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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的长夜,临近早晨五点,在舒然再一次喝下满满一大杯的温热白开水之后便没有心思再休息了,看着水杯里还剩下的一点白开水,她忍不住地开始打嗝反胃,这一晚,喝白开水喝得她都要吐了!
不过好在,烧退了,昨晚上那种昏昏然的状态也有所好转,这种法子还是有用的。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舒悫鹉琻
舒然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放下来,身旁的舒童娅还在熟睡,舒然不忍吵醒她,昨天晚上她也累坏了。
她起身,轻缓地走到窗前,手拽着浅黄色的窗帘,拉开一线缝隙,外面的晨光便透了进来,她的眼睛被光线刺得有些不适应,夏季的天总是亮得很早,以往的这个时候,她也醒了,只不过是腻在chuang‘上不起来而已。
晨曦,对着那初升的日阳,舒然手放在小月复上,目光朝向远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
卿文,望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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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童娅醒来的时候已经听见客厅里有响动了,再看看身边空着,她赶紧起身,看了看时间表,这孩子,还不到七点钟,起来这么早?
舒童娅穿好衣服,想着出去一定要好好说说女儿,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孕妇前三个月都嗜睡,多睡一会儿总归是好的。
客厅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瓷碗碰在一起发出来的声音,舒童娅一走出卧室便看见饭厅那边正在摆着碗筷的身影,急忙走过去抢过了舒然手里的碗来,“我来我来!”
舒童娅说着还朝舒然看了一眼,伸手模了模她的额头,又模了模自己的额头,确定温度差不多才松了口气,不过语气里的埋怨还是少不了,“起来这么早忙活什么呢?你昨晚上可没睡几个小时!”
“做早餐,吃了要上班!”舒然微笑地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粥碗,坐在一边,在桌上的小玻璃坛子里用筷子夹起几根女敕女敕的泡豇豆来,放在嘴里,’卡擦‘一声咬断,’恩‘了一声,直点头,“妈,你尝尝,这个肯定比你做的泡豇豆好吃!”
舒童娅却被舒然的话给说得眼睛一直,上班?她还要去上班?
舒童娅端着自己的饭碗坐了下来,看着盘子里一根根被捞起来的女敕豇豆,想了想低声开口,“虽然我也不提倡怀孕了就应该在家待产一直到孩子平安生下来为止,但是然然,你的身体情况你应该知道的!”
上一次舒然怀孕是一波三折,可怜那孩子注定跟她无缘,几次折腾都保住了的,最后却还是离她而去。
想想曾经出现过的那么血腥的一幕,舒童娅就在心里下了决定,决不能重蹈覆辙。
她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要舒然一直待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做,会把她憋疯的,女儿是想借着工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等待的日子不会那么单调乏味又痛苦难耐。
“我知道!”舒然埋着头开始吃早餐,再抬头时,眸子里依然含着笑意,“我是说让林絮儿把我要做的工作发到我的邮箱里,我在家工作,妈,你也知道,文教授要离开两个月,这段时间是我在代职处理研究院的大小事务!而且我们才刚接了g市一个拍卖行的大单子,得跟着呢!”
舒童娅这才松了口气,在家也好,她在身边看着呢,而且昨天晚上冉启东也跟她商量了,得开始注意女儿一日三餐的食谱,过两天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一切都敬遵医嘱的来。
不同于第一次怀孕,虽然相同的是偶尔会困乏难耐,但舒然的食欲却比以前的好,这也让她放了心,前一个孩子够折腾,这一个孩子这么乖,也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一样,知道妈妈心里其实很慌乱,如果他再折腾,恐怕会要了她半条命。
上午的时候关阳来了,将尚卿文的一些贴身之物送了过来,包括尚卿文的手机。
舒然看着神色也颇为疲倦的关阳,也知道尚卿文一出事,公司里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一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夫人,这些请你清点一下!”关阳说着,看着拿着尚卿文手机的舒然神情微怔,便轻轻出声,“大少没事的,他只是协助调查,很快就能出来了,你别担心!”
舒然将那只手机放在了一边,“我知道!谢谢你!”
尚卿文被带进去的消息并没有散布出来,舒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
事,因为在最近的媒体报纸上都只看到大篇幅的攻/击司家的言论,没有有关尚卿文的消息,舒然翻遍了报纸也没看到一条,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对尚钢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其实从舆/论导向上也能看出端倪,这次风头针对的对象,是司家!
