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过后,军容风纪为之一震,杀一儆百效果不错。那几个挨鞭子的也明白了错误,躺了几天后我去看他们,亲手换了药把他们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也弄清楚城里的情况了,由于我军围城时间长,不少人家粮食消耗怠尽;而我军入城后,为了消息不泄露出去,封锁了城内外交通,前期又赶跑不少城外农民;又不可能把长途运来的军粮发放,人为造成饥荒。所以就有了柱**战士用军粮**的丑恶。知道情况后,我立即下令军粮严格管理,任何人不得冒领、多领;城里设粥棚,搭建简易帐篷,先安抚群众,保证这些人别饿死或者冻死,其他的问题以后再解决。
这样一来,大多数人可以勉强依靠每天发放的稀粥度日,但是那些哺乳期的妇人和孩子们却不能。下令将那些孩子、孕妇和哺乳的妇人都安置到没收的官员住宅里,本来没有那么多房子,可是群众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信流言说我们要抓孩子做药,都不敢住进去。
这些难民,整天无所事事,每天只能在中午领到一顿免费发放的稀粥,被饥饿冲昏了头脑的难民如果被有心人一煽动,后果难以预料……于是我下令,再接着招募群众疏通沟渠、整修街道、重修城门,加大以工代赈力度。并在这中间选拔善于组织、管理的人才为我所用。
邓通先生就是被我发现的,这个人是建筑行业里的好手,确实有两把刷子!他负责的北边城墙破坏最为严重,但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地基部分的工作全部完成,由于采用了分段施工法,有几处地方已经立起一人多高的城墙。质量也是毫无瑕疵的!我有点不相信,试了一下底部夯筑得相当结实。而且所有的材料估算得非常精确,没有多少浪费。看到他这么能干,黄尚龙就想提拔他为营造官,哪里知道他死活不干,如果是别的官员肯定要发火的,黄尚龙没有,而是和他签定合同把旧城改造的工程包给他,他也成了第一代包工头。
我又下令将原本准备释放的婢女、奴仆,配与军中孤汉为妻,正好她们没有能力谋生。一时间军营欢声雷动,士兵训练热情高涨,因为军官们发挥了一下,按军功、品秩排位,女人都有老少美丑,谁不愿意先选个好的、漂亮的?说情托宝的络绎不绝,我放手让下面人去搞!一碗水端平,决不得罪人!
一个月后,林川秀来向我汇报一起命案:一个立功无数的队正把新分配的老婆杀了,因为这个乔家的婢女原本和一个乔家书童有私情,两人私奔了。戴了鸀帽的队正大发雷霆,处死后奸夫婬妇后还不满意,又带人到他们亲戚闹事,还扬言要杀光收留、帮助的几家人,自然就有人报案了。结果鸀帽队正被抓起来了,可也伤了好几个衙役。
“真是麻烦的事情呀。”我吐了口气,挥了挥手,就像要驱散四周的郁闷空气一般。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不过……”林川秀沉默了片刻,并不立刻把话说出来。
“不过什么?”我从他脸上看出为难神色,立时追问道。
“队正下狱后,他的几个战友不但干扰办案,还带兵冲撞官衙,引发伤亡流血。烧了一条街……,幸亏速第将军在,不然乔家那个城守非给他们打死不可!”
“反了,这些军官反了天了,都是些什么人?”
“李真、郝求恩、萨康、杜伟东……”从林川秀嘴巴里报出了一连串的名字,每个名字都如同重雷一般炸响我的耳边,这些人全部都是勇猛战士,大小数十仗下来,他们都是中流砥柱。因为他们才能把这群新兵变成虎狼之师,有他们这些提拔的军官掌握军权,我才放心。
“怎么可能呢!”
“下官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调查,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都认为冀州人办案不公……,奸夫是乔兴外房侄子!”林川秀的声音里多少带上了一点感**彩。
“你是怎么处理的。”我叹了口气。
“虽然下官并不认为他们是叛兵,不过,光是私自鼓动军队一罪,按律当斩。军纪不可破坏,不然不能成军,下官已经命令部属将他们全部收押起来,只等大人下达指示。”林川秀低下了头,并没有让我看见他的表情。
“呼啦啦!”膝盖碰地的闷响,夹杂着铁甲?锵的脆响。
黄尚龙面前跪下了黑压压一片,200多将士一起跪倒,为死罪的几人求情。陆林伏地颤声说道:“大人,这些人人都是战功赫赫,以一当十之辈,虽违军法,但念在其追随麾下、效命多年的份上……。”
黄尚龙不等他说完就走开了,陆林痛心地闭上了眼睛,说什么也没用了!
刘弘走到屋门外后,并不踏进来,跪在门口。好一会,才露出他那张粗犷的大脸来:“大哥,现在我求你,能放了那几个人吗?”
正欲答话,林川秀已经用异常冷静的声音回答:“那些人现在犯的是擅调军队、冲撞上级、滥杀无辜的重罪,还造成衙役、平民的死亡,哪里能说放就放,军纪难道是放在那里看的吗?”
“我刘弘才不管什么军纪,我只知道那些人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做了官,那可都是用命换回来的。我们五百人来冀州,多少兄弟都战死了,就剩下那么几个老兄弟。若真是有了二心,那就杀吧。可是那些人也就是气不过,搞死个破鞋,就这么斩了他们,我刘弘就是不服。”刘弘梗直了脖子道。
“混帐,有了军功就可以藐视军纪了吗?你把整个柱**当成什么了!”林川秀难得露出愤怒的表情,大声呵斥道。
“好了,都给我住嘴!”我重重拍了拍桌子,低喝了一声,支起上身。微闭了一下眼睛,这涉及到军心和民心,而且在我们立足未稳的关键时刻,不可不慎。“明天正午,我亲自来判决那些人!”
“大人明断!”
“大哥,你可要想想清楚!”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然后就是充满敌意的对视……
“你们先下去吧。”带着点无奈,我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在听到一声应答后,两个人缓步退下。”
在军中却是一股压抑的气氛,因为在这一天,我要惩处几个参与者。
“谢庭山队长从并州建军的时候就开始跟随大人了,大小几十战呀,哪次不是出生入死,就因为一个女人,就要被处斩,真是不值呀。”
“说到底,还不是有人兴风作浪,那个家伙不得好死……”
“这些人仗着有军功,就肆意妄为,连人都能杀掉,不杀怎么能行!”
“话也不能那么说,是那女人红杏出墙的,活该!最好连那奸夫一起处死!”
“你是不是涞阳人呀!”
……