朱棣先行离开,朱棣见徐宁双目通红,仍是愁眉泪眼,心中不忍,便邀她一同前往书房饮茶,待心情平复后再行回府。
“徐宁,听莫问所言,胡绩德是冲着他家传之物而去,无论你是否伤了他,事情都一样会发生。你不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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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了。”朱棣说道。他并未有劝慰女子的经验,徐妙锦从小接受大家族的教育,在他面前向来温婉可人,从不哭闹,自不需要他费心慰藉。因此,虽然朱棣充满了关切之意,但开解的言语,却是有些硬生生。
徐宁抱着热气腾腾的茶壶,任由水汽在眼间弥漫。
“不是的。若不是我鲁莽妄为,胡绩德便是要抢夺莫问家的宝贝,也不会用这样激烈的手法。他们被害得如此凄惨,确实是因为我太不克制了。”徐宁吸了吸鼻子,说道,“朱棣,你能不能找最好的医生替他们治伤?还有阿疾,莫问和阿齐的儿子,他有很严重的心病,你可不可以帮忙找找看有没有国医圣手可以治好他的病?”她又飞快地补充道,“费用我会全部承担的。”
朱棣摇了摇头道:“徐宁,难道这点钱我燕王府还承担不起吗?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他们如今留在府里,自然有人照顾他们。你还是先操心自己吧。”
“我?”徐宁楞了一下,“我有什么好操心的?”
“你如今是魏国公的义女,一言一行皆有《女范》可遵,你大概还没读过吧?”朱棣戏谑地看着徐宁。
“《女范》?”徐宁瞪大了眼,“那是什么?”
“是让你如何养成良好品行与风仪,成为真正的名门闺秀。”
“象妙锦妹妹那样?”徐宁心中开始担忧了起来。
“是的。”朱棣忍着笑看着徐宁吃惊的神色。他知道,这话题已成功引走了徐宁的心思。只要她不再把心思放在对莫问的愧疚上,也就不会继续那样难过吧?朱棣很满意地看着徐宁认真思考她的淑女范。
“我,我做不到象妙锦妹妹那样。”徐宁终于还是肯定地摇了摇头。徐妙锦是个真正的白富美,蕙质兰心、温文尔雅。最令徐宁佩服的是,徐妙锦还能成日足不出户地呆在绣楼中学习琴棋书画。徐宁自忖是绝对无法办到的。一日不出门逛逛,只怕全身都会发霉吧?她在心里暗暗想道。
“你既无法如妙锦般闺中侍学,那么,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朱棣这才认真的问道。他自然早知徐宁绝不是那种会乖乖呆在府中混吃的人,那么便要她尽早筹谋一样事来做,免得成日无所事事,一来懒了她的心性,二来也容易惹出各种祸端,便如昨日胡绩德一事。
徐宁怔了一下,朱棣所提的问题,她确实没有认真打算过。来到南京这些天,在府中一日三餐后,便是完全休闲时间,有时与谢氏聊聊天,有时与妙锦学学女红,多数时间是四处闲逛,竟是一事无成。嗯,成了一事,闲逛时惹了纨绔子弟连累了无辜好人。
“我,我也不知道。”徐宁想了半晌,颓然说道。初到明朝时,她还想着能凭借着专业知识当个讼师,可如今自然早已知道,若无功名在身,讼师是别想了,更何况从无女子当讼师的先例。而写书只是复制之事,照搬现代那些有趣的故事。若真要徐宁正儿八经地以著书为生,她自认无此本领,更何况现代的书也未必能适合明代的风情,否则,徐宁也不会至今还欠着雄辩社好些本子。
朱棣看着徐宁垂头丧气的模样,笑道:“徐宁,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徐宁听到朱棣有想法,猛地抬头看着他。
“还记得当日在凤阳五味楼时,阿寿的提议吗?”朱棣微笑着看着她。
“开酒楼?”徐宁想起了徐增寿那日想要开酒楼斗垮黄子澄的提议,当时她将此提议批为幼稚不堪。哪知朱棣今日竟又提起了。
徐宁摇了摇头道:“不成。我给出了主意可以,让我当个大掌柜我可没这本事。便是庆丰茶馆那样的火热,也全靠张庆夫妇的全力经营。我不能据为已功。“
朱棣笑道:“徐宁,你怎么又忘记了,如今你已是徐府的大小姐了,怎可做那下人之事。这些俗务自有人张罗,你要做的,便是出出主意而已。”
徐宁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个董事长?”
“懂事长?”朱棣一怔,又晒笑道,“不错,懂事便成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本董事长决定任命你为董事。”徐宁狡黠地笑道。
“什么?”朱棣看着徐宁,眼里满是疑惑。
“你既出了主意,自然也是董事!而且,你适才也说了,‘董事便成了’,如今便是给你董事一职呀。”徐宁理直气壮地说道。
说来说去竟将自己绕了进去,朱棣目瞪口呆,望着眼前徐宁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只得在心中暗暗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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