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总能找到一份兼职!
从报纸上寻找招聘启事。一个星期后仍然无结果。君说报纸比网络上面招聘信息可靠。那时候网络招聘没有如今这样普及。
后一家职业介绍所里我找到一份兼职工作,就是保姆。
服侍人工作,有时候会被认为低人一等。我从来不这样认为,而是觉得工作种类不分贵jian。我不担心自己观念转变不过来,而是担心自己性格。与活泼人比较,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孤僻特点,但是这是父母给予我,我欣然接受。当然,我愿意相信一部分性格是可以改变,一点一点慢慢改变。不一定可以全部改变,但是努力不会白费……
为了这个南国大都市里活下来,我必须学会生存。还要坚持写作。兼职保姆月薪超出我想象。介绍所工作人员喜眉悦色地跟我讲解。那时年青人自愿当保姆人是少之又少,尤其是这个大都市里上过大学人。因此,我确定可以速找到一份兼职工作。介绍所工作人员说完之后,不忘夸我一句:“像你这样自愿当保姆年青人,太难得了!”
抽动嘴角,我尴尬地笑了笑。忽然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什么要注意吗?”没有想到这一句话,瞬间大大减分。他微笑脸立即转变为惊讶,回答:“这就靠你自己去总结了!怎么会想到问我?真是!”
我以为会有一到两天培训,原来连注意事项也没有提醒。
“好吧,我自己去模索吧!求人不如求己!”我对自己说。
第三天早上,介绍所打电话来说老城区里有一位老太太需要保姆,让我准备一下,下午立马过去。下午见面原因是老太太经常失眠,一般中午才起床。
电话里我连连谢他。他补充失眠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他可能也看出来我涉世不深,多给我讲一些信息吧。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也很紧张。
这时候已是冬天了。
诚还是没有消息。天空总是很灰,心情郁郁寡欢,鼻子总是不舒服。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心情缘故,只记得灰色天空。如今回想一下,那是城市发展付出代价——空气污染结果。
我本来想穿那件我喜欢桃红色毛衣去见老太太。可是当看着手里毛衣时,想起以前观看诚音乐社团那些日子,一幕幕不断浮现。
“或许老人家不喜欢太鲜艳颜色吧?本来就年轻,还那么花枝招展?不太好吧?又或许老人家看待一切平淡如水吧,无所谓喜欢和不喜欢……”想到这,我放弃打扮自己想法,就穿着平时蓝色旧毛衣,褪色麻布宽松长裤去见老人家。然后往裤后袋塞一个小笔记本,用来记录老人家有什么特殊要求,备用。再往裤前袋塞入钱包和手机。手机如p3那么大小,方便灵巧。那时还没智能手机。
老城区离我住地方不远。我小跑过去。那里空气味道比闹市区强多了。我对空气里气味,书籍气味,灯光亮度,还有人与人之间平等和谐非常敏感。
一栋两层小楼。墙是粉红色瓷砖。围墙很矮,黑色铁门图案很典雅,我格外喜欢。
按门铃报上自己姓名和要拜访目,铁门“咔嚓”一声就开了。里面木门都敞开着,地板上趴着很多只猫。两只黑色,一只白色,三只有条纹……
“哇!以后这些小家伙都归我管吧?照料它们吃喝拉撒睡……”我心想。我观察一下房子摆设,很陈旧,但可以看到很多岁月痕迹,曾经精心装修过。
“真年轻哪!”黑暗角落里突然有人轻轻地说。我回头一看,一位很瘦小但精神矍铄老太太正眯着眼睛望着我说。
正好奇怎么不见主人,看来就是她了。屋子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窗户。氛围很压抑,估计不会感到不安人寥寥无?幽暗,我感到喘过气来。她慢慢走近我。还好,她身上有一股淡淡菊花香。我立即想起来,刚才院子里时候,看到一个箩筐放太阳底下晒菊花。
老太太打量了我一会儿之后,笑呵呵地问我:“你会做饭吗?”
我点点头。她很满意地说:“好!我先泡杯菊花茶,你过来看着。”
“我来泡吧!”我建议。我一时误以为自己去长辈家做客。
她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说:“年青人,少说多看。你先看着我怎样泡,学着点,别着急!以后你有是机会!”
“哦哦——”我拘谨地回答。
平时我跟上了年纪人沟通机会不多。这也是8年之后出生人一个特点吧。父母那代人兄弟姐妹很多,但是他们不是每个人一定有机会或者愿意跟父母住一起。那么随着而来后果,就是我们也没有机会跟祖父母朝夕相处。与长辈相处经验,如果跟一个从小大家族长大人比较,我只能承认自己是“小学生”,很多方面都不及格。
我很不自然地跟她走进厨房,看着她怎样泡茶。中途时候想掏出裤袋记事本,记录一下,可是又担心老太太训斥我,这么简单事情也要记录!于是作罢了,手不敢往裤袋方向伸。
地上趴着几只猫抬起头,用警惕眼睛,各种颜色眼睛地盯着我。一只黑色老猫,直觉告诉它是公猫,跳到我月兑大门旁边运动鞋上,探头探脑地闻我脚味道。我心里很不舒坦,好像自己秘密被那只猫发现了一样。我想赶它走,让它哪里凉爽哪里玩去……然而,我不能。
老太太泡好茶,让我端到院子里一个水泥铸成圆型茶几上。旁边有三个水泥凳子,根据小鼓凳形状铸成。
她缓缓走出来,手里端着葵瓜子和广东特有鸡仔饼。
“你进去帮我把折叠木凳子拿出来。”她又给我安排任务。
原来她不坐水泥凳子,嫌弃那太冷。我不敢坐下来,等她开口让我坐,我才坐。
“你就每天三个小时吧。只要是泡茶和读书。”她慢悠悠地说。
我本来以为她酝酿如何打听多关于我个人情况。而我,当时也没有想隐瞒她意思。如今回想起来,感叹自己见识少得可笑。像她那样上了年纪,那么从容不迫,那么神情自若,那么头脑清晰……她还需要多问什么呢?她就这样干脆利落开始安排我工作范围。
“啊?”我不敢相信地望着她,但很又移开了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长辈看,实是没有礼貌。
“有这么好事情吗?那几个小家伙吃喝拉撒睡也归我管吧?”我心想,并意识到这份兼职很特殊。
“是!就这么简单。你不是大学生吗?读书给我一个老眼昏花人听,有什么问题吗?”她似乎看透我心思一样,两个反问句问得我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