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白沙地笼着重重水汽,手机在隔了那么多天之后早就没电不能用了,贝克从一片白雾中锁定了太阳的方向,月兑下手表对准咸鸭蛋黄似的红点太阳确定方向。
这一片都是平地,他们走的格外轻松。贝克一言不发,倒让林薇不习惯了,可她又说不出让他不要介意的话来。
其实林薇也明白,像贝克这样年纪的男人,跟个女人朝夕相对,作那种梦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理解是一码事,知道自己是别人梦里的意婬对象又是另一码事,她表面若无其事,装作不知道不代表她心里不别扭。
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往前走,贝克的裤子湿得难受,他不时用余光去偷瞄林薇,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拉一下,免得那东西贴在身上。
贝克想要好好解释一下又无从开口,难道他要说,这是因为那里面的存货太满了,所以大脑自动下达了清除指令?可对象是林又要怎么解释呢?她肯定不会因为这个觉得荣幸。
贝克不是第一次作这种梦,也不是第一次以林薇为对象,到了这里之后他就没梦过别人,就连老朋友斯佳丽约翰逊都被他雪藏了,一心一意的只梦林薇。
特别是他回忆起沙滩上她只穿着内衣裤的样子,粉红色的樱桃图案,罩在一片女乃白色的肌肤上面,两条大白腿粘着沙粒,湿发贴在粉白的肩膀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进沟里,这是怎么样的美景。
贝克一直以为只有黑色才最能代表性感,吊带袜跟蕾丝裤,当然是黑色的最惹火。维多利亚的秘密的广告板上可不都是穿黑色的模特么,但看了林薇才明白这种清纯系的诱惑更撩人,除了沙滩上的第一夜小贝克累得站不起来,每一夜他都跟林薇在梦中相遇,梦里面的她可热情多了。
贝克老实了,林薇又觉得是不是对他太严厉,毕竟作梦又不是他可以控制的,既然决定当作没发生,于是她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打算先跟贝克说话,没话找话也行,只要打破现在的尴尬就好。
可谁知一转脸看见的就是贝克带着一脸回味的笑容盯着她的腰和腿,林薇的脸立马黑了,她转身走到贝克面前停下,面对他先是惊讶后又讨好的脸色轻哼一声,干脆利落的抬脚踢在他腿上。
贝克痛呼一声弯下腰去,林薇已经甩着马尾转身大步往前了,他嗞着牙跳脚跟上去,腆着笑脸凑到林薇面前:“林,你是不是学过功夫?这一脚太帅了!”
林薇不肯理他,他绕到左边,林薇就把脸扭到右边,他再绕到右边,林薇直接把他的脸拍到一边去,这个混蛋色鬼!她绝对绝对不再跟他说话了!
她这个决定没能坚持两分钟,贝克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让林薇看他一眼,于是决定改用唱的,一首软软猫被他唱的荒腔走板,林薇越是瞪他,他越是得意,他觉得林薇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又暖又软,凶起来的时候尤其像,让他挨了踢还觉得特别满足。
“住嘴!”林薇竖起眉毛发怒,她两只手叉住腰,像母老虎那样冲贝克大嚷。
贝克举着两只手投降,笑嘻嘻的凑过去一声声叫林薇的名字,他发不好那个音,一声叠一声叫起来古怪里带着热情,听得林薇脸红,她快步往前,贝克却总是绕在她身边,不管她怎么发怒都不在意,哼哼着歌自得其乐。
等他们终于到达丛林边界,林薇已经迈不动腿了,后半段路越来越崎岖,他们来的时候顺着溪流下来,再爬上去可没那么容易。
那团扎帐蓬的绳索又派上了用场,贝克用它打了结套在树杆上,踩着凸出的石头往上爬,幸好这里只是陡一些,而不是直壁,不然他们肯定上不去。
贝克像上回一样把绳子子系在腰上,自己攀着树杆,另一头就是林薇,一步一回头的提醒她注意脚下,小心踩到青苔滑了脚。
前几天养回来的体力在这时候全用尽了,林薇手脚并用的爬到土坡上,趴在地上喘气,两只手沾满了苔藓草屑,贝克比她稍好一些,坐在大石上打开水瓶递到她手里,林薇翻过来仰坐在草地上,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洗晒过的衣服上又是一条条的绿痕,牛仔裤快成了草绿色,林薇靠在石头上眯起眼:“我们要找棵什么样的树?”
