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到明珠女士办公室,第一次见识了她火爆一面。
她责问我怎么敢自作主张将照片底片给了铭。我记得铭曾发过短信给她,他还让给我看过。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一时糊涂了。但是这个时候我不能提起此事。因为老板训话时候,保持沉默是明智做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我提出铭发过短信给她事情,结果又会如何呢?我如何说呢?直接问她吗?她会回应我吗?就算回应了我,那么短信内容是什么意思。如果就是我看到表面意思,她现会这样歇斯底里吗?如果短信里面有什么潜台词话,那我这个局外人还能做什么呢?
越想越复杂。甚至我感觉到脊背发冷。
“他呢?”等明珠女士训话结束之后,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希望铭自己出来说明情况,或许是好办法。
“他回美国了!”她扔一句话过来,再也不想搭理我模样。
“啊?”我心里惊叹。
“你要将功补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然后对我说。
“我任务已经完成了呀?”
“本来是完成了!是你自己将事情弄砸了!你以后还得继续留意他。”她火气并没有减,只差没有指着我鼻尖了……我倒吸一口冷气。晴天霹雳啊!本来我打算这天跟她说自己不再干这份兼职。情况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如何开口请辞了!
走出汽车俱乐部,我立即掏出手机拨打铭手机号。还好,能拨通。
“静,我对不起你!”他一开口就是跟我道歉。很怪异!我觉得。
“为什么这样说?”
“其实我并不是明珠姐姐亲弟弟。”
“那是什么关系?”
“干弟弟!”
干弟弟?这样是一种复杂关系。但是我没有时间去琢磨他到底跟明珠女士什么关系。我关心是,他是否可以亲自来跟明珠女士说清楚底片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说呢?”我几乎想说成“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可是控制住了,因为他太像诚了。
“一些事情不是你想那么简单。我所说和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报答明珠姐姐对我培养……谢谢你静!我很高兴认识你!真心话!”
“等一等!你现哪里?”我急了,感觉他马上要走一样。
“飞机场!”
“你已经飞机场了?”我激动了。明珠女士说他要回美国,我以为是以后事情。
“对!”他肯定地回答。
“你等我,我立即过来找你!”
“什么?只剩下一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从他声音里,我无法判断他是喜欢我过去呢,还是担心我过去找他。但是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主意已定,一定要见见他。
“今天很塞车!”他提醒了我一句。
“但愿去飞机场路上不要塞车!”这是我当时内心大愿望。结果我愿意实现了。
高挑身材,一身笔直格子西装,一头碎发,站机场候机厅里他,这样英俊。他身后落地玻璃窗,映着蓝天白云。管那蓝天不算太蓝,有一点灰色。可是不妨碍他人群里出类拔萃!
走近他,我心跳加速。看到他眼睛时候,心中所有责备都烟消云散。突然,他张开双肩轻轻抱住我。我一动也不动地窝他怀抱里,似乎很眷恋。他也感觉到了。松开我之后,他低头深情地看着我。是,没有错!我会分辨什么是疼爱眼神,什么是深情眼神。自从跟诚分手之后,就可以很清楚地区分。
“如果是美国认识你,那该多好啊!”他轻轻地说。
“你还会回来,对吗?”我很清楚自己不会去美国让他遇见。所以不如提醒他,让他回来“遇见”我呢。
“也许吧?我也不确定!”当他说到“也许吧”三个字时候,眼睛里有无穷无哀愁,让我莫名地为他心酸。
“你量回来嘛。好不好?”我几乎用乞求语气对他说,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我回来,你一定要做我女朋友!”他很自信样子。
“好!”我回答,干脆利落。跟回答曾经诚表白时一模一样。
“一言为定!这是我玉坠,你留着……”他将自己戴脖子上玉坠摘下来给我。
我不好意地笑了一下。心想:“难道这就是定情物?”
“不要嫌弃哦!”他控制自己情绪,控制得很好。可是仍然可以我看出来,其实此时此刻他很高兴,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正跳跃着……
“没有嫌弃!”我又发自内心地笑,没有控制好自己。跟他比很惭愧。
他看着我收好他给玉坠后,也笑了。
登机时间到了,他一步三回头。
等他后跟我挥手时候,我已经哭成泪人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送机了!
从机场回到出租屋,我魂不守舍。夜里被梦连连缠住。梦里:诚穿着他喜欢橄榄绿大衣来找我,希望可以复合。我正要回答诚,铭面孔出现了,眼神非常忧伤,表示反对……整个梦没有声音,但是他们两个观点很清楚。我左右为难,胸口很闷,便惊醒了。
一个翻转难眠夜晚!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汽车俱乐部。明珠女士并没有让我去。我想找她谈一谈。
可是走廊里,我遇见匆匆离开背影,样子很憔悴。
“出什么事了吗?”我自问。
前台这段时间跟我很熟了,看懂了我心思,悄悄滴靠过来说:“听说有什么飞机失事!”
“啊——”我失控地大喊起来。
“嘘——你干嘛?”
“你知道是哪家航空公司吗?”我非常紧张,担心铭那班飞机里。
“这个……”前台她工作笔记里指给我看。
“飞机票还是我预订呢!所以有印象……你去哪呀?这么急!”我没有等她说完,便超外面跑,搭士直接去哪家航空公司查看消息。
很不幸,铭就是那班飞机上。他生死未卜,我非常难受。从心跳加速担心到麻木,对周围一切漠不关心,心里只牵挂:消息什么时候公布?遇难名单上不要有铭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