送走了关阳,舒然才刚关上门,客厅那边接电话的舒童娅就朝她招招手,让她接电话,电话是从贺家那边打过来的。
舒然本以为是贺谦寻,没料到是贺普华亲自打过来的电话,她之前是跟他本人见过面,其余时间都是在一些杂志报刊上看到过他的影子,对于这个突然转换过来的角色,舒然还没有适应过来,因为怎么说,即便是知道他是尚卿文的亲爷爷,但尚卿文一日没开口喊一声’爷爷‘,她也不便开口,所以在接到他的电话时,舒然有些小尴尬,只好用一声’您好‘来糊弄过去。
电话里贺普华并没有针对尚卿文的事情说些其他的,只是聊聊一般的家常,询问舒然现在的生活情况之类的。
说了一大通的家常之后,贺普华才在最后叹息着说了一句,“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也不允许他出事!”
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都知道贺普华前面的话都是铺垫,他说这么多也无非是来关心关心这个孙媳妇,尚卿文被带走,他们也从其他途径得到了这个消息,也在积极争取。
尚卿文被带走两天了消息却一直压着没发布出来,恐怕也跟贺家有密切的关系。
早先被尚佐铭折腾得对’爷爷‘一词都格外反感的舒然对贺普华的印象还不错,如果他没有一个让人讨厌的贺二孙子,说不定舒然对他的印象还会更好一些,因为就在要挂电话时,电话那头响起一个不轻不淡的声音。
“舒然,你还没死呢!”
贺谦寻,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他。
阴魂不散!
这个,混蛋!
舒然气愤地将电话挂断,气急攻心的同时也听到了那边传来的一声压抑的低嚎声。
“你个臭小子,那是你嫂子!”
舒然在挂上电话时一时没忍住,被电话里那个死对头发出来的哀嚎声听得身心舒畅,有心想笑却又被那一声’嫂子‘说得心里一阵惆怅。
之前尚卿文出事的时候,尚佐铭的态度不是利用他就是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对尚卿文的态度更是让人心寒,由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患难之处更见深情,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吧。
舒然模着尚卿文留下的手机,暗吸一口气,目光里闪过一丝坚定,相信他会没事的,相信他会很快回来的!
卿文,我在,等你!
我和宝宝都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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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爷爷,轻点儿,轻点儿!”贺谦寻模着被拧得发烫疼得要死的耳朵,哀怨地看着下狠手的爷爷,要不要我活了?不就说了一句不动听的话吗?
贺普华这才松开了手,松手的时候眉头也跟着挑了起来,低咒一声,“混蛋!”
贺谦寻瞪直了眼睛,啊,爷爷,话不能乱骂的!
贺普华朝孙子瞪了一眼,“我没骂你,我骂司培生!”
贺谦寻吁出一口气,耳朵也拧了骂也骂了,他还是乖乖地给爷爷捧上一杯茶,“爷爷,二叔说普华总经理的职务总不能这么一直空着,今儿个在会上他很弯酸地指出--”
“啪--”贺普华手里的茶杯盖子重重一放,“普华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做主了?”说完他看了一眼贺谦寻,“你问问他还要不要在贺家待了,不想待的话早点滚蛋!”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他贺明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看尚卿文被带走了,心里又有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这个混蛋儿子!
贺谦寻嘴角抖了抖,爷爷,那可是你儿子!
你现在是有了孙子就不要你儿子了?
贺谦寻是深知爷爷有自己的打算,那个位置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要留给他那个空降的哥哥的,可是人家也是家大业大,说不
定还看不上你那个总经理的位置呢!
“我让你最近看司家的动静,还没有消息吗?”
贺谦寻神色一凝,点头,“司培生没什么动静!”
贺普华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他是想要害死我的孙子吗?”
贺谦寻一时间不明白爷爷的话,狐疑,便听见贺普华开口了,“你去跟司家联系一下,我要亲自上门拜访一下这位前前任的司市/长!看看他那官架子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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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石英钟滴答滴答,沉稳的声音抑扬顿挫都掌握得特别好。
汇报完情况,来者静静站在一边,看着那座位上正用钢笔在纸页上一笔笔划过的人,等待指示。
“司培生没有任何动作?”
“是的!”
简彬高把笔一放,笑了笑,目光深深地看向了墙头那晃动着的钟表,良久沉沉出声:“看来不杀鸡确实无法警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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