首先得临近水边,其次树要够粗,这附近的树都不不如他们刚到森林的那两天瞧见的粗壮,可能是形成了没多少年的树林,而里面的一看就是老木。
贝克张开张比划一下:“容得下我们俩,最好能伸直了腿睡。”在丛林里的那几天贝克的腿就没伸直过,石壁下那个木棚好得多,他不仅能伸腿还能翻身,如果要找个长期的栖身地,肯定要够大才行。
林薇也同意树屋挖的大一些,他们还在储存食物呢,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如果再不存粮就过不了冬天。这一片树林里的树木,没有符合要求的。
足够粗的树跟临近的水源,最好再加上食物种类丰富,这听上去很容易,但真的找起来两人还是行进了一天半,这些树不是太细就是太密。
林薇跟贝克刚进森林的时候还朝着一个方向走,后来发现往哪里都是树,而他们也已经辩认不清哪边是来时的路,这才信步往前,一路寻找着合适作窝的树。
林薇跟贝克商量了又商量,总归觉得他的办法实在太粗糙了,听起来操作简单但实际上他们的工具只有两把刀而已。而且一旦不成功,很有可能引起森林大火。
贝克的设想是这样的,找一棵够粗的树,剥下树皮,刮掉里面的树心,如果刮不动,那么就用火来烧,他还信誓旦旦的对林薇说,印地安人就是这么干的。
这一路贝克都非常靠谱,可等他们找到了合适的地点准备动工的时候,林薇就知道他那是信口胡说的,哪来的什么印地安人作法,贝克绕着那树走了三圈,拿刀把树皮刮下来才发现树木的芯子太硬,用刀根本刮不动,刮了半天也只刮下些刨木花来,一片片飘在树根草皮上,像是日式批萨上面撒着的木鱼花。
贝克挠着头:“书里是这么说的呀。”
“你看的是什么书?”林薇比他更着急,如果挖个树洞的办法不成立,那他们要怎么在森林里过冬呢,盖房子就更不可能了。
“大森林里的小木屋,我祖母的晚安故事,我听的都能背出来了,要是有铅我还能做出子弹来!”贝克模着下巴叉腰道,一转身就看见林薇的脸全黑了。
原来他们费了三天时间找到这棵树,只是因为一个儿童故事的指引!林薇呆立半天,不可思议的看向贝克,最后大力吸了一口气,扑上去气急败坏的拍打他的胳膊。
贝克跟她绕起圈来,他两只手抱着头作投降状,林薇每打他一下就尖叫一声,直到林薇没了力气,他一把把她搂住,抬手顺她的头发,像给猫咪顺毛那样又轻又缓:“不生气,不生气。”
林薇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她推开贝克靠着树杆,盯住贝克:“现在怎么办!”还是得问他,虽然他之前说了个蠢办法,但不可否认,贝克比她知道的多的多:“忘掉童话故事,我是说现实!”
贝克提出真的拿火烧一下树杆试试,用火可以很快的烧出个树洞来,林薇忍无可忍:“如果烧过了头把棵树都烧了怎么办?”首先他们必须有一个桶装水用来灭火,什么都没有,点起火来控制不住怎么办。
贝克叉着树打量这棵树,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就这么放弃实在不甘心,这棵树前面有一片空地,不远的地方还有溪流,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既然想不出办法,就先补充体力,林薇搭起石头灶,点火煮肉,小溪的石头缝里全是他们第一天来时吃的那种圆贝,她模了一大把扔进水里煮起来,贝克在她身边挨挨蹭蹭,被她一瞪就心虚的低下头去。
吃饭的时候他还喋喋不休,认为他的办法肯定可行,林薇一句话就把他说哑了:“我们到哪儿找个水桶呢?”
烧得起来灭不了火,到时候变成灾难也许还真有人过来救援了,可人怎么能跑得过火呢,窝没挖出来先把树烧光了。
贝克吃完圆贝老老实实去洗碗,顺便挖些溪水边生长的球茎,他连根把球茎拔-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办法:“林!我们可以用湿泥巴!”
他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池底下的湿泥肯定能够隔绝空气,他们烧得差不多就拿湿泥巴灭火,这个办法简直太妙了!他上下两下月兑了精光,林薇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见他把内裤也给月兑了,跳进水去的时候还回头一笑:“反正你也见过了。”
林薇大羞,不小心看到跟他果=露在她面前怎么会一样,她又生气的想要打他,可眼睛一溜就见他蹲下手去挖泥,一捧一捧的往岸上扔。
林薇赶紧上前把贝克的衣服裤子捡起来放到石头上,她不好意思盯着贝克看,采了大片叶把那些湿泥巴兜到树边。
就这么一个挖一个搬,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湿泥已经滩成了一个小山包,林薇头发上衣服上全沾了湿泥,她在混浊的池水里洗了手,甩甩手上泥珠把上衣月兑掉跟贝克的放在一起。
贝克的眼睛都不够用了,林薇里面还有一件吊带显得皮肤又白又细,贝克知道那种手感,他怎么都不,很浅很浅的紫色,裹在身上忘记,细腻的像是女乃油蛋糕,衫会但又白的不那么甜蜜,她应该是带点辛辣的,就像薄荷。他还光着身子,林薇侧身斜他一眼:”快把衣服穿着起来!”贝克这才如梦初醒,套上牛仔裤跟背心,用打火机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